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村子病了(1 / 1)

魂師 紅塵飄過滄海 3802 字 4天前

1這一日紫喬和方晨走到晌午時分,已是人累馬乏,肚子也餓了,可既沒發現城鎮也沒遇到人家。又往前走了一會,方晨登高遠望,發現在右前方三四裡遠的地方隱約有一片屋舍,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村落。二人騎馬下了大路,朝這個方向走去。到跟前時發現果然是一個村子,在村口的一塊石碑上寫著洪村兩個字。這個村子不大,隻有幾十戶人家,可這裡依山傍水,景色宜人,是塊宜居的好地方。兩個人剛一進村,就聽見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在村中一條路上,一個婦人正抱著一個死去男子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在她身邊還站著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哭哭啼啼地用衣袖不停地抹著眼淚。周圍聚集了不少村民,一個個搖頭歎息,麵帶愁容。紫喬和方晨的到來,引起了村民們一陣騷動。兩個人騎著高頭大馬,一身江湖人士的打扮,洪村相對閉塞,村裡很少有外人到來。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拄著拐棍來到二人近前說道:“老朽是本村村長,不知二位來此何乾?”方晨答道:“老人家我們趕路到此,人也累了,馬也乏了,想在貴村歇息一會。”“哦,那我勸二位趁著天色還算早,趕緊離開這裡吧。”方晨道:“老人家您放心,無論吃喝我們都會給錢的。”“這位壯士你誤會了,不是洪村的人不好客,隻是我們村子近來總是發生怪事,我怕連累到你們。”此時那個婦人和孩子還在哀哭不斷。紫喬向人群中看了看說道:“不瞞老人家,我二人行走江湖,還算有些見識,沒準能幫到你們。”紫喬一進村子時就感覺這裡不對勁,空氣中湧動著一些不正常的氣息,當然這隻有達到她這種級彆的魂師才能感覺到。村長見二人氣質不凡,不像是說大話的樣子,高興地說道:“如果二位能幫我們村子解脫惡運,那可真是我們的大恩人,老朽在這裡先替全村老少謝過二位了。”“老人家不必客氣,先跟我們說說眼前發生了什麼事吧?”村長領著兩個人來到附近的石凳上坐下後,講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村中有個叫王二的人,今天晌午吃過飯之後,本想去村中一戶人家串門,可沒想到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竟然一頭摔倒死了!這種比喝涼水塞牙還倒黴的事,聽上去讓人難以置信,但卻真實地發生了。村長又說,王二摔倒時被幾個在外麵玩耍的孩子看見了。其中一個比較大的孩子說,王二摔倒前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身子猛地向旁邊跳了一下,結果落地時絆到了一塊石頭上,這才摔倒的。村長搖頭歎息道:“王二這一死,留下一對孤兒寡母可怎麼辦,真是作孽啊!”方晨問:“是不是王二摔倒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村長說:“當時路上隻有王二和那幾個孩子,並沒有彆的東西,現在王二已經死了,他死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也無從知曉了。”這時又有幾個村民聚了過來,你一嘴我一嘴地說起了村中近來發生的一些怪事。前些天洪村一戶養豬人家,十多頭豬無緣無故一夜間都死了,之前這些豬沒有一點生病的征兆。村中的一個壯漢被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撞了一下,竟然就摔斷了腿,這太不合常理了!就在昨天夜裡發生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前不久村裡死了個老頭,都下葬好幾天了,可是昨天晚上,那個老頭的屍體不知怎麼突然回到了家中,又躺到了原來睡的炕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老伴醒來才發現。這簡直是太嚇人了,他老伴當時就被嚇瘋了。村民們又七嘴八舌說了一些奇怪離譜的事情,現在整個洪村都人心惶惶,籠罩在一片恐怖的氣氛中。