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滿院春桃灼人眼,沒有四牆冬雪映月白。夏末的暖風撫慰陳窗,吹落的枯葉“哢嚓”一聲輕響,碎在楚意腳下。楚意的長發已經重新編好,鬆鬆垂在腰際,發尾隨著她虛浮的步伐輕飄飄地搖擺。她還是穿著醬紅色的絹布夏衣,一如在杏花紛飛於紅木回廊下遇見胡亥的那天。而他亦是玄袍滾了金邊,束發一絲不苟。他垂眸從銅壺中為自己斟滿一樽冷酒出著神,在楚意俯首大拜之際,他方才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杯盞。“為何要推趙荇?”他語意疏冷。“我沒有。”她斬釘截鐵。不長不短的沉默和他就如兩塊磨板,楚意便是夾在其間的豆子,被擠壓撕磨得快要喘不過氣。終於還是楚意先勉強扯了扯嘴角,望向他,一字一頓,“陛下…是不是讓你殺了我?可是,你信我當真會那樣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