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尚酣,周懷安就這樣坐著,雙目有些失神。他首先看向了屬於楊冬烈的那把椅子,沒有意外,是空著的。他的腮幫子鼓了鼓,頓時覺得這樂曲有些吵鬨。香銀呢?香銀也沒來麼?他又看向了本該留給鎮南王世子的座位,也是空空如也。一股莫名的恐慌忽然襲上了他的心頭。不知道多少年了,這種心情終於還是出現了。他輕輕呼了一口氣,緩緩舉起了桌上的玉盞。帝王家的風度在此顯現得淋漓儘致,他手中的杯一舉,音樂和舞蹈驟然停頓下來,那十六位舞女仿佛是被人牽線的木偶一般,停止了動作,等待著周懷安。“眾愛卿,”周懷安將手中的玉盞舉到前胸,道:“今天,朕讓光祿寺大開宴席,還讓鎮南王世子石良玉不遠萬裡,親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