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十三,普普通通的大三學生,一直以來都過著萬分平靜的生活。不出意外的話我想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過了,誰知道我最近卻惹上了一件麻煩事——鬼壓床。整夜整夜睡不好覺的我迅速地瘦了一圈,萬分無奈隻得聽老媽的話請假回了老家,找了一個頗有名氣的算命先生來給我算算這是怎麼了。“十三,媽陪你一起去吧,那算命先生講究得很,媽怕你應付不了。”臨出門媽媽非要跟著我一起過去。“不用啦,您就是太大驚小怪了,什麼鬼壓床,不過是迷信罷了。”我並不相信什麼算命先生,隻當是夢囈。“謹慎點總歸是好的。”媽媽再次囑咐我。“知道啦,我這就過去。”應了媽媽一聲我便出了門。我漫無目的地遊走在街上,瞎逛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好玩的地方。無聊之際想著媽媽已經付過錢給算命先生了不用白不用就按著媽媽說的地址打了輛車過去了。下了車我左拐右拐終於在一個小胡同裡找到了目的地:於半仙算命、風水、婚配招待所。掀開門簾進了屋。“請問有人在嗎?”“你找誰?”一個人突然從裡間走出來問,嚇了我一大跳。“你好,我找於半仙,前兩天預約過的,預約人是我媽媽,名叫李翠香。”我趕緊自報家門。“我就是,坐吧。”那人淡淡地開口。此時我才看清那人的樣貌,大約50來歲,一頭短發已經泛白,胡子倒是很長,頗有一絲仙風道骨的樣子。“你來這裡是要算什麼?”於半仙開口。“我,我算一下姻緣。”本來想如實說自己受到了鬼壓床的困擾的,不過一想這是算命的又不懂驅邪就作罷了,原本我也不相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報上生辰。”“我,我還真不知道,我媽媽從來不告訴我這些。”我一時有些語塞,畢竟不知道自己生辰的人少之又少。“嗯?”於半仙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她忘了而已。”我尷尬地打圓場。“把手伸過來。”於半仙並未理會我直接命令道。“好。”我乖乖地伸出右手。過了好一會兒於半仙才一頭虛汗地鬆開我的手,隻見他眉頭緊皺,麵色沉重。我不禁心頭一沉,隻是算個姻緣而已怎麼搞得氣氛這麼陰沉。“命裡帶煞,克夫,一生孤苦。”於半仙終於開口。“什麼?你說什麼呢,我一個年紀輕輕在校大學生怎麼就克夫了,還一生孤苦,你耍我呢?”饒是我脾氣再好聽了這話也忍不了,正是情竇初開渴望愛情的年齡怎能聽得了這麼狠毒的話語。“冷靜,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想必你近來的日子不好過吧?”於半仙並未因為我的不禮貌而惱怒。聽了於半仙的話我不禁一愣,難道他真的知道些什麼?“是不是最近幾天晚上睡覺總覺得胸悶氣短,動彈不得。”看出了我的遲疑,於半仙接著說。“您怎麼知道?”我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剛算出來你的生辰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這種命格之人陰氣極重,易招鬼類,正常男性都受不了你身上帶的陰氣,所以我說你克夫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顯然於半仙還沒有忘記我剛才說的話,向我證明他不是胡編亂造的。“那怎麼辦啊,難道我這輩子就不能結婚生子了麼?”我一臉淒苦。“我說小姑娘啊,你現在命都快沒了你還在意這些情欲之事。”於半仙一臉我已經無可救藥的表情。“什麼?你說我快死了?”我再次驚呼起來。“也不一定啦,雖然你身上陰氣很重但很明顯的有一道真氣一直壓製著你體內的陰氣,我現在也搞不懂是為什麼,你能告訴我你以前的事情麼?”於半仙顯然是很有興致把我當成一個他未知的領域。原來像我這種命格出生的人基本都活不過三歲,能健康長大的都是從小學習捉鬼、度鬼、養鬼、驅邪的驅邪師。而我既不是驅邪師又健健康康地活了這麼久所以於半仙才特彆奇怪,他感覺到我體內有一股真氣在護著我,不過這股真氣現在越來越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陰氣完全吞噬,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最近我晚上總是被鬼壓床,說明很多孤魂野鬼已經盯上了我了,就等我真氣散儘那一刻第一時間吸了我的陰氣,這也是為什麼於半仙說我快死了的原因。