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承乾宮,張德全還是一直跟著周允辭,他提著兩盒百合糕和杏仁酥,習慣性地彎腰說話:“四殿下,付太醫就在太醫院裡,每日例行請脈會來承乾宮,今日在製藥就沒來,等他藥製好了就讓他去您府上給您瞧瞧。”“其實用不著這麼麻煩,不過既然是父皇的心意我就領了。張公公一直跟在父皇身邊照顧父皇也很累,你也要多注意身體才是。”“老奴能得四殿下的關心就是奴才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奴才也注意著呢,我要是身體垮了誰去伺候皇上啊。”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昨日剛下過暴雨,刮過大風,路上堆積了許多嫩綠的葉子。四處無人張德全一直低著頭,突然道:“這皇宮裡老奴呆了大半輩子,太祖時老奴進宮,那時候我還沒有四殿下大,也就十三四歲就淨了身來,也是我在四殿下這麼大的時候太祖走了,之後有幸伺候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