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國邪雲·白虎堂(1 / 1)

真實世界 劉公子 2937 字 1天前

隻見幾秒鐘過去後,原本隻在龍眼處存在的黑色汁液竟然一點點擴展開來,浸染了龍角、龍爪,甚至整個龍身。原本還是灰色的石龍,如今就像被墨汁染過一樣,通體烏黑。腳下的地麵微微震動起來,刻有黑色石龍的浮雕牆壁忽然緩緩向上升起,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洞穴,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從洞穴的深處傳來,如同什麼東西正在摩擦地麵。兩人本能地後退幾步,從身後掏出武器。沙沙聲越來越接近洞口,忽然,一段紅色的信子從黑暗中伸出又縮進,接著洞口出現一個巨大的蛇頭,然後是它的蛇身還有蛇尾。隻見這條蛇通體烏黑,蛇頭頂端有微微地凸起,如同未發育完全的角,身上附有鱗片,指甲蓋般大小。整條蛇足有十幾米長,而腰身竟有兩個壯漢的身軀加起來那般粗細,僅僅半截身子立在兩人麵前,就比他們高出許多,黑色的蛇頭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倆。程陽的額頭微微滲出些冷汗,轉頭看炎熠,對方也是一樣的如臨大敵。程陽小聲地說道:“這算不算我們選錯了?”炎熠從牙縫擠出幾個字,“那還用說!”兩人一蛇就這麼對峙著,仿佛都在等待對方先動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忽然,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炎熠拔出短槍對準蛇頭就是一陣猛射。黑蛇反應也快,頭微微一偏,子彈擦著頭頂飛了過去,射進了對麵的石壁之中。與此同時,程陽立即繞到黑蛇背後,也拔槍射擊,子彈打在蛇身厚厚的鱗片上,毫發無傷。但這一舉動仿佛激怒了黑蛇,隻見它轉過身,將蛇尾一甩,程陽整個人就被撞得飛了出去,槍都甩脫了好幾米。黑蛇還不解氣,看準程陽就一個猛子衝了過去,也算程陽身手矯健,翻身往側邊一躲,黑蛇撲了個空,直直撞在了石壁之上。程陽看著被黑蛇衝撞過的石壁出現道道裂痕,暗自一驚,這力道真是大得可怕,還好自己命大躲過,不然自己非被砸成肉泥。黑蛇見一擊未中,準備再來一次,一旁的炎熠見狀不敢怠慢,趁著程陽被攻擊之際,放好短槍,攀上牆上稍有凸起的石壁,一躍而起,竟跳到了黑蛇背上。黑蛇立馬發現自己身上的異樣,忙側過頭想把自己背上的炎熠咬下來,但無奈他跳上的位置靠近頸部,不論黑蛇如何搖頭甩尾都夠不著。黑蛇見抓不著炎熠,忽然狂躁地扭動著身子,然後向旁邊的石壁猛力撞去,想借此衝擊力把炎熠甩下。炎熠雙腳狠狠夾住蛇身,雙手死命攀住蛇鱗,任由黑蛇如何動作都不鬆手,一邊對著一旁喘氣的程陽大叫,“快點吸引它的注意力!”程陽聽狀,哦了一聲,忙搜索自己的隨身物品,槍被震飛了,身上隻剩一把手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調成強光模式,對著黑蛇的眼睛部位就是一頓猛照。黑蛇停止撞向牆壁,不適地眯起眼睛,頗為憤怒地轉向看著光源的地方。“白癡蛇,來抓我啊,你不是剛要打死我的麼?”程陽揮動著手電,挑釁地對著黑蛇大叫。黑蛇眼睛微眯,也不再管掛在身上的炎熠,吐著芯子就朝程陽追去,程陽一邊手晃著電筒繼續挑釁黑蛇,一邊圍著石壁邊緣跑起加速,同時還對著炎熠大叫道:“你要是有辦法,快點實施,我撐不了多久的。”炎熠一點一點挪動著身子,向蛇頭靠近,一邊吃力地對程陽說:“把它往拱門那邊引。”程陽聽後,會意地穿過拱門跑進了來時的石室,黑蛇也一頭竄了進去。炎熠緊貼著蛇身,和黑蛇一並穿過拱門,進到那個剛出水麵就看到的石室。裡麵的空間本就不大,此時十幾米長的黑蛇一竄進來,三分之二的地方都被它占了。黑蛇也感到了狹窄的禁錮,不適地扭動著身子,麵前的程陽一陣竊喜,笑了起來,“嗬嗬,這下總算是把你困住了。”然而馬上,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為他發現黑蛇的身子大部分壓縮在一起,把他自己的去路也給堵死了,此時蛇頭就在他麵前不足三四米處,吐著蛇信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程陽緊張地把身子向後靠在石壁上,黑蛇慢慢把頭伸過來,看著困在絕境的獵物。