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雙雙穿越遇男主(1 / 1)

這等醜事五五縱然抵死不認也沒關係,左右她已經睡了島主心目中的女婿人選,何況還使得這等下作手段,在唐嘲風眼裡簡直罪無可恕。本要拖下去杖行,打死算數,不過唐一霎念在五五多年忠心耿耿,替她求情,最後隻掌嘴六十,丟出流波島。打人就是要打臉,唐詩深以為然。她琢磨著那廂宋詞也該發現她不在車中了,更深露重的,莫約他已經打道回府睡到床上了。唐詩便擰了神筆回到車上,這是神筆唯一的缺點,從哪兒去還要回到哪兒。是以,唐詩隻能回到宋詞那輛邁巴赫裡。宋詞還在車中,不過已經不在睡覺。他身下的女子大汗淋漓化了眼妝,衣衫半褪,裸露的雙腿很是修長,唐詩根據對娛樂圈有限的了解,認出此女是三流小演員朝暮。宋詞很冷靜,望著身下的嬌嫩肌膚,嘴角浮現一絲殘酷笑容。所以,他注意到了唐詩,並且沒有驚訝。唐詩剛剛在藏書閣看了一出活色生香,沒想到回來又看了一出,小心臟著實有些受不了。未免宋詞日後賴她占了便宜,她閉上眼睛,請他繼續。可惜雙眼閉上,眼前浮現的竟是宋詞精壯的身軀……這春宮片看多了委實不好啊。小小車廂多了一個人,朝暮很快察覺異常,扭了脖子就要轉過來,唐詩一記手刀切過去,雖切在側頸,但她下手又快又狠,朝暮叫都沒叫一聲就暈了過去。“喲,功夫不錯。”宋詞的誇讚聽上去刻薄無比。唐詩拉開車門就要下去,宋詞慢悠悠道:“這裡是宋家停車場,四麵裝有攝像頭。”唐詩動作一頓,又把腳收了回來,蹙眉看著眼前一顆顆扣扣子的男人,“請你把車開出去。”宋家家風唐詩有所耳聞,宋老先生正派嚴謹,孫子輩不許超過十二點歸家,不許帶異性回家。外頭怎麼樣他管不著,但到了他眼前,就得裝潔身自好柳下惠。宋詞是家中老三,因為是搞文學的,同兩個滿身銅臭的異母哥哥不一樣,因此很得宋老先生歡心。他的父親認為他不務正業,偏愛兩個哥哥,他的母親醉心美容,整日與丈夫身邊年輕貌美的女子鬥法,無暇顧及兒子。宋詞可以說是爹不疼娘不愛,宋老先生是他在宋家唯一倚仗。不想宋詞太囂張,不把宋老先生放在眼裡,竟把人帶到家中亂搞,還是在停車場,委實刺激。唐詩也慢悠悠道:“你若不把車開出去,恐怕你爺爺就要來了。不過你既敢帶人回來,想必也不會怕你爺爺吧?”“出不去。”這個時候的宋詞像暗夜的蝙蝠,眼底全是陰霾,“他們既然把人送到我車上,想必出口留了人把守,指不定就等著我自投羅網。”宋家的三子爭鬥,這是家醜,他倒是不忌諱。唐詩大奇,“不是吧?人送到你車上你就上了?”“我一開車門她就衣衫不整地撲上來,好歹是青春靚麗的女明星,不能浪費啊。”他笑得老淡定,仿佛比起被算計,他更樂意看唐詩的窘態,“想來大哥和二哥該領著爺爺過來了,眼下這兩女一男的光景,你猜他們會怎麼想?來,發揮你的想象……”“所以聰明女人知道對你們這些富家公子退避三舍。”唐詩不想平白無故惹一身騷,宋家內鬥與她無關。她從衣服裡掏出神筆,宋詞盯著看,眼睛一眨不眨。將將她憑空出現,他並沒有驚訝,想來知道這支筆的存在,唐詩也就沒有顧忌了。但宋詞知道得比她想的更多,他驀然扣住她的腕子,近乎無賴地笑:“帶我一起走。”隻要手手相連,便能隨她一起走。唐詩饒有興趣地盯住宋詞:“看來你知道得很多。”“你現在恐怕沒有時間聽我細說。”停車場內已經響起腳步聲,聽上去是一群人。用這種方式叫他失了爺爺的歡心,哥哥們還真是費心。宋詞的眼眸一點點沉下去,仿若周身有殺氣散發。大家族內鬥層出不窮,唐詩毫不懷疑宋詞的成長之路布滿荊棘。她看了一眼宋詞,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朝暮,說:“把她也帶上。”宋詞看她的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留她一人在你車中,就算你不在,恐怕也脫不了乾係。”唐詩揚眉笑,“正好,我就喜歡看害人的人吃癟。”他不知怎的微微一笑,心底湧起一股暖流,像孤軍奮戰的兵終於等到援軍。宋詞一手抓住朝暮,一手握住唐詩。他隻覺朝暮的手滑膩膩,不知擦了多少油膏,而唐詩的手清涼無汗,柔若無骨,他甚至觸到她指腹間的老繭,不由輕輕摩挲……“下麵的人看到三弟開車回來,卻在停車場許久沒有出來。我琢磨著莫不是喝多了睡在車裡……”大宋宋訊憂心忡忡。宋老爺子橫他一眼,“喝酒了還開車,老三在你眼裡如此不懂事嗎?”