村長最後愁眉苦臉地說,現在村中大多人都認為村子裡出了妖魔,他們請了幾個法師,可都沒效果。怪事還是接二連三,而且越來越嚴重可怕,如今死了人,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想都不敢想。如今村裡的一些人已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洪村去外麵討生活了。紫喬和方晨讓村長放心,他們定會全力幫助洪村的。兩個人提出在村中轉一轉,村長想陪著他們,但被二人婉拒了。2洪村整體成方形,隻有三條不算長的街道,紫喬和方晨沒用多長時間就轉完了。紫喬問方晨:“方大俠,你對玄經易學頗有見地,不知有什麼發現沒有?”方晨搖搖頭說道:“紫喬姑娘抬舉我了,在你這個魂師麵前,我隻能用無知來形容。看樣子,姑娘是看出了其中的門道。”紫喬點了下頭道:“這個村子病了。”“病了?”方晨有些吃驚,用病了來形容一個村子聽著很是新奇。紫喬道:“我這是從一個醫者的角度形容的。大多人都是重陽不重陰,這個村子表麵看上去陽氣濃鬱,沒什麼問題,但已經到了嚴重陰陽失調的地步。”“陰陽失調?”“不錯!世間萬物都由陰陽共同主宰,隻有陰陽平衡才能生生不息,如果任何一方出了問題都會產生嚴重的後果。”方晨道:“姑娘的意思是洪村在陰上出了問題。”“是的,洪村陰氣混亂,沒有跟陽氣相輔相成,而是處在了對立侵蝕的局麵,所以洪村才會發生這般諸多怪事。”方晨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又問道:“那姑娘知道是什麼造成了這樣的原因嗎?”“世間大陰陽,小陰陽,環環相扣,本來都是很穩定的組合。一個地方如果出現自然的陰陽失調,是需要一個緩慢的變化過程的。而就洪村的情況來看,這裡陰陽失調發生得特彆突然,情況還相當嚴重,所以我懷疑有人在這裡動了手腳。”“什麼人會對這麼一個小村子使如此卑鄙惡毒的手段!”方晨氣憤地說道。紫喬道:“要找到這個村子的病根並不難,隻是要花上些時日,也許我們可以找到解決的方法。”兩個人來到了村長家,村長急忙讓家人端上茶點招待。“不知二位俠士有什麼收獲沒有?”村長有些急切的問道。紫喬沒有回答村長,而是反問道:“村長,剛才我發現在村子中央有一座很大很氣派的院落,那裡上著鎖,好像沒有人居住,不知那裡的主人是誰?”“哦,那裡是孫家的宅院,提起孫家可是我們這出了名的名門望族。孫老爺子是朝中的一品大員,這裡的老宅之前是孫老太爺的侄兒一家在居住。前不久孫老太爺告老還鄉回到了村裡,可是住了沒幾天全家就搬到縣城去了,他侄兒一家人也跟著去了,院子就上了鎖。”紫喬問道:“孫家人為什麼全都搬到縣城去了?”“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雖然我是村長,但想跟孫家人說上話也是很難的。不過村裡人猜測,可能是孫老太爺在京都生活慣了,再回到這個小村子就不適應了,這才搬走的。”紫喬想了想,像是自語的說道:“他要是真習慣了京都的生活,都城比哪裡不大,他為什麼還要千裡迢迢地回來呢?這就說明他是想落葉歸根。”方晨聽出了一些味道,緊跟著說道:“更奇怪的是,他侄子一家在這裡住得好好的,為什麼也突然跟著搬走了呢?”紫喬沉思了片刻,又問村長道:“孫家人搬走的時間,是在村裡怪事發生之前,還是之後?”“我想想啊,村中發生的第一件怪事是王寡婦家的牆塌了。孫家人應該是在那之前就搬走了。”紫喬又叮問道:“你確定孫家人是在怪事發生之前搬走的?”村長又想了想,肯定的說道:“孫家人確實是在怪事發生之前就搬走了。”方晨道:“照此看來,孫家人確實有古怪。”紫喬道:“此事還需進一步證實,看來我們要到縣城走一趟了。”3天黑之前,紫喬和方晨趕到了縣城。她們先簡單地吃了口飯,順便打聽孫家人的住處。孫家老太爺曾是朝中一品大員,彆說在縣城了,就是整個州府都赫赫有名,所以二人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孫家的住處。入夜後,兩個人換上夜行衣,悄悄潛入了孫府。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內,兩個人發現了三個人。在廳內的主位上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看他的穿著和氣度應該就是孫家老太爺。在孫老爺子下首坐著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人,在兩人旁邊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管家打扮模樣的人。