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被綁架了(1 / 1)

楊母看唐詩不順眼,從進來包廂到坐下,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更淚眼汪汪回憶往事,“兒啊,你可還記得,你三歲的時候說要永遠和媽媽在一起。我說你將來會娶老婆的,你說不要老婆要媽媽……”楊父有些不耐煩,“誰會記得三歲時候的事情?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你還當真了。”閣休當作沒有聽見,轉過頭和徐輕與說悄悄話。唐詩就默默看菜單,點了一個醋溜魚和糖醋排骨。楊回回瞧見了,好聲好氣提醒她,“媽媽不喜歡吃酸的。”唐詩微微一笑,風輕雲淡說,“我懷孕了,嗜酸。”正在說話的閣休和徐輕與同時咳嗽起來。“你你你……懷孕了?”楊母激動又震撼。“我準備孩子生下來就和閣休離婚。”唐詩繼續風輕雲淡說,“畢竟閣休他真正喜歡的是男人。”她看了一眼閣休和徐輕與。楊母楊父和楊回回一起震驚地看著閣休和徐輕與,無數想象畫麵在他們腦海中浮現。閣休和徐輕與都是一副想說話又說不出話的模樣。尤其閣休,被安上斷袖的頭銜,臉色鐵青,偏偏一句話不能分辨。唐詩真是什麼仇都報了。楊母的眼淚止不住落下,“怎麼會?我這麼優秀的兒子……”唐詩歎口氣,“當年的人販子有戀童癖,給閣休造成了心理陰影,所以就……”“都怪我當年沒有看好小休……”楊母自責一番,淚眼婆娑望著唐詩,如果不是她倆隔得遠,她都要抓住唐詩手了,“好孩子,苦了你。”相信以後的日子裡,她不僅不會找唐詩麻煩,還會儘可能挽留唐詩。楊回回對此事有疑問,因為根據她的接觸,她並沒有覺得閣休的性取向不正常。尤其閣休和唐詩在一起的時候,眼底的溫柔不是裝出來的。看到養母對唐詩態度發生轉變,她心裡不是滋味,趁唐詩去衛生間,她連忙跟上去,打算截住唐詩問個清楚。沒想到在走廊裡撞到人,那男子著深藍色西裝,眉目分明,五官如畫筆畫出,竟比閣休還要好看。他本要發脾氣的,看到是楊回回頓時笑起來,“你是閣休的妹妹吧?”他一笑,如春風拂麵,彎腰將楊回回扶起,扶得楊回回臉紅心跳,嬌聲道,“你……認識我?”“閣休說今天帶家人到我的會所吃飯,剛剛看到你們一起進的包廂,想來你就是他的那個妹妹了。”他自我介紹,“我叫陸臨清,是這家會所的老板。”這家高級會所的老板?怪不得看上去那麼有氣派,他腕上的手表好像在奢侈品牌見過,至少值二十萬。楊回回想不到有生之年,低階層的自己還能接觸到除上流社會的男人,結結巴巴說,“管理這麼大的會所,你真了不起。”陸臨清笑道,“這間會所不算什麼。我爸是要鍛煉我,就隨便撥了一家會所給我打理,我尚能應付過來。他若是叫我去公司上班,我才頭疼呢。我們家總公司下有十幾家分公司,一想起這個我就頭昏腦漲。”十幾家分公司,那得多有錢啊。楊回回想想都不禁心跳加速,陸臨清忽然捏了一把她的臉,“你沒事吧?臉這麼紅?”“沒事沒事。”她連忙說。陸臨清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低聲說,“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楊回回的臉就更紅了。到最後,陸臨清和她交換了電話號碼,囑咐她打電話給他,她還暈乎乎的,不相信自己走了如此大運。回包廂的時候,腳步都輕快起來,連著看唐詩都順眼了,甚至覺得她挺倒黴的,好不容易麻雀飛上枝頭,卻攤上了一個gay。難得這頓飯愉快地結束了。“我解決了楊母,你解決了楊回回。”唐詩仰望夜空,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好好過日子了。”陸臨清是閣休找過來的,和閣休在生意上有過合作,確實是個富二代,隻是有些風流花心,所以把妹有一手。閣休眼眸一抬,“你現在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喜歡男人’這件事了吧?”徐輕與送楊家人回去了,她一時找不到幫手,訕笑著解釋,“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隻要楊母安分下來,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或者不男不女都不打緊,是吧?”“一定是我平時乾了什麼誤導了你,導致你扯起這種謊來得心應手。”