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不知道在黑夜中翻了多少次身,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他嘗試放平心態,但依然不管用。等到帳篷稍微亮了一點時,他立刻掀開毯子走到外麵。迎麵吹來的寒風讓他直發抖,弗雷德懊惱地發覺忘了往臉上塗野豬脂肪。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惡臭卻又保暖的東西了。太陽剛剛在西方的群山中露出頭,地平線被它染成深黃色。弗雷德看到在黃色光芒下有一個黑影正寫著什麼東西。“在寫什麼?”“詩歌。”波恩·梅裡林答道。“沒打攪到你吧?”“沒有,正好該化化墨水了。”詩人用羽毛筆尖戳了戳結成冰的墨水。波恩雙手握緊墨水瓶,望著緩緩升起的太陽。“我沒想到你會跟我們一同麵對最後的決戰。很抱歉之前懷疑過你。”他挨著詩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