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更深的秘密(1 / 1)

女王不低頭 毒蛋糕 1283 字 1天前

“哪位?”安心如一貫的慵懶口氣。“安小姐,我是你的債主。”那邊的聲音自帶一股陰鷙。安心如的眉頭皺起來:“嚴格說,你是我父母的債主,他們的債務我是義務償還,其實跟我無關。”“但你還是要還,否則你的父母就沒那麼好命繼續躺在醫院裡了。”那邊陰陽怪氣地笑。安心如的眉毛豎起來:“你敢!我報警你信不信?”“你可以報警啊,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安小姐似乎對你家祖房感情很深,抵死不同意我們走法律程序沒收房產。”那邊輕笑。安心如沉默了。 住在祖房時,安家家底尚還豐厚,祖父母也還活著,他們是在那裡將她一手帶大。那是她關於親情唯一的記憶。為了那套祖房,在高利貸那邊得知她身處演藝圈,隨意加高利息時,她也隻得忍受。安心如不耐煩地說:“我的積蓄都給你們還光了,我人也沒跑,又不是欠債不還了。”“我們倒不是怕你跑,是安小姐現在紅透半邊天,我們想了個還款方案給安小姐。”那邊的口氣溫和下來。安心如不說話,等著他所謂的還款方案。“安小姐現在這麼紅,本身就很有價值,隻要你給我們拍一套片子,加一套寫真,我們可以考慮放棄債務。”那邊突然誠懇起來,仿佛他們是銀行職員,而不是高利貸催債的。“我們不會逼安小姐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和日本那種不一樣,算是一種藝術片,將來也是賣到國外市場,安小姐考慮考慮?”他接著說。“我要是不拍呢?”安心如把嘴唇咬青,才忍住憤怒,低聲說。“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收回您家祖房。”那邊笑了笑說。安心如用手扶額,使勁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從沒有這麼恨過躺在醫院的父母:“不拍片也不給祖房,利息再加一倍如何?”“我們怕您還不起,不能再往上加了。”那邊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現在的知名度連你們都知道了,隻要運作一下,上位不成問題,賺錢也是很快的事。你們也是為財,總不能跟錢過不去吧?”安心如狠狠地咬了下舌頭,真疼。她繼續說:“給你們拍片,把我名聲毀了,我拚著這條命報警,娛樂圈明星往往很有關注度,我想你們也知道,最後就是兩敗俱傷。給我一段時間,我翻著利息還你們錢,你們拿錢,我無債一身輕,雙贏。”那邊想了一會兒,又拿著電話不知道去請示了誰,才笑著說:“我們老板說他很欣賞安小姐的江湖氣和賭徒風範,可以寬限安小姐一段時間,但利息得翻倍。”“可以。”安心如沒好氣地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伊娜此時也接完了又一個公關公司合作電話,坐在安心如身邊:“要債的?”安心如揉著太陽穴點點頭,問道:“耀慶那邊沒來電話?”伊娜搖了搖頭:“可能還在靜觀事態。”安心如的臉冷了一冷:“想占便宜又不傷羽毛,真是商人算盤,打得啪啪響。”她站起身來,走到梳妝台前,給臉上擦粉底,邊擦邊說:“我還有點錢,找外包公司合作推我。”“可老板最討厭找外包公司......”伊娜有些躊躇。“我更討厭被人追債和雪藏。”安心如丟了一句話給她,成功讓她邊抱怨當初不該給安心如當經紀人,邊乖乖打電話去了。不得不說,專業的公關公司,速度就是快。安心如打款十個小時左右,知名娛樂大號做了一個盤點,細數這兩年和張少瀾有過緋聞的女星。從長相身材,到星位演技,再盤點到曖昧程度,最後勝出的是兩位女星。一個金茜莎,和張少瀾同時歸國,在國外是發小,回來後金茜莎走玉女路線,和張少瀾私交頗密切,經常一起吃飯。一個就是安心如,身材火爆長相嫵媚,和張少瀾實打實的有床照,張少瀾出麵解釋又語焉不詳。這份盤點被十幾個大號轉載,又被轉上各大新聞娛樂版。很快,又有人揭秘安心如勾引張少瀾上鉤的手段。從她的相貌身材說起,到從前拍過的內衣廣告,再到參演的電視劇裡都是扮演歌姬舞娘之類。最後總結出來,偶像小生也抵不住女人味的誘惑,字裡行間,將安心如捧得儼然新生代性感女星代表。幾天之內,網上鬨得沸沸揚揚,每個網站都有安心如的名字和她內衣廣告的照片。男人們開始爭論她和豔星轉為演技派的李漁期誰更性感,女人們從她五官裡挑剔她哪裡長得水性楊花。加之張少瀾那邊就算粉絲撕心裂肺,也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等同默認,坐實了二人關係。在安心如把銀行存款花到連一百塊錢都取不出來的時候,耀慶娛樂來電話了:“公司要為你開記者發布會,過來準備一下。”安心如一下子癱坐在床,深深呼出一口氣,幾天來一直吊著的心放了下來。 再不來電話,安心如可能會急火攻心,心焦肺裂。而那一邊,王耀慶正看著網上沸沸揚揚的盤點,心裡越來越疑惑。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嗎?怎麼感覺像個亡命賭徒,用全部演藝生涯去賭名利?而真正打動他,讓他不再靜觀其變,決定出手的,也正是這個女人的偏執的勁頭。像是那天站在他辦公桌前,她眼中藏不住的鋒銳光芒。莫名地,王耀慶想給她個舞台,來試試她那股鋒銳,能帶著她走到哪一步。很快,安心如開了記者發布會。能來的大網站、名娛記都來了。安心如一身黑裙,頭發盤起,雪白皮膚映襯朱紅的唇,開口的時候眼神嬌羞嫵媚:“我和張先生的事情,請讓我們自己去解決,謝謝大家關心,但還請大家放更多注意力在我接下來的作品上。”伊娜差點被口水噎著。她也真敢說,接下來除了高利貸邀請她拍一部不可描述的片子,和城鄉結合部色眯眯的民企老板請她剪彩,哪裡有邀約。但安心如就是敢直視鏡頭,說得一本正經,黑漆漆的眼瞳仿佛能看穿鏡頭。至少拿著手機的張少瀾,看著此時的安心如,是有這種感覺。那女人顯然在撒謊,卻絲毫沒有愧意。她變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好騙的小女孩了。可以幾句話騙得她團團轉,為他出頭打架,把自己的吃食給他,抱著他為他取暖。現在她似乎和他成為本質相同的一種人,帶著假麵的狐狸。張少瀾意興闌珊地盯著發布會上那個撩著頭發,裝作不經意地對著攝像頭放電的女人,突然很懷念當初那個隻比他大三個月的傻妞。那時候多好騙啊,他一叫冷,就摟他入懷,渾然不知他是故意鑽進她懷裡,氣死那一幫集體覬覦她的渾球小子的。她的懷抱是不是還那麼暖,那天震驚倉促下,竟然沒有在意。她一直怨恨自己騙了她,可她不知道,十六歲時候,夜夜愧疚不已的他回來過一次,專門尋找她。院長說她幾年前被另一戶有錢人領養走了,領養人很是和藹。誰知如今再見,她成了這副模樣。工作人員去她家附近打聽,說她父母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十項全能,敗光了家底,氣死了養她長大的祖父母。張少瀾深深地盯著鏡頭前那張眯眼媚笑的臉,歎了口氣。她那麼記仇,如果知道,他還有更深的秘密瞞著他,會氣成什麼樣子呢。算了,還是讓秘密就在這裡打住,幫她上位算是還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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