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匣中妖姬:案情愈撲朔(1 / 1)

神鬼驚 地獄猖獗 1538 字 1天前

因為柳色參被捕入獄,無名便先行回了柳家。路上與那作證的李氏一路,聽了一路風言風語。“哎呦,見這位小公子你樣貌堂堂,身著也不差些錢財,怎麼地還住在了那柳家?可彆怪我沒提醒過你!那柳家啊……邪性的很喲!”“這不,那柳家小子才懷恨他人,便舉刀相向了!”“還有啊,那柳家裡,可是有邪物的喲!”“多謝這位大嬸惦記,隻是我在柳家住時,未覺有不妥之處啊……難道,您知道些什麼?”無名本就長著一副人見人愛的模樣,現在又半帶著求解惑的模樣,看得李氏心中小鹿亂撞,哪裡管什麼真話假話,知道的通通說與他。“當然知道些了啊!我在這街裡住了四十多年,哪個家裡不曉得喲!那柳家,原是敗落了,就靠著間大宅子活的。“可是在兩年前,那個柳老爹,突然如鬼神附體,雕出了一座奇品!”李氏回憶著,她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多年,哪怕沒有資本去鑒賞那些藝術品,卻也是湊著鄰裡的麵子,能見得一見的。兩年前,那匣中妖姬才麵世,李氏幾名婦女便都圍了過去,瞧那其中風姿。那匣子通體烏黑,也不知道是什麼木做的,好似個棺材。那匣子大抵有兩尺高,是雙推折格門的。打開後,便是一位倚在其中的木雕女子,但說是倚著,不如說是躺著——躺在棺中,更加合適。那木雕詭異得緊,一雙柳葉眼媚眼如絲。你見她一眼,便會被迷倒,不論男女。“那眼睛莫不是狐狸精的眼睛?仔細瞧瞧,你的眼睛也有幾分像呢!”那李氏回憶著,又看了看麵前那張俊臉,不免感歎兩句,惹來無名不自在的輕咳聲。無名心道,雖然不知道那眼睛是不是狐狸精的,但自己這雙,還真是……那李氏又想到了什麼,麵色一變,“本來,那木雕的姑娘隻是很好看的,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一樣了……後來,凡是在子時離得近的人,第二天都會暴斃而亡,隻有柳家的人除外。“那以後,就傳出了柳家人故意謀害的事兒。本來我是不信的,但柳家執意再開賞鑒會。那些遠來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木雕不對勁兒,都來觀賞。當夜住在宅子裡,離木雕近的,都死了!”“死的人越來越多,柳家也就不再開賞鑒會了,可那木雕卻並未被毀掉,鬨得人心惶惶的。”李氏又嘀咕了幾句,“你說,他要是不想著害人,留那什子做什麼?”“肯定有問題!”最後李氏又下了個定論。無名想著之前柳色參曾和他說過,那木雕水火不侵,無法破壞的事情。和李氏隨意又道了幾句,便進了柳家。柳色參不在,家裡連點兒人氣兒都沒有。無名在大宅子裡轉悠著,看看那所謂的倉庫在何方。“你是誰?咳咳……”背後傳來一陣咳嗽聲,無名也並無驚訝,回過身道:“柳老爹,在下無名,乃是昨夜來借住之人。”柳老爹自然從他兒子口中聽過了,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這位公子還是快些回自己的房間去吧,這裡不是可以亂看的地方。”既然人家開口,無名也不會自討無趣,準備乖乖回房。沒走兩步,又被那柳老爹叫住,“這位公子,稍等!請問你可知道我家那小子去了哪裡?該午時做飯了,他怎麼還沒出現?”無名一凜,他雖沒感受過世間親情,卻也知這世間的父母總是向著子女的。父子連心這件事,還真是說不好。“柳老爹……柳色參他……他……”無名頓了一下,他沒說過謊,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麼開口。早知如此,便和人類多學一學了。“咳咳……總之,這幾日,由我代為照顧您。午飯的話,我一會兒去酒樓買就好了。”柳老爹似乎想拒絕,可麵上添了幾分憂色,沒有開口。過了一會兒,有些落寞道:“那就麻煩公子了……老頭兒我身體不好,先回屋了。”見柳老爹回了屋子,無名又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個院子。石拱門內像是片花園,可惜常年無人管理,植株雜亂,非常破敗。不過,這並非無名目光所落之處。他看的,是更深處,那扇緊閉的木門,以及上麵落著的,沉重銅鎖。無名讓人將飯菜送去了柳家,自己卻留在了酒樓之中。人雖然坐在樓下,卻豎著耳朵聽著上麵的聲音。那樓上雅間之內,還是那位張守財張太守,隻是白日裡發生了那樣的事,他是不敢再去觸那位大人的黴頭了。