“難道就沒有補救的方法了麼?”我眼淚汪汪地看著於半仙。“也不是沒有辦法,一個是你找出當初給你真氣的那個人讓他再度一股真氣給你,不過真氣維持時間不長。二是你要學習捉鬼養鬼成為一名驅邪師,但是過程凶險,說不定成為驅邪師的過程中就會一命歸西。”於半仙給我出了兩條路。“說來說去不還是跑不了死麼。”我萬分沮喪。“先彆氣餒,你可以先回家問一下你母親有關你的事情,也許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於半仙提醒我。“是哦。”我頓時清醒過來。“以後有什麼問題你都可以來問我,畢竟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於半仙對已經邁出門的我說。“OK。”跟於半仙打了招呼我就趕忙出了門往家趕去。事關我的性命,媽媽隻得將她所知道的全盤托出。原來我家族中有一個能算天命的太太爺爺,應該是和於半仙屬於一個類型的,不過卻比於半仙高出不少層次,當時我一出生太太爺爺便知曉我這一生多磨難,命格極陰,是福是禍尚不可知。解決的辦法隻有兩個,一是將我掐死在繈褓之中,讓我再世輪回。二是壓製住我體內的陰氣,但卻會折了我太太爺爺的壽。家族商議的結果是選擇第一種辦法,畢竟我隻是一個嬰兒,而且對於我這種命格之人再世輪回並不是什麼壞事。隻是在我太太爺爺準備動手那一刻我卻伸出了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握住了太太爺爺乾枯的大手,並看著他笑出了聲。要知道當時我隻是一個剛出生不到一天的小嬰兒,怎麼會看著太太爺爺笑出聲音呢?最終太太爺爺心軟了,而我就這樣活了過來。“給我度真氣的是我太太爺爺麼?”我急需知道答案。“是,隻不過二十年前在他度給你自己的全部真氣之後不久就去世了。”媽媽臉上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難道太太爺爺不知道入道以後便可保我性命,為什麼非要……”我逐漸沒了聲音。“傻孩子,入道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放眼我們整個家族也就隻出了你太太爺爺一個入道之人。”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天命如此,如今就隻能看你的造化了。”媽媽說完起身去了廚房準備晚餐。食之無味地吃了一點東西我便早早躺在床上,消化著這一整天我接收到的訊息,畢竟這打翻了我二十年來對於這個世界的全部認知。造化?什麼又是造化呢?我想不明白,但如今太太爺爺已經去世,找人給我度真氣是不可能實現了,我隻剩下了入道這一條路可走。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很快我感受到了一股陰冷之氣圍繞著我,即便是在夢中我也清楚知道我是再次被“鬼壓床”了。我害怕得渾身打著哆嗦,想要睜開眼看看到底是哪個孤魂野鬼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吸我的陰氣,又膽小地不敢睜眼,生怕看到什麼恐怖的畫麵。早晚是死,何不死的明明白白呢,最起碼我要知道害死我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一番心裡鬥爭過後我慢慢睜開了眼睛,沒有想象中七孔流血的惡鬼,也沒有臉色煞白伸著長舌頭的鬼魂,窗邊隻有一個倚窗而站的黑色身影,我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隻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還是讓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你……是誰?”我壯了壯膽子開口。那人並未回答我,聽到我的聲音他似乎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輕飄飄朝我走來,錯,是飄來。我想站起來看清楚他的樣子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看來還不算太笨,還知道去找道人解脫困境,隻可惜那人並未有能力保你平安。”一襲黑衣的男人淡淡地開口。空靈的聲音讓我沒來由心跳加速。“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感覺到黑衣人對我並無惡意,我似乎也沒那麼怕他了。“記住,努力讓自己強大,否則神仙也護不了你周全。”