他一點點靠近她,“看來我得扭轉一下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他們本就站在一起,他的臉一下就近在咫尺了。唐詩的臉“噌”得紅了,閣休就喜歡看她臉紅的模樣,她臉紅的時候才可愛。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發現和她在一起總是心情愉悅。他漸漸懂得那個世界,鑄劍不是最重要,這個世界,生意不是最重要。身邊得有一個人,才能發現生活的多姿多彩。而他身邊有她。其實他隻是逗逗她,他沒有大庭廣眾表演的才情。沒想到唐詩忽然勾唇一笑,“啵”一聲狠狠親了一下他的臉蛋,勾住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說,“討厭,還在外麵哪,就這麼迫不及待……”她刻意提高了聲音,門童、保安和泊車小弟以及三三兩兩進出的客人都聽得到,紛紛露出隱秘的笑容,偷偷打量他們。這麼露骨這麼不要臉的話,大庭廣眾,她居然說得出口?“我說過,我會比你更不要臉。”她貼在他耳邊悄聲說,而後聲音又嬌嗔道,“哎呀,摸人家哪裡啦,人家腿都軟了。”閣休會對她耍流氓,但那是私底下的時候。一旦有第三個人在場,他絕逼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閣休。哪怕在山莊秀恩愛給大家看,也都是清湯寡水沒有料。怎麼比得上唐詩這種十三歲看黃文二十歲看黃片級彆的女神。所以下一秒,閣休轉身就走到車上去了。他要臉。唐詩哈哈大笑。第二天在公司見到閣休,他果然安分了許多,哪怕最後電梯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也沒見他有什麼越距的行為。一邊正兒八經走出去一邊問她,“晚上有空嗎?”正好旁邊有同事經過,聽到這句話朝他們友善一笑,八成以為他們在商討約會。反正公司上下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分析,都認為閣休和她有一腿。鑒於沒有公開,一直認為唐詩的身份還沒有轉正,畢竟嫁入豪門不是容易的事。唐詩現在也想開了,她和閣休的情況,正常都會朝那個方向想,她原諒她那群八卦的同事。“乾什麼?又有應酬?”“是一個特彆恐怖的地方,本來一直是徐輕與陪我去的,不過他今天有事,我又和人家約好了,隻能叫上你同去。”他趁周圍沒人,牙齒一齜,“你敢去嗎?”就算不敢,也不能認慫,唐詩傲然道,“你敢我自然也敢。”他營造了恐怖氣氛,唬得唐詩一整天心神不寧。晚上跟去的時候,她在包裡準備了防狼噴霧劑和收縮電棍。結果目的地是一個黑市的拍賣行,閣休從神機山莊搬回來的金銀珠寶,來曆不明,想在短時間內換成人民幣,唯有同黑市交易。一般拍賣行不恐怖,但這個拍賣行由黑社會控製,見不得光,故此守衛森嚴,黑衣黑褲的彪形大漢站了一排又一排,一副隨時掄到砍人的架勢。唐詩跟在閣休身邊,屏氣凝神,輕易不開口說話。閣休和拍賣行的容二爺點貨驗貨,談妥價錢,當場轉賬。整個過程乾淨利落、一氣嗬成,唐詩感覺除了杵在閣休身後當人肉背景就沒她什麼事了,難不成閣休叫她來壯膽的?唐詩偷偷掃了一眼容二爺,這位爺長得斯斯文文,一點不像黑社會份子,倒像大學裡的教書先生,渾身上下充滿書卷氣息。發現唐詩的目光,他衝著唐詩微微一笑說,“這位小姐長得很合我眼緣。”唐詩不敢不應,“嗬嗬嗬,過獎過獎。”跟這些人打交道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在最後沒出什麼意外,閣休和容二爺握握手,終於可以離開這個亞曆山大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詩感覺容二爺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你說那個容二爺不會是覬覦我的美色吧?”車子駛出去,唐詩憂心忡忡問。閣休斜睨她一眼,“你想多了。”但唐詩心中隱隱不安,結果車子上盤山公路的時候忽然熄火,怎麼打都打不著。閣休同她對檢查車子故障皆一竅不通,打了電話給車行,因為地處偏僻,一個小時才能到。“一個小時而已,一會兒就過去。”閣休說著往山裡麵走,唐詩急忙下車喊住他,“你乾什麼去?我一個弱女子留在車上很危險的。”“尿尿。要不要一起去?”額……容依縮回車子裡,掏出手機刷一刷朋友圈和淘寶打發時間。五分鐘過去了,閣休沒有回來。唐詩決定再給他五分鐘,萬一他尿頻。