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麵,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把全身現?”這一口婉轉悠揚的戲曲登時壓下了四周所有的嘈雜,不論是審戲的諸位導演還是旁邊等著看好戲的人。在聽到卞皓瀾這一嗓子之後,均是愣住了。這演戲就演戲,怎麼就唱起戲來了?卞皓瀾邊唱著咿咿呀呀的調,一邊卻是恭恭敬敬地提起裙擺,雙膝跪地,朝著眾導演的方向,行了一個俯首的禮數。而後直起身來,那雙靈動的眼睛卻已然含了淚水——“父皇,兒臣唱的好聽麼?”對台詞的工作人員接道,“好。”“兒臣記得,兒臣第一次唱給您聽的時候,你生了好大一場戲,言,堂堂公主,怎生能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