但抑鬱心情也得發泄,帶著手下幾個人,叫了軟香玉閣的舞姬和樂師。這軟香玉閣可是羨陽城中最有名的花樓,裡麵的姑娘個頂個兒的嬌媚,尤其麵前這位抱著琵琶彈奏的美人。這美人名綏綏,一張嬌俏的瓜子臉,一雙狐媚眼,配著紅唇,端得是勾魂奪魄。此時綏綏正端坐在雅間一角,抱著琵琶彈奏,玉指纖纖撥弄,音色傾撒如玉珠落盤。雖坐得偏僻,可整間屋子裡的人,哪個不是盯著她在看?那雙眼睛若是掃到誰,誰定然會軟了骨頭的。這位綏綏美人可沒什麼賣藝不賣身的矯情牌坊,隻是人家選人也是有要求的。錢可以不要,長像得好看。不然呐,人家願意倒給你銀兩,讓你另找他人。張守財這麵像是上不得台麵的,也隻能聽聽小曲兒,看看美人解饞了。不過曆來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他惦記這姑娘也不是一兩天了,喝上兩杯,又叫來了軟香玉閣的老鴇。“翠玉啊,綏綏姑娘最近日子過得可還好啊?”這老鴇翠玉年輕時也混跡在男人之中,就是張守財不說話,一個眼神她都猜得出來對方什麼意思,更何況現在張守財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似的盯著綏綏了。翠玉麵露難色,“哎呦,張大人,綏綏最近還好,隻是心情不好。什麼人都不願意見的,今夜還是看著您的麵子才來的呢!”張守財聽出了言外意,心裡不大高興,但想著城裡還蹲著個大人物,他也不好在這幾天興風作浪,隻得興趣缺缺地揮了揮手手,繼續看舞姬跳舞。看了一會兒,反而更饞,乾脆揮手將人轟了出去,卻獨獨攔下了綏綏。果然是偷不如偷不著,就算有那位在上麵鎮著,張守財也有點借酒發揮的意思。一把將人摟緊了懷裡,“美人兒……”那綏綏倒也未因為這些身體接觸而變了臉色,但麵上也沒有喜色,隻是勾著那雙狐媚眼睛道:“張大人,小女一會兒還有事,且先放開我吧。”張守財聽著那惑人聲音,就覺得有人在勾似的,心裡百爪撓心,借著幾兩黃湯就色膽包天。手順著就要貼上綏綏的臉,隻是手還沒碰到,人就先昏了過去。綏綏柳眉一挑,“什麼人?”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人說話,綏綏便換了副姿態,柔柔弱弱道:“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出手,救小女子一命?”“非也非也,我這是救他一命。”無名推門而入,眼睛掃向了綏綏。綏綏眼睛才在無名臉上掃了一圈,立刻換上一副被人欺負了的姿態,“多謝公子相救……綏綏無以為報,隻得……”那雙狐媚眼睛放著光,就跟盯上了雞的黃鼠狼似的,“隻得以身相許了!”無名手中黑傘一橫,傘尖兒抵著綏綏的額頭就把人給推開了,心道:你尾巴還沒長全呢,就想要以身相許我?不過麵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一副正派模樣,“若是我不出手,這個人怕是小命不保了,我是出手救他,不用你相許。”綏綏見相許不成,又想了彆的法子,“公子今夜可寂寞?不如奴家陪陪你?價格好商量,你要多少,我都給……”傘尖兒又頂了頂,把想要撲過來的綏綏給隔絕在外。隻是未等無名開口,外麵突然的尖叫聲,引起了轟動。無暇再顧綏綏,無名袖中抽出一根麻繩,將人一捆,便衝出雅間。隻見樓下一群人圍在外麵,中間躺著的,正是剛才出了房間的軟香玉閣的老鴇,翠玉。酒樓中混亂不已,人人奔走。好在張守財帶了些手下來,立刻趕過來鎮住了這裡,不然指不定要混亂成什麼樣子。無名攔下小二,“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小二本不想回答的,但見此人儀表堂堂,還是站在張太守的雅間門口,便回答了他,“剛才那些人從雅間中出去,那老鴇說有東西放在了上麵,就又上來了。結果還沒走到這邊,突然捂起了胸口,然後靠在扶欄上,就摔了下去……”無名本想去看一看那老鴇狀況如何,卻見白日裡見過的仵作擠進了人群中,見他搖頭歎息的模樣,人應該是救不回來了。“誒?你彆走啊!”綏綏才掙脫了繩子,出了雅間便見那人擠進了人群,消失不見了。追不到人,綏綏也沒放棄,低頭想著辦法,卻看到了樓下躺在血泊裡的翠玉。看了沒一會兒,便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咦?怎麼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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