廳內的人正在談論著什麼,紫喬和方晨躲在外麵偷聽了起來。“這幾天村裡的情況怎麼樣了?”問話的是孫老太爺。坐在他下麵的年輕人答道:“叔父,如今村裡已是人心惶惶,聽說今天村裡還死了人,我想用不了幾天,這些愚民就會跑個乾淨的。”孫老爺子點了點頭又問站在一旁的管家:“管家,我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管家急忙彎腰答道:“回稟老爺,按照老爺的吩咐,我已經派人去南方采購花木,去北方采購奇石,絕不會耽誤新宅的建設。”孫老爺子又滿意的點了點頭:“老夫為朝廷勞累一生,就圖晚年能有個安居之所,頤養天年。”孫老爺子又對侄子說道:“那個叫韓木的你可要招待好,接下來的事我們還要用他。”“放心吧叔父,此刻韓木正摟著女人喝美酒呢。”紫喬和方晨又在外麵聽了會,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孫家老爺子告老還鄉,葉落歸根,回到村裡住了幾天後,就有了擴建老宅的想法。這麼做一是老宅年歲長了,有些破舊,跟他這個一品大員的身份不符。二是因為他這次回鄉又帶回了好幾十口人,住著有些擁擠。孫老爺子為官積攢了很多金銀財寶,打算好好把老宅修建一番,以此光宗耀祖。不光屋舍,就連花園庭宇都打算要擴建好幾倍。可這樣一來孫家原有的地方就不夠用了,要達到孫老爺子的要求,就得把整個村子都占了。洪村的人都世代生活在這裡,想讓他們搬家不是件容易事,再有孫家也舍不得拿出一大筆錢去彆處安置這些村民。後來孫老爺子的侄子出了一個陰損的主意,偷偷請了一個名叫韓木的人,這個人會歪門邪術,在洪村動了手腳,改變了那裡的陰陽平衡,洪村這才接連發生凶險的怪事。他們的目的就是逼迫村民們主動搬離家園。孫家叔侄的行為實在可惡,按照方晨脾氣,早就拔劍衝進去了,可被紫喬給攔住了。紫喬說她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解除村中的邪術,還不宜打草驚蛇,方晨這才把火氣壓了下去。在跨院的一個房間中,紫喬和方晨發現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臉大漢,這個人袒胸露背地坐在桌前。桌上擺著豐盛的酒菜,這個大漢左右手各摟著一個姑娘,一個給他夾菜,一個給他喂酒,好不逍遙快活。那兩個陪酒的女子稱大漢為韓爺,應該就是孫家叔侄口中的韓木。紫喬和方晨沒敢靠得太近,能破壞一方陰陽,說明這個黑大漢也不是等閒之輩。最後兩個人決定先不跟對方正麵交手,先想法破解洪村的邪術,這樣就能先一步遷至對方,從而占據主動。4紫喬和方晨第二天回到了洪村,這次她們沒有打擾村民,在天黑的時候才進村,悄悄地進入了孫家老宅。偌大一座宅院沒有一點聲音,在這漆黑的夜裡,安靜得讓人心悸。通過昨天的探查,紫喬和方晨已經得知,韓木在洪村施的邪術就在孫家老宅裡。紫喬拿出了一個經過特殊改造的羅盤,平端在手中,在宅院裡轉了起來。方晨跟在紫喬身後,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轉過兩道院落後,兩個人還沒有任何發現。紫喬停住腳步,左右觀察了一會後,走向了左手邊一個低矮的院門。順著這個院門進去後,裡麵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靠著牆邊有一排簡陋的屋舍,看樣子應該是下人住的地方。紫喬剛一進入這個院子,手中羅盤上的指針就開始動了起來。紫喬和方晨二人都為之一振,看來這個院子中藏著玄機。紫喬順著指針跳動的方向來到了院子中的一口水井旁邊,她剛一靠近這口水井,指針的跳動驟然加劇,竟然在羅盤內快速地打起轉來。突然傳來一聲哀鳴,一隻趴在樹上打盹的夜鴨從上麵掉了下來,撲棱了兩下翅膀後便一動不動地死了。紫喬眉頭微皺,這個邪術太強大了,嚴重擾亂了洪村的陰陽平衡。之前發生在村子裡的怪事,隻不過是些先兆而已,如果這個邪術不儘快被破除的話,過不了幾天,洪村就會遭受大劫,到那時人人難保。對無辜樸實的村民施如此凶惡之術,施術者的心腸真實太歹毒了!方晨更是氣憤難耐,當即就要下井查看,但被紫喬給攔住了。紫喬說韓木在宅子中布了一個陣法,這口水井中的東西是這個陣的陣眼。這個陣法能擾亂一方陰陽,其威力自是非同尋常,貿然闖入的話,怕是會遇到什麼危險,還是先等她把這個陣破了再說。又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探查,紫喬在宅子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彆發現了一些隱藏的大凶之物。