隻見它瞳孔微微收縮,蛇頭也漸漸直立起來,一副攻擊狀態。程陽吞了一口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黑蛇就要衝過來,他終於忍不住大叫:“救命啊!炎熠!”與此同時,炎熠大吼一聲,從石室的壁頂躍到黑蛇的蛇頭,抓起手中的匕首,對著黑蛇的眼睛就是一劃,鮮血噴薄而出,黑蛇仰天長嘶,用力一甩,炎熠順勢跳下了蛇頭,落在離水麵不遠的地方。黑蛇吃痛地狂擺身體,把整個石室也撞得地動山搖。炎熠勉強站穩,對著程陽喊道:“快跳進水裡。”說完就一頭紮進來時的水域,程陽緊跟其後,兩人遊到一側,透過水麵觀測黑蛇的動向。黑蛇在石室裡橫衝直撞,由於雙眼被炎熠刺瞎,疼痛和噴怒使它幾近瘋狂地撞著周圍的石壁,就連水下的兩人都感受到強烈的震感。忽然,黑蛇一個趔趄,半邊身子掉入水中,尾巴拍打著水麵,觸碰到之前炎熠和程陽乘坐的小型潛艇。也許是看不見,也許是所有的憤怒需要發泄,黑蛇緊緊纏住這堆金屬,兩人退到甬道的邊緣,耳邊傳來刺耳的扭曲聲。潛艇在黑蛇的纏繞下逐漸變了形,一點一點沉入水中,向水下深深的甬道滑去。當發現自身正在下沉,黑蛇已經被潛艇整個帶入水裡,不堪水性的黑蛇發出一聲巨大的嘶叫,和潛艇一起沉入了漆黑的甬道。兩人這才浮出水麵,爬上地麵大口喘著粗氣,程陽索性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死裡逃生的感覺讓他有一些虛脫,他轉頭看向炎熠,“你再晚出現一秒,我就被撕成兩截了。”“這不兩截身子還在一起麼?”炎熠抹了抹還在滴水的碎發,脫下身上的衣服擰了擰。“你說左邊那條為什麼是錯的?它明明是在東邊方位啊。”程陽繼續說。“我怎麼知道?但不管怎樣,我們至少還活著吧。”說罷起身重新走進石窟,在一處石壁下找到自己的隨身背包,重新背好。程陽也跟著進來,找到先前拋出去的短槍。兩人休整了一番,重新來到剩下的那麵石壁前。石龍依舊威嚴地浮於石壁之上,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次炎熠上前,將手按在了圓球之上。圓球緩緩下降,和之前左邊的一樣,筆形裝飾向龍眼噴出汁液,隻不過這次噴出的並非漆黑的墨汁,而是黃燦燦的金汁。金色的汁液也擴展開來,一點點沾染石龍的全身,同時,石龍上的雲霧浮雕竟也一點點向兩邊移去,不一會兒,一條完整的五爪金龍呈現在兩人的麵前,波瀾壯闊,氣勢如虹。接著傳來一陣金屬的咬合之聲,金龍石壁從中一分為二,向兩邊打開,中間露出一段走廊,邊際上的長明燈一盞盞相繼燃氣,淡黃色的微光照著長長的台階通向深處。兩人沿著台階往裡走,又走過一段長長的甬道,甬道的儘頭立著另一道拱門。兩人在門前站定,細細打量。這座拱門和金龍石窟入口的那個很不一樣,之前的那個僅是在石壁上開鑿出一個拱形的樣子,也沒有門簾遮掩,而眼前這座,高大宏偉,兩扇楠木製作的門簾上雕龍畫鳳,還插有銅環,頂上覆蓋著暗紅的琉璃瓦。程陽走近,伸手去握門上的銅環,手剛一觸碰到,就立馬回縮,還一個勁地搓著手。“怎麼了?”炎熠見狀疑惑地問道。“這玩意跟冰一樣刺骨。”程陽答道。炎熠聽罷用手靠了靠門扇,果然如程陽所說,就連門扇上都寒冷如冰。兩人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仔細端詳,就會發現門的周身向外透著一股白色的寒氣。程陽從包裡取出雙防滑手套,戴上重新握住門環,使勁一拉,古老的木門吱的一聲開了。一陣寒風從裡麵吹了出來,程陽全身打了個寒戰。“好冷啊。”程陽不由地說道。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木門,之後門就自動地合上。一進來才發現,門裡的世界和門外截然不同,兩人驚訝於周圍的景色,除去進來的門,四周皆以白色為主,就像走進了冰雪世界。冰淩結成的鐘乳形狀的尖石倒掛在頭頂,各處都是皚皚的白雪,望眼欲穿的白色甚至很難讓人判斷方位坐標和區域大小,炎熠試著向前走了一步,奇怪的是,地上並沒有印出他的腳印,也沒有踩在雪地那種特有的感覺。他疑惑地彎下身子,用手抹一抹地上的冰晶,地麵堅硬的觸感傳來,炎熠這才醒悟,地麵的顏色僅是人為塗抹成了白色顏料,而非白雪覆蓋。