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林偃月很早就醒了。夜裡膝蓋疼得難受,再加上一直不停的咳嗽,她幾乎一夜沒有睡,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可饒是如此,依舊無法安眠,天一亮就醒了,再也睡不著。林偃月在床上坐了一會,待那陣暈眩感消失之後,這才下了床,去院中打了水,然後開始洗漱梳妝。裙子是她來大厘城買的,雪白的長裙,層層疊疊三層裙擺,繁複精細。此刻已經是深秋,裙子最外麵卻罩了一層透明的蟬翼紗。林偃月坐到妝台前,開始用桃木梳將長發一點點梳順。林偃月的動作很慢很慢,過了很久才停下來,將兩側的頭發拉到腦後,用發帶簡單地綁上,然後任長發完全散在身後。梳好了頭發,林偃月又開始描眉,一點點精細勾畫,作細長舒揚的遠山黛。最後,當林偃月終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