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遙聽了這話,便如五雷轟頂一般,隻覺得自己的思緒與魂靈一道,經了雷劫,遊蕩於天地間,不知何為歸處。她想起自己於不周山上初初化形之時,還生著綠葉的手臂上鬆鬆垮垮地套了件粗麻衣,她睜眼看見的便是清澈如水的日光,和日光下芝蘭玉樹的澤殷。她瞧見他的一瞬,心頭像是被明亮的光照暖了,漾著一種她說不出名字的極輕盈的歡喜。倚在樹下撫琴的澤殷,抬起頭瞧見這稚嫩的生靈,輕輕地笑了笑。未遙以為這是命中注定,她還未知道他的名字時就已經見到了他,喜歡上他。她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他,隻有她知道,她是如何在看見他的第一眼便認定了他。這種感情來得洶湧而毫無緣由,當她仰望著那道遙遠的身影時,這種感情在光陰的淬煉下已然成為了她前行的唯一動力。後來,這株卑微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