黑衣人扔下一塊冷冰冰的東西在我手裡便又飄走了,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給我的是什麼東西。我猛然驚醒,這個夢怎能如此真實,我緊張地伸手想擦擦額頭上的汗漬,突然發現自己手心裡正握著一塊冷冰冰的東西。我大驚,忙起身開了燈。隻見我手心裡握著一枚散發著淡淡白光的魚形玉佩,我從未見過如此彆致的玉佩,即使我對玉石之類的東西一竅不通,此刻我也知道這塊玉佩應該價值不菲。但這枚玉佩的出現除了讓我害怕之外並未給我帶來其他的什麼。我把玉佩放進抽屜,重新躺在了床上,這次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急忙起床去了於半仙的算命館,雖然夢裡那個人對我說於半仙並不能保我平安,但眼下我能找的也就隻有於半仙一人了,而且夢裡那個黑衣人是敵是友我都還沒弄清楚,又怎會聽他的一麵之詞。於半仙似乎是算準了我會回來找他似的,不等我敲門他便正好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我。“來了。”於半仙淡淡地開口。沒有過多廢話,我掏出了小心放在包裡的魚形玉佩。“玄魚?”當於半仙看到我手裡的玉佩是大吃一驚。“你這玉佩是怎麼來的?”我雖然不知道於半仙為何會對這塊玉佩做出這麼大的反應,但還是如實告訴了他玉佩的來曆。“您認識這枚玉佩嗎?”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說不上認識,隻是聽說過而已。”“這枚玉佩和其他玉佩有什麼不一樣麼?”從於半仙的口中我知道了這枚玉佩的不同之處。當然他也隻是聽說而已,並不十分的可信。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條魚曆經千年萬年終於得道升仙了,當她幻化成人形時手裡就握著兩枚魚形玉佩,一黑一白。後來不知怎麼魚仙得罪了仙帝被抽去了仙骨,打回原形。隻是魚形玉佩卻未消失,傳言說兩枚玉佩一直在仙界由仙帝保管著,待魚仙重生之日他自會歸還。“那這枚玉佩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手中呢?”“我怎麼知道,都說了這是傳言了,也許仙帝並未保管這玉佩,也許這就是一枚普通玉佩。”“世界上真的有仙界嗎?”“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我終於知道黑衣人為何說於半仙保不了我了,原來於半仙也隻是個半吊子而已。可眼下我又無路可走,隻得想著拜於半仙為師,最起碼可以學一點護身之法,等真氣散儘那一刻不至於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彆介,我可不敢當你師傅,這兩本書你回去先看著,等什麼時候有活動了我自會找你。”“那這枚玉佩呢?”“先留著吧,這玉靈氣逼人想來也不會是什麼不詳之物,說不定對你還有好處呢,畢竟是仙人的東西。”於半仙隨便塞給了我兩本書就趕我回去了,他要開門做生意了。我奇怪算命看風水之類的也算做生意嗎?回到家我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帶上於半仙給我的兩本書就準備回學校,畢竟我還是一名在校學生,學習什麼的也不能耽誤。回到學校時已經是晚上了,我迫不及待地打開於半仙給我的書之後才苦逼地發現書上的字我都不認識,不像繁體字,也不像古文。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符號。即便我什麼都看不懂我還是認認真真把第一本書翻了一遍,用心記下了其中的幾個像符紙一樣的東西。俗話說心誠則靈,我想上天看到我的誠心總要憐憫一下我,不會讓我那麼早進入那群孤魂野鬼的肚子裡的。隻是我不知道上天很忙的,有那麼多大事需要它處理,它又怎能看到茫茫人海中我的一片誠心。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我懷裡緊緊抱著於半仙給我的兩本書,脖子裡帶著所謂的“玄魚”慢慢睡著了,這兩樣東西給我安慰,會讓我稍稍安心一點。“嘻嘻……嘻嘻……”半夢半醒中我仿佛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嬉笑著。條件反射般我睜開了眼睛扭頭朝我身邊望去。媽呀,這一看嚇得我心跳都停了,一個如貞子般的女鬼正趴在我的床頭看著我,長長的頭發遮蓋著她的臉頰隻露出那雙紅色的眼睛。