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交換身體震驚中(1 / 1)

沒想到趴在牆上撞了三下,腦門撞得通紅,人也撞得七葷八素,但鏡子裡那張臉,還是周歲。“這樣也不行?那試試跳樓呢?”據說人在失重的時候說不定魂魄就會穿越,當鮑年年爬上窗台時,外麵傳來了思念的聲音。“周歲,作也要有個度。我是你的經紀人,思念。我們合作六年了。”思念在門外拍門。鮑年年也沒管,繼續爬窗台,思念拍門拍得更加用力了,“周歲,再不開門我就衝進來了!”鮑年年還是沒理,此時她已經成功地爬上了窗台,隻等展開雙臂往下跳了……天色已晚,下麵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但鮑年年還是有點害怕,畢竟跳樓這件事也不是隔三差五就能做的……但是沒辦法啊,她都這樣了,不跳樓還能乾什麼呢?“3、2、1……”鮑年年在內心給自己倒數著,然後思念不曉得哪裡找來的壯漢工作人員,一腳把門踹開了。一看到鮑年年站在陽台上準備跳樓的樣子,思念嚇得尖叫起來,“周歲!你在乾什麼!給我下來!”鮑年年本來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但被思念的吼聲這麼一嚇,直接腳下一滑,整個人朝空曠的夜色中跳了下去。“周歲——”思念的悲泣聲響徹整個節目組後台。旁邊的壯漢工作人員詫異地看著思念,“念姐,也不必這麼悲傷,這裡是一樓。”思念剛準備抹淚,睨了壯漢工作人員一眼,“還不帶我去找人!”鮑年年剛跳下去,原本想在半空中享受一下自由飛翔的感覺,結果還沒起飛展翅,就已經落地了。剛爬起來,腦門就挨了一巴掌,抬頭一看,思念凶神惡煞地看著她,“你今天確定要給我對著乾?”“……”鮑年年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趕緊起來,有事沒?”“沒事……”鮑年年被思念帶回了休息室,寸步不離地看著,她覺得很崩潰,嘗試跟思念溝通,“我說如果我不是周歲,你信嗎?”思念連看她的功夫都懶得,“周歲,遊戲馬上開始了。你在我麵前作鬨都沒關係,在鏡頭下麵就請老實點,畢竟這是全國直播的節目,對你自身的利害你也應該考慮一下。”鮑年年被懟得啞口無言,捂住頭崩潰地在腦內進行發自靈魂地叩問: “我是變成了周歲了嗎?那周歲去哪裡了?我要怎麼辦?作為周歲生活下去嗎?這是暫時性的還是再也換不回來了?我為什麼變成了周歲?為什麼是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瞬間有無數個問他在鮑年年腦海炸開,她覺得腦仁生疼,無助自己腦袋,崩潰無助地蹲了下來。思念無言地在她旁邊站了一會兒,轉身出去了。沒過一會兒,鮑年年又感覺到身邊有人了,那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鮑年年生氣地甩開:“彆來煩我。”“你怎麼了?”說話的聲音不是思念,而是一個好聽的男聲。她一扭頭,看到的竟然是陳任。那個在直播裡總是很嚴肅,板著臉的邏輯流玩家陳任,之前也在超市見過一次真人,比直播裡看上去要活潑一些。她知道陳任跟周歲的關係很是要好,有一股衝動想把事情告訴陳任,再問問陳任到底怎麼回事,但轉念一想,任憑陳任跟周歲關係再好,這種事情恐怕問蘇格拉底也沒用吧?最後鮑年年隻是張了張口,沒有說話。“你心情不好嗎?我知道在這種闔家團圓的日子……對你來說不好過。你最近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讓導演組上pn b吧,反正還有那麼多候場嘉賓。你如果覺得不方便,我去跟思念講,她應該能理解的。身體最重要。”說完,陳任輕輕拍了拍鮑年年的肩膀,鮑年年的後背僵硬了一下。她對著鏡子深呼吸了一口氣,想把頭發挽到耳後,發現自己並沒有頭發可以挽,尷尬地摸了摸耳垂,然後整理了一下騷紅色的西裝。正在整理時,思念又出現在了男廁所門口。“我知道你現在狀態不好,我也去跟導演組溝通了,但今天這集缺了你真的不行。”此時鮑年年的情緒已經平複了許多,也有點適應鏡子中那張好看到完美無瑕的臉了,她點點頭,“我知道了。”她跟著思念來到了化妝間補妝。在化妝鏡子和燈光的照耀下,周歲的臉好看地映照在其中。“其實你隻需要打個粉底均勻一下膚色,再畫一下眉毛就很好看了。”化妝師羨慕地說。另外一邊在補妝的嘉賓KL也說,“周歲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長這麼好看,我們拚死拚活耍寶賣蠢才吸了點粉,他隻需要靠那張臉站在那裡就可以日進鬥金了。”鮑年年不動聲色地聽著彆人對周歲,哦不,現在應該是對自己的誇獎,淡淡地笑了笑。雖然還是有點驚魂未定,但鮑年年已經適應了那種燈光照耀下,眾星捧月的感覺。怎麼說呢?也不能說是適應,而是有點受寵若驚,就像做夢一樣。好吧,就當成一場夢吧。