結果十五分鐘過去了,閣休依然沒有回來,這麼長時間,彆說尿尿,就是拉屎也夠了。唐詩終於覺得不對勁,下了車要去找人,忽然身後傳來汽車駛過來的引擎聲,越來越近!她下意識回頭,隻見一輛麵包車快速衝過來,在距離她十米的地方緊急刹車。車裡衝出五六個黑衣大漢,衝著她喊,“抓住她。”唐詩大驚失色,顧不得許多,拔腿就跑。那些人呼啦啦就圍上來,扯了她的胳膊往麵包車上拽。他們都是練家子,她那點三腳貓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她隻得大叫,“救命啊,閣休,救命啊……”眼見著她被塞進車子裡,車門就要關上,這時閣休從天而降,落在麵包車頂。開車的黑衣大漢冷喝一聲,“怎麼回事?他怎麼來了?”他猛踩油門,期望將閣休甩下去。但閣休扒得緊,怎麼甩都甩不掉。終於一個急轉彎的時候,唐詩從車窗中看到閣休被甩下去。她尖叫一聲,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好在他的功夫俊,穩穩落地,提氣又追了上來,縱身一躍,抓住了車門把手。後麵的黑衣大漢喜歡速戰速決,順勢拉開車門,一腳踢下去。閣休兩隻手抓牢把手,無法格開這一腿,生生受了一腳,趁著開門的機會,大喝一聲,把自己甩進了車廂。唐詩就要站起來,控製她的兩個黑衣大漢緊緊按住她的肩膀。閣休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但,唐詩怎麼可能稍安勿躁?因為其中一個黑衣大漢在殺氣騰騰的閣休麵前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閣休。“彆動,這玩意兒很厲害。”生怕他不知道手槍的威力,唐詩連忙出生示警。他便不敢輕舉妄動,在手槍的威逼下,最後和唐詩一起被綁走了。唐詩並不擔心,甚至朝閣休眨眨眼,暗示反正她有神筆,一旦沒有第三個人看著,他們就可以先逃到書中世界。不想麵包車最後開進一座彆墅莊園,他們被押下車,那位容二爺緩緩踱步而來。閣休冷冷說,“二爺這是什麼意思?”容二爺揚一揚唇,並沒有回答閣休。他走到唐詩麵前,仿佛什麼都知道,伸手從她的脖子間拉出被繩子串著的神筆。唐詩頓時緊張起來,一顆心撲通撲通跳。隻見容二爺仔細端詳了神筆,然後狠狠一拽,繩子斷開來。唐詩驚呼一聲,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神筆到了容二爺手中。她的脖子被勒出紅印,甚至破了皮,滲出一點血絲。她猶不自知,閣休眼底閃過陰冷,一掌就朝容二爺拍出去。可惜掌風尚未發出,四下裡就響起手槍上膛的聲音,唐詩拉住閣休,閃身擋在他身前道,“容二爺,有話好好說。”一顆子彈擦著她的右臂飛過去,“嘭”打碎了桌子上的白色花瓶。唐詩嚇得臉色發白,閣休扶住她,低聲問,“有沒有傷到你?”“沒事。”她勉力笑,“你不要衝動,二爺不是不講理的人。”高帽子戴起來,但容二爺並沒有和他們好好說話的閒情逸致,他揮手道,“關起來。”他們被關在彆墅三樓的一間房間裡,有床有沙發有桌椅有衛生間,還有一台電視機,如果這是囚禁他們的監牢,呃……感覺還不錯……唐詩檢查窗戶,四麵窗戶都上了鎖,窗玻璃看著厚實堅硬,估計敲也敲不破。窗戶外麵還裝了防盜網,從窗口看出去,能看到底下園子裡三步一哨崗分散著保安和狼狗。剛剛她還偷偷打量過,大廳和走廊,還有一些角落裡,都裝有攝像頭。閣休武功再好,遇上現代化高科技,怎麼也贏不了。她恨恨拉上窗簾,“你說這個容二爺到底為什麼抓我”卻見閣休坐在沙發裡,有些心神不寧。她又喊了一聲,他方回過神,盯牢她問,“剛剛為什麼擋在我前麵?差一點你就被他們打死了你知不知道?”“沒看見容二爺搶了我神筆嘛,他如果要用神筆,自然會留我一條命。”“萬一他隻是看神筆年代久遠,以為是個古董而已呢?況且子彈不長眼,稍有不慎,你便可能命喪黃泉。”唐詩一拍大腿,“哇擦,很有可能,他乾這一行是古董鑒賞專家,我這支神筆也不知傳承了多少年,到他眼裡說不定就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古物啊。”想到這個可能,她開始後怕,“他不會殺人滅口吧?要不我和他說說神筆的其他用處?”正嘟嘟囔囔著,閣休忽然走過來,一把將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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