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淮安王府中,華服青年抬腳狠狠踹在跪在麵前的人胸口。他來回走了幾步,越想越怒,心中鬱壘不能消除,抄起案上的硯台砸了過去。李延伏在地上,還沒爬起來,又被硯台砸中額角,鮮血當即流了出來,順著眉骨落在眼皮上。李延忍著胸口疼痛,悶咳兩聲,深伏下去,以極其低微謙卑的姿態道:“公爺息怒,微臣明明吩咐手下過一陣子再動手,但誰知那些人邀功心切,竟會直接在寨中放火啊!”他的頭顱幾乎貼到冰涼的地麵上,因此對麵的陸桐不會看到,那雙本應惶恐的眼中,其實沒有半分不安。李三已經被揚州府抓了,和他一起去的其他人要麼被燒死在灰墳寨,要麼也落入揚州府之手,因此就算他在陸桐麵前信口胡編,也沒人會拆穿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