鮑年年活了22年,現實生活中受到的關注加起來都沒有今天晚上這一個小時這麼多,雖然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變成周歲,但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讓她做一做美夢也是好的。現在,就由她去開啟夢的篇章吧。思念領著鮑年年重新走進錄製現場時,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她。看樣子大家都已經得知了周歲暈倒入院的消息。“該不會是上一局被我們氣得進醫院了吧?”龍仔開玩笑道,他是個大學生,通過之前的狼人殺大師賽斬獲了一批粉絲,開始做狼人殺主播,也算是狼人殺界的新秀,大師賽是由周歲和幾個元老級的人物自費主辦的,因此龍仔算是周歲一手帶出來的,跟龍仔也比較熟了。所以龍仔第一個開了他的玩笑。“你再不回來,夢果都要罷錄了!”狂暴粉紅跟著開玩笑道,她的一頭粉紅色的頭發是她標誌性的代表。被三番兩次cue到的女主角周夢果主動走了過來,拉著鮑年年的手關切地問:“周歲,你沒事吧?剛剛我聽說你暈倒了被送進醫院了,我本來很想來看你的,但是我這邊實在是走不開。”周夢果長得很漂亮,有人說過,主播跟明星的臉是有壁壘的,就是照片和直播裡看起來美得不行的主播,跟明星一合照,就會露出原型,被吊打。但在周夢果身上不存在,首先第一點她的臉是原裝的,其次她是選秀出身,最後沒進娛樂圈當了主播也是自己的選擇。也就是說,周夢果的臉在女主播界裡,排前三是沒問題的。長得好看的人對普通人而言都有一種共性,就是仿佛會發光,讓人心生畏懼,多看幾眼都覺得自卑。如若是一兩個小時前的鮑年年在現實生活中看到周夢果,一定會自卑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然後感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神仙顏值。但經曆過周歲的臉之後,鮑年年淡定多了。雖然還是沒有多少底氣,但她至少能夠直視周夢果,眼神不閃躲。“我沒事,謝謝關心。”周夢果身上香香的,貼了假睫毛的眼睛撲閃撲閃的,說氣話來軟軟糯糯,讓人恨不得捧出心任她蹂躪,鮑年年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周夢果的打賞榜單會有那麼多出手闊綽的土豪,曾經周夢果創造了直播一晚收一千萬禮物的奇跡。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鮑年年是個女的,多看幾眼也覺得自己快要愛上她了。“沒事就好,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陪你去醫院。”周夢果的關心讓鮑年年緊張得背後起了一層薄汗,她隻想快點結束這尷尬的寒暄,一邊點頭一邊拉開座位的椅子,“好的。”“周歲,”本來鮑年年都要走了,又被周夢果喊住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不論如何我看到你今天比昨天接受我多了,我很開心。”鮑年年正納悶呢,工作人員提醒大家該入座了,第二局遊戲馬上開始。周夢果還想說什麼,被工作人員打斷了,不甘心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走的時候還不忘一步三回頭。鮑年年假裝沒看到避開了周夢果的目光,入座之後,抽角色牌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她在大腿上擦了擦手心的汗,低頭又發現紅色的西裝褲上被汗水濡濕了。這可怎麼是好?還沒來得及想出辦法,好幾台不同角度的攝像機同時開啟,導演打了板,鮑年年觀察了一下四周,大家果然都是專業的,迅速地進入了狀態。由於角色卡牌是旋轉的,一共12個盒子,轉到遊戲嘉賓麵前時,由嘉賓選擇自己想要的盒子。在抽角色卡牌中間大家還要聊一會兒天,這會兒的聊天多半是帶有娛樂性質的,大家都偏向於開玩笑,會拋出一些煙霧彈,說自己抽到的是什麼身份,但中間也夾雜著真話。還有不少玩家會趁這個機會觀察抽牌的人拿到牌時的第一反應來判斷對方的身份。龍仔為了緩和氣氛,又開起了鮑年年的玩笑,“周歲一看就拿狼了,我晚上請你喝可樂。”可樂就是女巫的毒藥的意思。突然被cue到,鮑年年有些不適應攝像機,東張西望表情也比較僵硬。“周歲怎麼回事啊?”在攝像機後麵觀察的導演有點生氣,跟攝像師說:“少抓點周歲的鏡頭,趕緊拍,不能再延遲直播了,直播間都要炸了。”就這樣,通過減少鏡頭的方式,鮑年年算是熬過了第一關。但也僅僅隻是第一關,抽完牌之後,第二局遊戲就要開始正式開始了。但是一拿到卡牌,看清楚上麵的角色身份後,鮑年年連死的心都有了,她拿到了自己最不喜歡的牌——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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