炎熠又摸向身邊的牆壁,同樣也是被人抹白,但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邊的石壁刻有奇怪的黑點。正準備仔細查看,一陣冷風吹來,炎熠哆嗦了下,程陽更是從頭頂寒到腳心。“不行了,這太冷了。”程陽打著哆嗦說,“剛在水裡泡過,衣服還有點濕,現在進到這冰天雪地裡,風一吹,簡直比刀割還難受。”炎熠也捂了捂身子,繼續看著那有些奇怪的黑點說道:“這裡隻是溫度低而已,你所看到的白雪隻是人為塗抹的顏料而已。”“呃……”程陽一愣,手就準備往牆上抹,又一陣寒風吹來,他來不及追問就忙收緊衣服原地跺腳,“你就不冷麼?”程陽上下打量著炎熠。炎熠瞅了程陽一眼,“我還好。”接著又挖苦道,“真不知道藍堡的體格訓練你是怎麼通過的。”程陽顧不上和炎熠鬥嘴,“我要回去拿衣服穿。”炎熠一把攔住,“你哪來的衣服?”程陽推開炎熠,走到木門處,“我有個背包裡有外套,有點重就丟在前麵的石窟裡了。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等等!”炎熠忽然出聲叫住程陽,程陽回頭疑惑地看著他。“那個,幫我也拿一件。”炎熠有些窘迫地說道。“明明冷還裝B說不冷。”程陽翻了個白眼從嘴裡擠出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開門往回走。門重新被關上,趁著程陽拿衣服之際,炎熠也好好地端詳起石壁上的黑點。一共有四幅圖形,最靠近的一副就是白牆上一個拳頭般大小的黑圓,中央顏色最深,越往外圍顏色越淡,邊緣都已虛化,就如同滴入水裡的墨汁渲染開來。“這算是哪門子抽象派畫風?”炎熠蹙了蹙眉。往前走了一步,發現第二幅的黑圓比第一幅多了三個,四個一模一樣的黑色圓形分兩行兩列相鄰排列,把圓心相連就是一個正方形。“這牆上儘畫些無聊圖形是要乾什麼?”炎熠疑惑的想著不由得又走了兩步,後麵的圖形更多了,四個黑圓這次變為了九個,三行三列,相鄰排列。隨著炎熠腳步不停,圖形數量還在有規律地增加,十六個,乃至更多,炎熠眼前有些恍惚,明明隻有四幅圖形,為什麼自己看出了五幅,六幅?炎熠正在納悶,忽然盯著那黑色的圓形起了異樣,它仿佛正在一圈圈擴大,罩在自己的視野範圍之上,移開眼神,黑圓組成的亂七八糟圖案卻還充斥在炎熠腦中。炎熠腦袋覺得一陣暈眩,不由地踉蹌了一下,忙站定又甩了甩頭。這時,炎熠忽然看到黑圓起了變化,不同於剛才的逐漸擴大,而是逐步縮小,一個個重疊起來彙聚在一起。最後所有的點聚成了一個點,那個黑點從牆上脫離出來,懸浮於半空中,在炎熠身前繞了一個圈就像一顆蝌蚪般往裡飛去,炎熠就像著了魔般跟著黑點走。黑點浮在空中領著炎熠往深處走去,炎熠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隻知道眼前都是跳動的黑點。黑點這時忽然停了下來,炎熠才發現眼前出現一個四方的水池,走近一看,裡麵盛著漆黑一片的水,猶如墨汁。黑點在水池上方停留了一下就落入了水池中,炎熠看著墨池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正泛起陣陣漣漪。水池中的墨汁忽然不安分起來,就像煮開了水般沸騰冒著水泡,一縷黑水從水池裡失重般飄了出來,隻見它輕盈如紗,一端連著水池,另一端如同活物般在空中飛舞。最後,這縷黑水整條飄落在一旁白色的空地上,接著有越來越多的黑水從水池裡冒出來,如同黑色的小魚般,在空中轉了幾圈後都落到了空地上。炎熠看著這一縷縷黑色的汁水,就如同白色宣紙上的一堆黑色線條。黑色線條動了起來,猶如自己會作畫般自行開始組合出形狀。炎熠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幾分鐘後,一隻鋒利的獸爪被“畫”了出來,接著是肚子、身軀、尾巴,最後是雙目炯炯帶著利刃的獸頭。一隻威風凜凜的百獸之王躍然紙上。白虎一躍來到炎熠跟前,眼睛微眯著看著炎熠,炎熠沒有任何動作如腳下生根般盯著白虎,他並不是不怕,隻是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就像電腦當機般不會思考。