看到我睜開眼那一刻她立刻現出原形,整個臉上的皮肉開始一塊塊往下掉,從眼睛裡往外爬著令人惡心的蛆蟲,我嚇得張口就喊救命,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那女鬼看我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似乎很是得意,伸出長長的舌頭就準備吸我的陰氣,我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隨著她舌頭離我越來越近我仿佛看到死亡正朝我一步一步走來。“啊”那女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消失不見了。我還沒有從死亡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她就不見了。我努力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那女鬼舌尖接觸到我皮膚的那一刻我胸前發出了一道微弱的光線,然後那女鬼就突然消失不見了。我趕忙拿出手機給於半仙打去了電話。“大半夜的撞鬼了啊還不睡覺。”於半仙在電話裡迷迷糊糊地說。。“你說對了,真撞鬼了。”我大致把剛才的情況給於半仙說一遍,感謝他送我的那兩本書,如果不是那兩本書保佑估計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什麼?我給你的書就是講解對付鬼類符紙的書而已,根本沒有防禦功能。”於半仙也很吃驚。“你想想你身上還有其他什麼東西沒有?”我想來想去除了於半仙給我的書之外就隻有“玄魚”了。“那就沒錯了,玄魚本身就是仙人的物件,自帶仙氣,而鬼類最怕什麼,當然是仙了。”於半仙給出了合理的解釋。“那我豈不是以後都不用害怕了,也不用入道驅邪了?”我很高興。“錯,玄魚雖好,保得了你一時卻保不了一世,鬼類也分好幾種的,能力也都不一樣,你今天遇到的隻是普通的孤魂野鬼,玄魚的靈氣自然可以抵擋,但如果今天來的是鬼王那就算是有十個玄魚你現在也已經去陰間報道了。”“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涼拌,不要妄想借助外力或者依靠彆人保平安,一切還要看你自己。”於半仙似乎是恨鐵不成鋼的掛了我的電話。掛了電話我偷偷觀察一下我的三個室友,還好她們都睡得很香,不然聽到我說鬼的神的還不把我當成神經病。知道了“玄魚”有防禦能力後我安心多了,放下手裡的書摸了胸前的“玄魚”我就準備睡覺,畢竟苦逼的我明天還要去上課。隻是我一閉眼腦海裡就會不自覺蹦出一個身影,一襲黑衣,倚窗而立。他到底是誰?一夜無眠,第二天我隻好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去上課。“你好,我叫林恒昌,中午可以一起吃飯嗎?”下課的時候一個清脆的男聲從我頭頂響起。我的天,我的腦袋再次秀逗。林恒昌,那可是全校女生的夢中情人啊。“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我底氣不是很足。“那當然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心花怒放地就答應了。畢竟我還是非常憧憬來一段校園戀情的,尤其對方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但是很快我的夢就幻滅了。原來林恒昌除了是我們學校的校草還是一個趕屍人,偶然看到我一副鬼氣森森的樣子就想著提點一下我,順便給自己積份陰德。“雖然我對鬼術不是很了解,但我畢竟常跟屍體打交道,萬物歸一多少還是有點關連的,我可以試試幫你驅驅你身邊的野鬼。”林恒昌開門見山表明了他的來意。雖然不是我YY的那種浪漫情節,但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有人自願保護我,何樂而不為呢!林恒昌說宿舍我是不能再繼續住下去了,現在鬼類隻是看我陽氣弱來糾纏我一人,保不齊時間久了宿舍的其他人也會跟著我遭殃。可眼下找房子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找到的,林恒昌邀請我可以暫時去他家裡借住一晚,如果我不怕他家裡的行屍的話。雖然林恒昌出發點是好的,因為一到早上那些鬼類就又會來纏著我,但我還是拒絕了,畢竟我們剛認識了不到一個小時。“那你自己小心,這是幾道黃符你先收著,如果再遇到鬼便直接拍在它額頭上。”林恒昌摸摸索索地從包裡掏出了幾張符紙。“你不是趕屍道的嗎,黃符你怎麼會有!”