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涼如浸水,一騎匆匆打都尉府疾出,一頭紮入濃濃夜色中。“天乾物燥——”兩個當差更夫提著燈籠,結伴在街巷中慢慢走著,吆喝聲飄飄忽忽地響起。今個兒又是輪值的日子,自打聽說那副官臥床以來,城裡這治安就愈發混亂,打更雖是二人一組,卻也免不得讓人膽戰心驚。烏城此刻正睡著,正是萬戶沉寂,遠遠隻見一點火光,是兩人手中的燈籠,隨步伐不住搖晃。一人拎著鑼,一人拿著梆,正要敲起。“小心火……媽呀!”儘頭突然閃出一匹高頭大馬來,馬背上那騎手的臉隱在陰影下看不清,隻聽馬蹄疾行,竟直直地朝著兩人奔來。兩個更夫心中本就不安,同時發出駭然驚呼,連滾帶爬地往旁邊一滾,燈籠翻倒在地。“對不住啊!”馬背上那男子嗓音清朗,語氣十萬火急,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