最後紫喬在南麵柴棚的房梁上找到了一個死貓的屍體,這隻貓的死狀非常慘,它的耳鼻口眼都被封死了,每處都有被烙鐵燒焦的痕跡。這隻貓的魂魄被封在體內,凝聚了滔天怨氣,聚而不得散。紫喬拿出火鐮把貓的屍體燒掉了。盤踞在洪村上方的烏雲散去了,月光照了下來。紫喬和方晨又回到了那口水井旁,再看羅盤內的指針靜靜地不動了。紫喬道:“這個陣法這麼厲害全靠這個陣眼,想必井中有非同尋常之物。現在我已經把這個陣徹底破除了,沒了威脅,就勞煩方大俠下去搜查一番。”“好。”方晨把袖口和褲腿分彆紮緊,然後順著井壁凸起的石頭,敏捷地爬了下去。沒過多大工夫,方晨就從井中爬了出來,他渾身濕透,手中多了一個東西,是一片碗口大小的銅鏡。這個銅鏡的外觀和普通的銅鏡沒太大區彆,隻是顏色特彆深,借著月光,上麵閃爍著紫紅色的光芒,而且在銅鏡周圍邊緣處有一圈針葉草形的圖案。紫喬看到這麵銅鏡,不由得一驚。她從方晨手中接過銅鏡仔細端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剛才就在疑惑,光憑那幾件凶物怎會形成如此強大的陣法?原來陣眼中竟有這等寶物!”方晨從未見過如此明亮的銅器,好奇的問道:“姑娘認識此物?”“我曾聽師父說,上古時期有一塊天外神石落入人間。神石落下的地方是一個大部落的領地,這個部落的首領征集了數名能工巧匠,這些人合力煉化了這塊神石,將其打造成了幾件奇寶,其中就包括一麵銅鏡,被稱為天銅鏡。這個鏡子上麵的草葉圖案就是那個部落的象征。”“這個傳說我也聽說過,沒想到我們竟有如此機緣,見到了傳說中的寶物。”方晨也有些激動起來。紫喬一伸手,把銅鏡遞到了方晨麵前。方晨不解的問道:“喬姑娘你什麼意思?”紫喬微微一笑道:“這麵銅鏡是你的了。”方晨急忙擺了擺手說道:“破除這個陣法全憑姑娘之力,我怎敢貪功。”紫喬硬是把銅鏡塞到了方晨手裡,然後說道:“天銅鏡最大的作用就是抵禦邪氣,韓木布下的這個邪惡陣法,利用了異物相克的原理,這才擾亂了洪村的陰陽。方大俠嫉惡如仇,經常把自己置身險境。上次你要是有天銅鏡護體的話,魂魄就不會受到損傷。而我長過隱居生活,且對凶邪之事頗有研究。總之天銅鏡在方大俠手裡比在我手裡發揮的作用要大得多,方大俠就不要推辭了。”方晨見紫喬如此爽快,他也確實非常喜歡天銅鏡,便不再謙讓,把銅鏡放入了懷中,說算是欠紫喬一個人情,日後定當奉還。5兩天後,縣城中的孫家叔侄二人坐不住了。這兩天外出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報說,洪村自從王家男人摔死後,再沒發生任何倒黴的怪事,村民們的情緒也逐漸安穩下來。孫老太爺忙讓侄子把韓木請來商議。韓木開始聽了叔侄二人的話還有些不信,他對自己布下的陣法相當自信。照他的推測,如果現在洪村的人還不逃離的話,十之七八都會沾上厄運,重則死輕則傷。孫老太爺把打探消息的人又叫進來,讓他當著韓木的麵講述了一遍,韓木這才相信洪村又恢複了太平。韓木很是狂妄自大,他沒想有人能破解了陣法,尤其是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韓木認為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決定親自走一趟,去洪村把陣法修複好。天黑之後,韓木獨自一人來到了洪村。進了孫家老宅後,他直奔藏著陣眼的那口井去了。因為聽了白天那個人的敘述後,他布下的陣應該是徹底失靈了,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陣眼出了問題。來到井口旁,韓木探著腦袋向井中望去。他知道天銅鏡所放的位置,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銅鏡特有的光芒。一個可怕的想法瞬時湧上了韓木心頭,天銅鏡不在井中了!看來問題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韓木剛要把腦袋收回來,突然一道寒光從井中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來。韓木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道寒光已經到了他跟前,從他的脖子上劃過。“嘭”的一聲,韓木的腦袋落入了井中,身子栽倒在井邊。方晨腳落地,劍入鞘,一招乾淨利落地斬殺了韓木。他沒有想到韓木如此不中用,早知這樣他就不躲在井中偷襲了。紫喬和方晨開始認為能擁有天銅鏡這等頂級寶物的人,功夫應該是很強的。