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教大哥練武,卻不肯教我。我想為了讓他高興隻能暗地裡偷偷地練,可他知道了非但不誇獎我反而還將我訓斥了一頓。這些年來為了報複他,我一直都到處給他惹禍,誰知這次回來他卻就這麼走了。”說到這陸冠清忍不住哽咽了起來,他努力調整了下情緒道:“我這是怎麼了,乾嘛跟你說這些事?”話剛落音秦邈就轉身過來抱住了他,手還不停地在他身上輕撫著,“不哭,不哭。”現在的秦邈或許聽不懂陸冠清說的什麼,但他知道陸冠清現在很難過,所以才想要安慰他。陸冠清的心裡感到有一陣暖流經過,他緊緊地抱住了秦邈。這一夜他沒有失眠,反而睡得很好。他知道這都是秦邈的功勞,所以第二天他就問秦邈需要設麼獎賞。秦邈聽到有獎賞高興地跳了起來,“這些天我一直待在這院子裡可難受了,你能帶我到外麵去玩麼?”還不待陸冠清回答一旁伺候的安福急忙製止道:“不行,現在京中危機四伏,你怎麼還想著讓公子出去呢?”“這裡是天子腳下,哪裡來的什麼危機四伏?”“二公子,難道您忘了咱老爺是怎麼死的了麼?”陸冠清本來還有些許興致,見安福這般接二連三地掃興頓時有些不悅,“如今罪魁禍首不是已經伏法了麼?再說了,隻要有秦邈在,我看誰能動的了我!”見陸冠清執意要準備出門,安福立即招呼著一群隨從打算一起跟著。陸冠清急忙轉身製止了他們,“你們一個個都彆跟著我,今兒個我隻要秦邈陪我出去就行了!”他倆前腳剛跨出左相府,不遠處一個戴著鬥笠的男子後腳就跟了上去。兩人走了一會兒便被路邊圍著的一群人給吸引住了,當他們湊近一看原來這些人正在鬥蛐蛐。隻見陶罐中的兩隻蛐蛐正抱在一起撕咬著對方,幾經交鋒,一隻明顯力不從心很快就敗下陣來。陸冠清見秦邈看得津津有味,轉頭問道:“你想不想要?”秦邈用快速點頭的方式來表達他心中的想法。陸冠清往人群中擠了擠,向那隻獲勝蛐蛐的主人問道:“你這蛐蛐怎麼賣的?”“這位公子,您在和我說笑了是吧?”他指了指一旁贏的賭資道:“這可是能給我賺錢的寶貝,我說什麼也不能賣!”陸冠清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他的麵前,沒好氣道:“這麼多夠不夠了?”看到這麼多的銀子,對方高興地連連點頭哈腰了起來,“夠了,夠了,絕對夠了!”陸冠清得意地從對方的手中將蛐蛐接了過來,沒想到他剛轉過身卻發現身後早就不見了秦邈的影子。他本以為買個蛐蛐的這點兒時間不會出什麼事,可是沒想到自己還是把人給弄丟了。街道上的行人絡繹不絕,陸冠清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從何找起。正在他準備回去找人幫忙的時候,突然一個小男孩跑到了他麵前將他攔了下來。“大哥哥,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陸冠清打開小男孩遞過來的字條,隻見上麵寫著這樣一句話:隻身前往城東破廟處,自然可見你所找之人。他剛抬頭卻發現送字條來的小男孩早已不見了。突然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是什麼人想把我引到破廟裡去?秦邈真的在他們手上麼?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可隻要一想到秦邈真的可能有危險,他立即將這些問題拋到了九霄雲外,直接拔腿往破廟的方向跑了過去。陸冠清想了一路也沒能猜到對方的身份,但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將身手這麼好的秦邈神不知鬼不覺地擄走,絕非什麼泛泛之輩。萬一秦邈不聽他的話,那豈不是要吃虧了?想到這他更加加快了腳下奔跑的步伐。當他趕到破廟的時候發現秦邈在裡麵和一個人正玩得十分開心,而那個人他自己也認識。“孫況,怎麼是你?”聽到陸冠清的聲音後秦邈急忙舉著手上的糖葫蘆跑了過來,“你看,這是他給我的。”陸冠清一把將秦邈護在了身後,十分不滿地對孫況道:“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孫況急忙解釋了起來,“冠清,你彆誤會,我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隻是不這樣做的話,你根本不會過來見我!”“你爹害死了我爹,咱倆還有什麼好見的?”雖然陸冠清知道這事和孫況無關,但畢竟是仇人的兒子,他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牽扯。他拉著秦邈道:“我們走!”孫況好不容易才將陸冠清引來,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走,於是立即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孫況,你彆忘了你現在是朝廷通緝的要犯,隻要我大喊一聲保證立刻就會有人來抓你!”誰知孫況卻並不為之所動,“冠清,我這條命死不足惜,可我不能讓我爹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左相遇刺一案凶手另有其人,難道你也想讓你爹死不瞑目麼?”陸冠清知道孫況絕對不會空穴來風,他既然這麼處心積慮地把自己找過來,那說肯定有他的緣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孫況將頭伸出屋外看了看,然後對陸冠清道:“我們去裡麵說。”陸冠清怕秦邈再走丟,於是囑咐他守在門口哪都不要去,秦邈聽話地點了點頭。“現在滿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你爹和我爹不和,你憑什麼證明我爹不是被你爹給害死的?”“就憑這個!”孫況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陸冠清。陸冠清打開一看,發現上麵竟然是陸伯衍的字跡。信上的大致內容是陸伯衍覺得朝中暗流湧動,想要離間兩人的關係,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兩人應該握手言和聯手除去這股勢力。孫況又在一旁解釋道:“其實早在左相遇害前就已經有人對他動手了,所以他才給我爹寫了這封信想要化乾戈為玉帛一起揪出這幕後之人,隻是他還沒等到這一日就已經被人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