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le經過幾天的自我掙紮,她的好勝還是戰勝了理智。王琛有一個注冊在太平洋的一個法屬小島的公司,王琛在當地注冊的妻子是公司名義上的法人代表,他以公司名義買入大量的股票,並投資了部分實業。在Belle的幫助下,王琛的錢開始進行國際間的循環流轉,洗錢成合法的投資收入。Belle也獲得了這個超過千萬的大客戶,這個大客戶沒有任何投資回報期望,隻把這裡當成定期存款的銀行。這兩個人卻無法再發生浪漫一夜,甚至不再打電話,而是單獨約在海邊廣場或者地下停車場見麵。Belle看著身穿黑色風衣的王琛,覺得還有點小馬哥的餘威。王琛也不再把Belle當成床上尤物,而是正式的合作夥伴。Belle看過電影《門徒》,劉德華演的毒梟甚至連煙都不抽。而這個大佬更像個雅痞。他身穿CerrutiMeldor全羊毛的定製西裝,當他點煙時,SantosdeCartier中國龍的袖扣會牽引著對限量版過敏的Belle,更彆說右腕上那塊全新PerpetualdarRef.539618K白金腕表。Belle真的拿不住這個鬼魅男人。這對各懷鬼胎的男女互望著對方,同時笑了,笑過之後,他們各自掐滅手中香煙,未作任何道彆就駕車前後離開。最近Belle所向披靡,唯一的難事卻是老家奶奶的80大壽。作為長孫女的Belle已經是第三代裡唯一的單身,Belle從不被家裡長輩看好,她那些堂兄堂弟們念不到初中就做生意,現在各個有千萬的身家。而且Belle預知這次聚會一定會再談論自己的婚事,所以她不由分說找程誠救火。程誠則戰戰兢兢跟在Belle後麵走進一座半中半洋的彆墅。全家人已酒過三巡,程誠被眾人擁到上座,Belle還是坐慣的下手邊。Belle的全體男性親友依次向程誠敬酒,仿佛在感謝他的大恩大德。Belle爸爸更滿麵潮紅,連續和程誠痛飲了幾杯啤酒,程誠不常喝酒但酒品不錯,仍是端正穩重。“小夥子,我們家這個難管的就交給你了,我這個女兒性格比男孩子還要猛,做的不對就要教育,老婆不罵不聽話!但是動嘴就彆動手,我們保護婦女權益!”全家老小都哄然大笑,Belle看著那些合不攏嘴的小媳婦大姑娘,覺得一陣惡心。Belle奶奶對這個老實的準孫女婿印象滿分,晚上更離譜,Belle爸竟安排程誠住在Belle的屋裡。程誠避免尷尬先跑去洗澡,回到房間看見的還是穿著日裝的Belle。Belle正在上網聯係客戶,直到程城坐在床上,Belle才看了一眼這個永遠隻會對她一往情深傻笑的男人。Belle對程誠無法喬裝嫵媚,連敷衍都懶的表演,她把枕頭扔在地上,程誠才發現原來地上已經鋪好了床鋪。這一刻程誠的心裡當然是五味俱全,一陣心酸已如萬川入海衝進他的心裡。他蒙頭倒在地上,能聽見Belle在浴室裡的抱怨聲,能聽見隻穿一件薄睡衣的Belle在他四周走來踱去,終於一片寂靜,這次他清晰聽到Belle溫柔而舒緩的呼吸聲。程誠像一隻受儘冷落的寵物貓蹭到Belle身邊,他摸到是截然不同的Belle。這一刻,她應該叫許佩蓉,一個籍貫潮州,成長在溫州的女孩,而不是那個穿著恨天高,紮著衝天馬尾的Belle。他的呼吸聲乾擾了Belle,她自然睜開眼睛,剛想皺眉嗬斥,她的嘴唇已經被另一片嘴唇合上了。Mo爸在病發當晚即刻送往急診,就這樣一個普通早上,Momo覺得自己像個幽靈。她和家裡的長輩一起去辦了CT,抽血,住院等各種手續,因為床位緊張,Momo還不得不硬著頭皮打電話給爸爸朋友托關係,最後被加床住進了消化內科。現在她站在病床邊還在恍惚中,仿佛是賴床的噩夢。Mo爸吐血後麵容枯槁,Mo媽已經從不知所錯的哭泣中恢複,正在照顧同時打著4個點滴的Mo爸。一切慢慢恢複平靜,Momo卻如同失去感官,剛才主治大夫把她叫到一邊,表示Mo爸的肝上有陰影,可能是腫瘤。Mo媽剛剛給Mo爸排尿,特彆仔細蓋好了被子,Mo爸還在皺眉閉眼,疼痛感仿佛能通過同脈血緣傳到Momo身上,應該是一種很脹的痛感,是因為肝功能的損傷引發了肝腹水。Momo看著Mo爸鼓如山包的腹部,隻趕緊擦乾眼淚,Mo媽見狀又開始泛淚。“凱琴,媽媽很後悔。你爸爸身體這麼不好我還跟他鬨個沒完,這次是個教訓,隻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沒什麼不能闖過的難關。”蘇醒過來的Mo爸正朝Momo笑,Momo一邊強忍淚水,一邊在內心祈禱;“老天,能不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一定不是,一定還有機會!”在車流如龍的傍晚,Momo坐在公交車,周圍都是下班回家的人,雖然每一個人帶著不同的心情,但奔向的卻是同一個目的地——家。Momo以前隻記得家裡的那些不快,今晚她卻想了一路曾經的歡歌笑語,過去越美好,Momo越忍不住在這充滿陌生人的公交車上潸然淚下。霓虹的斑斕映在麵頰的淚珠,像散落的美好曾經慢慢滑落,順著肌膚流淌到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