“乾我們這一行的過的可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不通曉點其他道派的東西早就命歸西天了。”果然,跟我媽說的那樣。道,不是那麼好入的。正當我糾結怎麼才能儘快在學校附近找到房子時於半仙給我來電話了,他就在我的學校門口等我呢,我匆忙跟林恒昌道了彆就往學校趕去。“您怎麼來了?”我氣喘籲籲地跑到學校隻見於半仙正跟學校保安熱絡地聊著天。“我還沒吃飯呢餓死我了,快領我去吃飯我們邊吃邊聊。”剛和林恒昌吃過午飯的我隻好又領著於半仙去了學校的餐廳。“丫頭,今天晚上有一場活動要不要去?”於半仙神神秘秘的對我說。“什麼活動?”“捉鬼。”“啊,我不去。”我果斷地拒絕了於半仙,捉鬼?鬼捉我還差不多。“這對你來說可是好事,能積份陰德不說,擺平了這件事以後那些孤魂野鬼見了你也得繞道走。”就這樣想著以後再也不怕“鬼壓床”了,我被赤裸裸地誘惑了。於半仙說的活動是離郊區不遠的一家殯儀最近老是不太平,不是這個屍體詐屍了就是那個屍體不翼而飛了。殯儀館求爺爺告奶奶地找了好幾個所謂的道士,結果當屍體真詐屍那一刻那些個道士比殯儀館的員工跑的還溜。左右打聽終於打聽到了於半仙那裡,於半仙當仁不讓地把這活計給接了下來。因為晚上有活動所以我下午乾脆沒有去學校,和於半仙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他教了我一些簡單招鬼儀式和防禦方法。很快天就黑了,我們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就準備出發了。沒想到那些出租車一聽我們大晚上的要去殯儀館都不願意拉我們,即使我們出再高的價格他們都像是統一了口徑似的隻有一句“不去。”沒辦法,我和於半仙隻得步行朝殯儀館的方向走去。邊走邊看有沒有過路的車可以載我們一程。沒想到走了不久還真讓我們看見了一輛往郊區方向行駛的黑色越野車。我和於半仙趕忙招手,“吱”的一聲車竟然真的停了下來。“林恒昌?”車玻璃搖下來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叫出聲。“十三?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林恒昌似乎也很奇怪能在這裡遇到我。“我們去郊區,你能載我們一程麼?”“這麼巧,先上車吧。”上了車發現車後座還坐著一個“人”,我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我。“他是我的行屍,不會說話。”林恒昌一句話讓我瞬間汗毛孔都縮起來了。趕忙和於半仙調換了一下位置,挨著屍體坐我還沒那麼大膽子。一路上和林恒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沒想到我們的目的地竟然是同一個地方。我以為殯儀館對於半仙不是很有信心又請了林恒昌一起來驅邪呢,誰知道林恒昌是聽到風聲自己主動來的。很快我們便駛到郊區,在馬上快到殯儀館的時候我看到路上站著一個白衣女人,像是要打車的樣子。“林恒昌,前麵有一個女人好像是要打車,在郊區這黑天半夜的哪還有車,我們要不要順便載她一程。”沒想到我話剛一出,於半仙和林恒昌都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於半仙趕忙從包裡拿出一瓶牛眼淚抹在了眼皮上,瞬間他的表情更加的不可思議了。“你是陰陽眼?”於半仙吃驚地問我。“我不知道啊,到底怎麼回事?”原來我剛才看到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人,是鬼。像於半仙和林恒昌這種沒有陰陽眼的人必須得借住牛眼淚才能看見不主動現身的鬼魂,而陰陽眼卻是任何鬼魂,哪怕是一絲殘存的魂魄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我剛才分明是沒有借住任何外力就看到了飄蕩在路邊的女鬼,所以於半仙才這麼問我。而陰陽眼又不是修煉能得來的,千人萬人也難出一個,所以於半仙和林恒昌都特彆吃驚。“那我以前怎麼沒見過鬼呢?”“說你傻你還真傻啊,你以前一直有真氣護體,和常人無異,當然陰陽眼也被壓製住了。”於半仙翻了我一個白眼。這時候我奇怪地發現於半仙竟然在偷偷地抹眼淚。“您怎麼哭了?”“這牛眼淚太特麼的辣眼了。”我徹底無語了。很快我們便來到了殯儀館,至於那個路邊的女鬼,於半仙說不主動現身的鬼基本都沒有害人之心,而且那女鬼看起來也隻是一抹幽魂,時機到了自會有陰間的收魂人領她去陰間重赴輪回,我們不必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