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一抖槍杆碎步走了過來,那架勢倒像個唱戲的武生。這矮子其貌不揚,心思卻挺歹毒,一連三槍過來都是瞄著我前日受傷的地方紮來。他連點三槍,我連著揮了三刀,三刀過後我繞進了他的槍圍,而矮子一點也不慌張,在他看來我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隻需要一拉一捅,我身上又得開個窟窿。我想起頭天他批評我說太過欺負人,這一點我是承認的,酒醒後我不僅後悔我的失誤和莽撞,更加懊喪的是自己為何也成了仗勢欺人的人。如今我吃了他好些槍,血也流了,虧也吃了,就算禮數不全也得算是賠禮道歉過了。我揚起一刀垂直砍下,鬼頭刀劈在矮子的肩胛骨上。這一刀我用了三分力,而且我是直上直下砍的,這樣頂多就是一刀劈在骨頭上嚇唬嚇唬他,並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如若不然,這一刀稍微傾斜一點,歪上那麼一下,穿袈裟似的一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