“大哥也是擔心三弟才如此做想,畢竟睡在車裡不是什麼壞事,隻怕三弟心悸的老毛病犯了,暈倒在車裡也未可知。”二宋宋證是個奸猾的人,他如此一說,宋老爺子一顆心高高提起,帶著身後的醫護人員加快了步伐。宋訊和宋證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壓抑的興奮。朝暮這麼長時間沒出來,他們就知道計劃成功了。宋詞這小子機靈是機靈,可惜對美女沒多大抵抗力,此刻說不定正與朝暮在車中顛龍倒鳳呢。屆時老爺子看到這不堪入目的一幕,還不狠狠發作宋詞?宋訊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卻見前頭的老頭子打開那輛邁巴赫的車門,神色並未見得動怒,倒是向他們看過來:“你們確定老三在車裡?”難道不在?宋訊與宋證急步而至,見車中果真空無一人,不由麵麵相覷。宋訊不敢相信雙眼,他明明在監控室看到宋詞的車進來,明明看到朝暮撲進車中,這才教唆了老爺子過來。現在,不僅宋詞不在,朝暮也沒了蹤影。他一時想不到說辭,宋證使了個眼色,宋訊連忙道:“莫不是暈倒在停車場哪個角落裡?大家快找找。”兩個醫生並六個護士便散開了去找,宋老爺子倒是不急了,冷冷掃過來一眼。宋訊和宋證皆是商場上殺伐決斷的人物,到了老爺子跟前卻是沒了牙的紙老虎,被這一眼看得幾乎沁出冷汗。“老爺子,沒有找到三少爺。”宋家停車場此時不過停了八輛車,足夠空曠,一眼便能望到頭,醫護人員也是夠給二宋麵子了。“恐怕是老大和老二眼花了!”宋老爺子何等人物,雖不清楚其中貓膩,也猜到這二人絕非好心,冷哼著帶了人就走。宋證悄聲問大哥:“要不把監控調出來給老爺子看?”“你傻了?朝暮隨我的車進來,自然是從我的車中下來,我早叫人把這一段抹掉了。”大宋心有不甘,“真是見鬼了。”二宋冷笑,“那小子素來運氣好,又奸詐,看來是洞悉了我們的計劃,悄悄溜走了,停車場有幾個死角攝像頭照不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狠狠甩上車門,“下次他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是啊,他們兄弟兩個替宋氏打下的江山,憑什麼要同這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野種平分,坐享其成?他休想!**************************我是穿越到書中世界的分割線*************************“這是哪裡?”“暘州最大的留夏客棧,這天字一號房是本姑娘長年包下的。”唐詩自屏風後麵走出來,一身略顯簡單的素白齊胸襦裙,隻裙擺和袖口秀了幾朵金線白梅,肩上搭一淺紫披帛,走起路來露出腳底下一雙緞色繡花鞋。她在這房中備著古裝與現代裝,以備不時之需。可惜衣服好換,頭發不會梳,隻稍稍挽起,做個樣子。她聳肩:“抱歉,沒有男裝供你更換。”宋詞的目光漫不經心落在她麵上,“我以為你們女孩子喜歡那種層層疊疊的繁複紗裙。”“我也喜歡啊,可惜走路容易摔跤。衣箱中確實有一套,要不給你換上?”唐詩笑眯眯打量他,“你這般模樣,扮作女子倒也混得過去。”“我寧願不出去。”看他七尺男兒哪裡也不能去,唐詩心情大好,一邊戴上麵紗一邊開懷笑:“我會給你打包美味佳肴的,若你實在無聊——”唐詩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朝暮,“就去同那女演員交流交流感情吧。”宋詞推開窗戶看底下的街道熱鬨非凡,心底癢癢,但到底氣節高,無論如何不肯扮女人,隻道:“你又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戴麵紗做什麼?”唐詩解釋給他聽:“書中的女主角同我有七八分相似,我這是為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話音未落宋詞就很欠扁地笑起來:“敢情你還是個自戀的,女主角竟以自己為原型,不會是聰明機靈善良美麗,還溫柔大方家境優越眾星拱月吧?”“咳咳……”唐詩的嗓子有點癢,莫名心虛啊,趕緊走人。宋詞又拉住她問:“這暘州城為何如此熱鬨?”“神機鑄劍山莊即將舉辦新劍的祭祀大會,自然吸引了諸多劍客。