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簌仙去半載有餘,城外渭水河岸的彆院早已無人問津。門前荒草落寞乾黃,子簷伸手去撥,不慎被鋒利的草絲割破了掌心。血珠沿著他掌心脈絡一滴一滴地砸向門前開裂的青磚,他癟著嘴,默然不語。楚意拴好馬過來,看到他滲著血的手,連忙拿袖中的帕子出來想替他包一包,他卻沒有乖乖把手遞過去,而是揚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楚意,“姊姊,我們到家了,你說,娘親是不是在裡麵等著我們?”“是啊,”楚意的嗓子啞了啞,矮身與他平視,“子簷去敲敲門,告訴娘親,我們回來了。”子簷想了想,還是決定親手推開了鎖都未鎖的門。院中景象較楚意最後一次來的時候更見蕭瑟,唯剩下兩棵枇杷樹鬱鬱蔥蔥,卻再沒有了開花結果的跡象。庭院裡鋪設的木板路麵因為長久無人打理,沉澱了難看的斑垢,池塘早已乾涸,雜草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