辭了扶蘇,楚意守著胡亥直到了後半夜,才就著他的榻沿合了合眼。不過小寐了一會兒,胡亥便轉醒過來,眼睛還未睜圓,就找人討水喝。初秋雨後,楚意不敢叫他喝涼的,讓人在屋角供了個小暖盆,將盛水的罐子封好溫在裡麵,就為等他醒時能喝口熱的。胡亥就著她的手,慢慢喝下去半碗,抬眸見她肩上的氅衣半滑下去,忙又伸手為她攏上。他瞧著夜深,不由皺了皺眉,“身子不好,還守著我做甚麼?”“公子白日裡那般不要命,楚意如何放心的下?”楚意一麵溫聲與他說話,一麵順手將榻前長燈點上,看清了他英朗的眉眼,亦看清了他渾身的傷處,心裡更是揪著疼,“楚意想著,以後還是不給公子挑深色緞子裁衣裳,誰知道下回又會藏的怎樣一身傷回來,還悶聲不吭的。”胡亥隻輕輕向後挪了挪,對她點了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