那莊主閣休正當弱冠,英俊瀟灑穩重多金,意欲娉一名門淑女為妻,自然又吸引了更多美女。”她正了正衣襟,微微一笑,“此刻的暘州城彙聚了天南海北的江湖人士和環肥燕瘦的絕色佳人,連帶著暘州城的經濟貿易也增進了不少啊。”宋詞把窗戶關上,終於說:“我同你一起出去。”又欲蓋彌彰地解釋,“我隻是想看看你筆下描述的暘州城。”“是是是,絕對不是湊熱鬨。”“朝暮不會醒過來吧?”他有點擔心。說完就見朝暮手指微動,呻吟著就要醒過來。唐詩眼疾手快又一記手刀劈過去,美女朝暮再一次暈過去。唐詩拍拍手,“好了,她暫時醒不過來了。”宋詞:“……”宋詞跟著唐詩來到書中世界,也許是唯一的一次,自然不甘心枯坐客棧,到底屈服在強烈的誘惑下。那是累珠疊紗粉霞茜裙,裙擺雲朵似的鋪到地上,又拿同色頭紗一層一層戴在頭上遮住他的板寸頭,縱使宋詞此刻一臉生無可戀,也稱得上傾國傾城妖豔魅惑啊。他甫一出客棧就吸引了四麵八方的目光,一路走過去,那些男子的眼珠子都不會轉了,淨是盯牢宋詞的麵孔看。宋詞惡狠狠地瞪回去,有些登徒子就笑:“喲,小娘子挺潑辣。”又聽到有人議論說:“這粉衣姑娘如此美貌都沒有戴麵紗,想來旁邊那位戴麵紗的姑娘更加漂亮了。”唐詩羞愧啊。忽然,她感覺一道目光如三九寒冰將她籠罩,不由頭皮一陣發麻。抬眼望去,隻見對麵茶樓上坐著一優雅的黑衣男子,目光沉靜如深海玄鐵,遙遙望去,如有端華之貌。最搶眼的是他的一頭白發,在風中輕輕舞動,宛如邪惡的白蝴蝶。唐詩知道他是誰。他是神機山莊的莊主閣休。此刻他的目光同她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如刀劍交鋒,火花四濺。她有與唐一霎相似的容貌和身形,即使麵紗遮麵也引起他的懷疑。他目光中有一閃而逝的殺氣,毫不掩飾地盯牢她看,灼灼目光仿佛要將那層薄薄麵紗燒出洞來。“那人是誰?”宋詞也注意到閣休。唐詩低聲道:“我的男主角。”男主角閣休嘴角揚起,清冷淡笑,毫無預兆下,忽然騰身而起,一鞭子朝唐詩抽過來。那鞭子活蛇一般,要卷去她麵上的輕紗。唐詩不過三腳貓的功夫,隻來得及捂住臉,那鞭子“啪”一聲,在她手背上抽出一道火辣辣的傷痕。宋詞悄聲問:“你打得過他嗎?”“男主角自然擁有天下無敵手的絕世武功,不然怎麼做男主角?”唐詩痛得齜牙咧嘴,“我的功夫也就打得過你。”那閣休冷冷看他二人竊竊私語。在微風吹拂麵紗揚起的瞬間,閣休窺到半張順滑細膩的肌膚,乾脆利落收起鞭子,毫無誠意地道歉:“認錯人了,抱歉。”又甩出一錠銀子,言簡意賅,“湯藥費。”唐詩便撿了銀子,拉著宋詞趕緊回客棧。宋詞可勁鄙視她:“他給的銀子你也要?太沒骨氣了……”“這你就不知道了。”閣休是唐詩筆下的人物,她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這銀子我若是不要,他便又要懷疑我了。他這個人啊,疑心病最是重。”這話是不錯的,閣休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他的心腹侍衛吳道子湊過來問:“莊主可是懷疑那女子是流波島的千金唐一霎?”“大約隻是有幾分相似。”閣休收回目光,負手而立,“唐一霎已經毀容,縱然流波島主醫術高超,也不可能使唐一霎短時間內恢複容貌。況且五五飛鴿傳書,說唐一霎將將出島,不會這麼快到達暘州。”吳道子點頭稱是:“五五飛鴿傳書說唐一霎毀了容,性情大變,將身邊稍有姿色的侍女都趕出了島,五五亦在其中。”閣休倒是笑了,“還好她性情大變,若還是從前那般天真爛漫,我還真提不起什麼興趣。”吳道子想起唐一霎的燦爛笑容,一時惘然,道:“看來五五是打算來投靠神機山莊了。”“我可不敢和流波島的侍女有什麼瓜葛。”閣休摸著自己的鞭子,懶洋洋吩咐吳道子:“她若來了,你找個院子先將她養著吧。”五五愛慕閣休,自然不會透露自己與陸直的那檔子事,把唐一霎拉出來做擋箭牌,她被趕出流波島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隻是唐一霎已經恢複容貌,屆時閣休定會見到,五五正琢磨著再傳信一封,說一說這緞華泉水的神奇美容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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