白虎圍著炎熠轉了一圈,忽然猛地一縱,把炎熠撲倒在地,炎熠沒有任何反抗就倒在了地上,隻是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猛獸。白虎前爪踩在炎熠身上,齜著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同看一個獵物。忽然仰天長嘯,炎熠清楚地看到它嘴裡引以為傲的利齒,感受到它全身散發出的王者威嚴。白虎低下頭與炎熠對視,眼裡透露出的冷意讓他不寒而栗,炎熠額頭滲出絲絲冷汗,大氣都不敢喘。不過白虎並沒有攻擊他,也許是他眼中的驚恐表情讓它十分滿意,它隻是舔了舔舌頭,抖了抖身上的皮毛就從炎熠身上走下來。炎熠如釋重負地大口喘著氣,剛才的那種壓迫感讓他一度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兒。不一會兒,稍稍平複的炎熠抬頭,發現眼前的白虎正盯著他看。然後炎熠分明看到白虎的嘴角一牽,露出一個戲虐般的微笑,這個微笑如一股寒意重新襲上心頭。白虎不由炎熠多想,張開血盆大口,就向炎熠的小腿咬來。紅色的血液噴射而出,炎熠感到鑽心的疼痛。本能的求生意誌讓他反過來對著白虎的頭猛踹去,白虎哪把這點力道放在眼裡,拖起炎熠輕輕一甩,腿上一大塊肉就被刮下,傷可見骨,整個人也被丟在空中,重重摔下。炎熠撐起身子,向後爬去,擔心承受白虎第二次攻擊。許久沒有動靜,炎熠忽然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白虎在咬了他之後竟也不追,悠然自得地坐在原地,嘴角還殘留著他的血跡,不時歪著頭用舌頭舔舔前爪,絲毫不去管炎熠。“不追我麼?”炎熠也不管這麼多,吃力地站起身子,忍住劇痛轉過頭繼續逃跑。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出於本能,他的腦子裡依舊一片空白,自從看了那些奇怪的黑點後,他似乎就很難再思考,不知道怎麼應對,也不知道怎麼反抗,就像一塊木頭一樣隻會被攻擊。他一拐一拐地隻知向前跑,在這白色的區域,沒有什麼參照物,他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終於,腿上的疼痛讓他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前進,他撐住傷腿,往地上一坐,大口地喘著氣。“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隻被攻擊,不想辦法應對?”炎熠疑惑著,準備進一步深想,腦子裡又出現滿屏的黑色圓形,不由得一陣暈眩,炎熠有些痛苦地甩了甩頭,想驅趕這種狀態,卻一點效果都沒有。身後又出現一陣虎吟,炎熠一愣,顫著身子回頭觀望,白虎一如剛才的姿勢,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歪著頭看著他。他似乎明白白虎為什麼第一次不攻擊他了,也知道為什麼在咬了他的腿後還放他逃跑——它其實在和自己的獵物做遊戲,儘情享受捕獵的快感,讓獵物一次次有了生的希望後再撲滅。就像貓抓到老鼠,從來不會先一口咬死,總是弄傷後又讓其逃跑,稍後自己又再去抓捕,周而複始,折磨獵物致死。這種狡猾又殘忍的方式,是貓科動物抓捕獵物的天性。炎熠坐在地上,與不遠處的白虎對視,它正以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這邊。他知道它在嘲笑自己,炎熠也不再逃了,與其成為對方的玩物,不如死得乾脆點。他坦然回望過去,竟伸出食指指向白虎並勾了勾,白虎一愣,沒料到他竟敢挑釁自己,不由怒從心生,咆哮一聲,直奔炎熠而去。巨大的力量撲來,炎熠重重撞在地上,頸脖處傳來被利齒穿過的劇痛,喉嚨被咬穿,鮮血像煙火般在眼前炸裂開來。白虎還在撕咬著,皮肉一塊塊被剝離下來,他痛得大叫,但近乎窒息的感覺又迫使他大口地喘著氣,用手本能地摸了一下喉嚨,氣管已經被咬斷,他已經沒有辦法呼到任何空氣,劇痛和窒息還在持續。炎熠第一次這麼期望自己快點死,好來結束這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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