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快三十的時候,山上來了個人。那天風雪漫天,我木訥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如黃海棠消失的那天一樣。這些天來餓了就吃些隨身帶的乾糧,那本是我倆預計去到蒲子縣來回的口糧,如今留給了我一個人來吃,自然是吃得慢些。要是渴了的話,隨手往身邊一抓就有接連不停的雪水可以吃。我始終不敢回頭去看。我害怕看到通天廟的牌匾和屋內供奉的模樣。我總覺得不管什麼時候回頭看時,都應該是一桌一床的陋室樣子,而不是這個荒廢依舊的神龕佛堂。而且,總該有人在我背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小跑著過來輕輕打我一下,故作凶狀說道:“你這呆子,怎麼也不進來找我?”——可是黃海棠始終沒有出現。就在那天,毫無征兆的消失了。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意外,那個石頭堆砌成的小屋好像冥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