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守株待兔,暗中偷襲的計策。方晨搜查了韓木的身體,在他懷中找到了一個黑色的牌子,發現上麵寫著兩個金色大字“虎威”。看到這兩個字,方晨的眉間閃過一絲凝重的表情。紫喬發覺到了方晨的異樣,來到跟前看了看方晨手中的牌子,問道:“這個人什麼來頭?”方晨道:“這個牌子是虎威幫的標誌。”“虎威幫?這個幫派很強嗎?”紫喬對江湖上的幫派知之甚少。“虎威幫位居江湖十大邪派之首,勢力非常強大。”紫喬又看了看那塊牌子說道:“這兩個字是鍍金的,是不是代表這個人在虎威幫中的地位很高?”方晨道:“不錯,金色的字牌是虎威幫中級彆最高的幾個人才能佩戴的。”紫喬有些不解的問道:“可你剛才一招就輕鬆把這個人給殺了,虎威幫是不是名過其實了?”方晨搖了搖頭說道:“半年前我曾跟虎威幫中的一個堂主交手,我跟他大戰了三百多個回合,最後拚儘全力才勉強將他殺死。這個堂主佩戴銀色字牌,在虎威幫中隻算中等人物。”“那就怪了,這個人在虎威幫中排在頂層,即便受到了你的偷襲,也不該如此不堪一擊啊!難道他的牌子是假的?或者不是他本人的?”方晨道:“看到這個牌子後我才想起來,虎威幫的幫主名叫韓山,而被我殺的這個人名叫韓木,這兩個人會不會有什麼關係?”“聽你這麼說,這種可能性很大,韓木是靠著韓山才上的位。”紫喬緊跟著又問道:“韓山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方晨道:“能當上虎威幫的幫主自然不是簡單人物,我沒跟韓山見過麵,更沒交過手。不過我聽彆人說,這個韓山功夫深不可測,為人心狠手辣。”紫喬道:“這麼說,我們是惹上大麻煩了。”方晨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跟虎威幫的梁子早就結下了,早晚要有一個了斷。”紫喬道:“虎威幫的事我們先暫且放在一邊,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找到我們頭上來。我們現在雖然解除了洪村的危機,但就怕孫家叔侄不肯善罷甘休,又會用其他方法禍害村民。”方晨氣道:“我這就動身,連夜進城殺掉這兩個禍根!”紫喬攔住方晨說道:“這種以暴製暴的方式不是上策,我有個更好的辦法。”6當天夜裡,一隻飛蛾進入了孫老太爺的房間。飛蛾圍著熟睡的孫老太爺盤旋了幾圈後,突然身子化為了一縷青煙鑽入了孫老太爺的體內。孫老太爺做了一個夢,一個令他心驚膽戰的噩夢。孫老太爺夢見他死後來到了陰曹地府,被一群麵目猙獰的鬼差壓到了判官跟前。判官拿出了一摞很厚的案卷,上麵詳細的記錄了孫老太爺生前做過的每一件壞事。判官每讀完一件壞事後,孫老太爺都要受到一樣酷刑。開始是棍夾棒打,後來就是下油鍋入火海,直到最後被折磨得魂飛魄散。第二天早上孫老太爺從夢中驚醒,整床被褥都濕透了,過了好半天他才把氣喘勻了。昨晚那個夢太真實了,他清楚地記得每個細節,甚至是受刑時的痛苦,就好像他真的親身經曆過一樣。這時他的侄兒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跟他說韓木在老宅中被人給殺了,身首異處。孫老太爺一聽更加害怕了,他認為是自己作惡太多了,老天在懲罰他。昨晚的夢境不時出現在孫老太爺的腦海,弄得他坐臥不安。最後孫老太爺決定利用餘生的時間,儘可能多做善事,這樣死後他到陰間,在判官那裡或許會少受些懲罰。孫老太爺第二天就帶著全家人返回了洪村,他拿出一大筆錢幫助村裡困難的人,尤其是前些天遭受厄運的人家。不用說,孫老太爺做的夢自然是紫喬使的手段。方晨對她的這個做法很是佩服,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殺掉孫家叔侄,隻能解了一時之氣,而那些被孫家叔侄迫害的百姓就無法得到補償。紫喬這麼一做,村中那戶養豬的人家走出了困境,王家的孤兒寡母今後的生活得到的保障,等等等等。雖然孫家叔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但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了,自古又有多少事能做到真正的公平合理,而且今後還會有更多人,因孫老太爺這顆被嚇出來的善心而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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