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場設立在朝廷的禦軍訓練場,曾經參賽的門派都可以在賽場外觀戰。出於安全的考慮,整個場地都被禦軍包圍著,看樣子,這次派出來維持秩序的禦軍多達上千人,全部整齊有序,英氣颯爽。主觀戰區在決賽場的高台上,上麵坐著眾多高官,中央坐著的正是慈禧太後,沒見到光緒皇帝。決賽正式開始前,一寒終於見到了維新派的總堂主梁啟超。梁啟超一身白袍,身形瀟灑,俊傑英偉。梁啟超近段時間由於要處理一些緊要事情,因此一直沒有觀看一寒此前的比賽。梁啟超將譚嗣同和一寒叫到一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做得不錯。你叫一寒?嗣同跟我說過你,年輕有為,還是梁老的徒弟,我以前也跟他學過武。這麼說來,你還是我的師弟。聽說了新會支堂遇襲和梁老去世的事情,我很傷心。”“弟子會替師父報仇的。”一寒說。“這個總堂接下來會有安排。決賽前叫你們來,主要是有事情要跟你們商量。”“總堂主儘管吩咐便是。”譚嗣同說。一寒同時也點頭。“朝廷時局有變,根據確切消息,光緒皇帝已經被慈禧禁閉了。由於我們維新派的主張一直是光緒皇帝在支持,現在慈禧將他禁閉,很有可能是想對付我們維新派。”梁啟超說。“慈禧之前也沒有說過反對我們的主張啊,隻是說現在還不宜作出過激的維新而已。”譚嗣同說。“我猜想她是在找機會罷了。這次武林大賽是慈禧一手策劃的,原本我想我們維新派拿個冠軍以便討好慈禧。但經過這幾天的詳細調查,我查到了一寒的對手是慈禧安排的人。所以為了不得罪慈禧,這次決賽就要委屈一寒了,這次比賽不能贏。”“既然總堂主說了不能贏,我認輸就是了。”一寒說。“既要顧及朝廷麵子,也要慈禧開心,因此你的比賽不能認輸,隻能被打敗。”梁啟超說。一寒眉頭皺了一下,“弟子知道了,要輸,但要輸得漂亮。”梁啟超拍拍一寒肩頭,“對了。彆想太多,就是一個比賽,我們維新派的宗旨是救國圖強,不是爭強好勝。隻要慈禧支持維新變法,民族強大,國家富強,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寒點頭,“弟子知道怎麼做了。”半個時辰後,決賽開始了,一寒登上決賽場地,看到對麵站著的對手。對手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比一寒高了整整一個頭。身材適中,膚色白皙,文質彬彬,看起來更像一個讀書人。這時,台下裁判說:“本次比賽,在於選拔我國二十歲以下的武功最強者。比賽過程中,儘量點到為止,如不幸出現死傷,也各安天命,不得追究,請參賽雙方簽訂生死狀。”接著,有侍衛遞上了生死狀。一寒看完後,反正一會兒過幾招就故意輸掉,便簽了生死狀。對手也簽了。“雙方已簽生死狀,生死各安天命。左方參賽者是來自維新派的一寒,右方參賽者是來自曈門的蕭梵,哪一方倒地不起或者身體離開比賽場地的為輸,如無異議,比賽正式開始。”裁判說完,比賽正式開始。一寒現在才知道對方來自曈門,他之前一直沒有過多地關注他的對手。他知道,曈門是一個神秘的門派,是關外的一股勢力,是大遼國契丹族的後裔。在滿清入關時,他們曾經幫助清軍打敗李自成的軍隊。在滿清入主中原後,曈門便銷聲匿跡,但其實他們隻是隱藏在朝廷內部。在最近十年間,由於清朝內憂外患,曈門再次出現,幫助朝廷鏟除異己。蕭梵是曈門近年來出現的超級天才,什麼都是一學就會,一會就精。江湖中很多人看到蕭梵進入決賽後,都認為慈禧此次比賽是為蕭梵量身訂造的。參賽者的年齡定在二十歲以下,而蕭梵剛好就是二十歲。至於舉辦武林大賽的目的,人們都認為是慈禧有意讓蕭梵拿冠軍,然後震懾江湖各大門派。“咻——”一寒首先出擊,他心想反正都是輸,早點開打早點結束。一寒速度很快,他已經達到魔門第五重瓶頸,魅影輕功的修為也跟著提高了很多。反觀蕭梵,他一動不動,逍遙自在,在等著一寒的攻擊。一寒心生驚奇,我不能贏啊,但他不躲避,如何是好?一念閃過,一寒的拳頭黑色縈繞,結實地向蕭梵攻擊過去。就在一寒的拳頭就要打到蕭梵時,蕭梵突然向左退步,避開攻擊。右腳抬起,擊打一寒小腹。一寒看到蕭梵開始沒有躲避和防禦,還故意收了勁道,誰知蕭梵在最後一刻躲開了,還做出反擊。他左手下按,化去蕭梵的攻擊。“嘭——”一寒下按的手竟然沒能按住蕭梵攻擊過來的腳,他被蕭梵踢得飛了起來。一寒雖被踢飛,卻沒怎麼受傷,他疑惑為什麼對手能看透自己的攻擊方式,難道這就是曈門的厲害之處。他猜測的沒有錯,曈門的絕技“瞳術”號稱能看穿世界上所有的攻擊方式。當年李自成大部分的軍隊就是敗在曈門之下,可見曈門“瞳術”的厲害。既然對手那麼厲害,想輸也就很容易了,一寒心想再打幾招便故意被攻擊然後倒地不起。一寒魅影再起,瞬間來到蕭梵跟前,做戲做全套,攻擊也要像模像樣才對。他知道對手有“瞳術”,自己的攻擊肯定會被對方避開,所以他運儘功力,魔拳黑光迸射,奮儘全力一擊!“砰——”出乎意料,蕭梵竟然沒有閃躲,一寒全力一擊的魔拳,正中其胸口。蕭梵被打得口吐黑血,橫飛數米,掉出比賽場地。一寒一愣,自己剛才那一招普通平常,隻是內力運用多了一點,對手怎麼會躲不開呢?“蕭梵身體離開比賽場地,一寒勝!一寒成為本次武林大賽的冠軍。”台下裁判說。場外的人也還沒反應過來,決賽就這麼結束了?過了一會兒,掌聲才逐漸響起來,整個比賽場地都是熱烈無比的掌聲。蕭梵在場外站起身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似乎還擦走了一絲笑意。他在笑?我沒看錯吧。一寒木立在原地,陷入了思考。有些不對勁,從剛才第一招的較量來看,那人的武功修為不比自己低,為什麼那麼容易就被自己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