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你去鄭府把人收押入獄,不是讓你去做個屠夫殺人!” 大寶殿內,淩源把案麵上的筆墨紙硯與奏折全掃在了地上,淩旋在台下筆直跪著,身上還帶著未散的血腥味。 虞婉婷帶著淩青澄惴惴地站在外頭,殿門關著,但皇帝的怒吼誰都聽得到。 這聲音裡,有憤怒,有悔恨,有惋惜,還有不易察覺的自責。“皇兄,我既然做了,就敢一人擔著。” 淩旋說話還是那麼輕,近乎縹緲的虛無。“你擔著? 你怎麼擔?! 你知不知道金鑾外跪了多少大臣逼朕要了你的命?”“那陛下交出去好了,我這條命,本就留不長,陛下與我毫無關係,若是能為了您的江山穩固,我這樣一個無足輕重還是狗雜種的人,丟了就丟了吧。”“你在說什麼?” 淩源不可置信,“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開始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