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盜事件(1 / 1)

童令儀呆坐在客廳沙發,腳下儘是瓜子殼。葉嫂正低頭打掃麻將室一地的果皮,李安如想,會不會是打麻將輸了錢不開心?見他們回來,童令儀攔住李安如,擺著一張淩厲的臉:“你是不是進過我的房間?”李安如緊張地看著她:“我早上起來看見掃地機器人進去了,擔心吵著您就進去把它拿出來而已。”項聖哲不知發生什麼事,小心問:“怎麼了?”童令儀伸出胳膊:“我今天打麻將才發現沒戴戒指,我就去房間看,跟葉嫂翻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你說,它到哪兒去了?”李安如明白了,敢情她是懷疑自己啊。“童阿姨,您誤會了!”李安如沒做過,心裡不怕。但童令儀瞪著她,眼神帶著氣人的火,她反問李安如:“那你哪兒來的錢報名?”這把項同惹生氣了,質問她:“你怎麼會知道學校報名的事?”童令儀看了項同一眼:“你忘了,靜好的媽媽可是那個大學的副院長。”李安如倒吸一口涼氣,繞來繞去還在她的掌控中啊。項同顯然沒想起這一點,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項聖哲把李安如拉在身後護著:“媽,你肯定搞錯了,安如不是這樣的人。”童令儀沒想到自己兒子也護著李安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李安如大罵,連同她的母親一起。李安如很忌諱彆人詆毀自己母親,特彆是冤枉她是紅顏禍水。小時候奶奶經常會在她的麵前大罵母親,長著一張漂亮的臉,是狐狸精,遲早敗家……她盯著童令儀,一遍遍告誡自己要忍耐,要忍耐。項同聽不下去了,大喝了一聲:“住嘴!”哪想並沒有製止爭吵,反而讓戰火升級。項聖哲想必是看多了,拉著李安如去了自己房間,關上房門。“我沒拿。”李安如解釋。項聖哲點頭,他自然是相信的。傻子都知道,那枚戒指根本不值錢,不過是前輩人留下來的戒指,後輩覺得應該繼承罷了。再者,學費那麼高,賣了也不夠。項聖哲甚至覺得那是母親自導自演的戲罷了。以前她用卑劣的手法逼走了甜甜,現在又用這樣的方法對安如,她是不是要逼走自己身邊所有的人?可能是因為害怕,李安如低聲哭泣。項聖哲不知該如何安慰,抽出一張張紙來幫忙擦淚,一邊數落自己母親太過分。李安如擦掉淚水,努力笑起來:“沒事。”項聖哲驚呆了,李安如相比甜甜,她多了份淡定從容。不過童令儀似乎真的丟了戒指,整個下午她都呆在房間痛哭流涕。李安如很著急,為了找到戒指,項聖哲差點拆了掃地機器人。“對不起,我一來就給你們添麻煩了。”李安如很內疚,感覺自己的到來讓這裡充滿了爭吵與不安寧。項聖哲安慰她,其實在這之前,這棟房裡裝著的,也就是吵鬨和暴躁。大學裡每個星期五幾乎都有露天電影,項聖哲拉著李安如偷偷離開。範辰良微信告訴他,晚上電影很不錯,關鍵是漂亮妹子很多。拉著李安如選了個安靜的地方,剛坐下範辰良就貼了過來:“畫中仙?”李安如扭過頭,一時恍惚沒認出眼前的人,很英俊,帶著點調皮。“範辰良。”他笑著伸出手。李安如這才想起來,剛伸出手就被項聖哲捏住:“辰良,不許占安如的便宜。”範辰良無奈,這時有一圈女生喊著範辰良名字,瞧見還有項聖哲就發出陣陣尖叫。李安如瞧著兩個大男生,難怪,都是一表人才,漂亮姑娘自然是想要靠近。電影開始出字幕,範辰良問:“項聖哲,你不是從來不來這兒看電影嗎?怎麼,家庭影院還不夠你折騰啊?”項聖哲不說話,從包裡拿出零食給李安如。原來房間的確準備了投影,但房間要給李安如住,投影不好移動,隻能丟在那裡當擺設了。電影看了不到一半,李安如發現有不少女生不由自主地湊過來,不是故意找著範辰良說話就是拉著項聖哲聊天。李安如想,敢情自己是來當燈泡的?正好自己想去洗手間,她剛站起身立刻就有女孩占了她的位置。也罷,李安如摸了摸背,也不知是誰暗地裡踢了她好幾腳。洗手間離得不遠,一路上就有女孩們小聲議論著兩大校草居然來看電影,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李安如知道她們說的是誰,忍不住哈哈笑,引來好幾個女孩的側目。好不容易在光線不明處找到他們,兩人身邊已經圍了好些女孩。她們找話題聊天,項聖哲很有禮貌地挪開距離。李安如準備挨著他們身邊坐下,看見範辰良拽過項聖哲,很大聲地問:“你真的願意把吉他賣給我?”項聖哲點頭,眼睛一直盯著前方電影。“哇哦,你對新來的妹妹不錯啊,願意把最心愛的吉他賣給我,可不要反悔哦。”項聖哲又是點頭:“不要告訴安如。”李安如呆坐在他們身後,心裡像是扯了根繩子一樣,勒得緊緊的。瞧,她還以為生活會比較艱難困苦,可老天沒忘記給她留一扇窗。項聖哲此時並不明白自己對李安如這份無意識的幫助,讓李安如不再為將來惆悵,也讓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將來會慢慢變得幸福的。最後來的女生實在是太多,項聖哲感覺有點煩心,就連喜歡撩妹的範辰良也左右不停地挪著屁股。李安如安安靜靜看著,絲毫沒注意項聖哲已經發現身後的她,默默地坐了過來。這一舉動很有效果,不少女孩自主散開了,李安如忍不住哈哈大笑:“那麼多女孩喜歡你,是不是覺得很幸福?”項聖哲歎息,抓著臉搖著頭:“很痛苦啊。”“可是那些女孩喜歡你愛你,因為這,她們才有期待,所以就算是失望,也是一種幸福的體驗哦。”李安如笑顏如花。項聖哲很認真地看著她,黑幕下的佳人有著悠然的美感,似乎是寫在明亮的光芒裡。“怪不得範辰良那小子說你是畫中仙了。”項聖哲微笑,感覺李安如有些冷,將外套小心給她披上。“難道是說我像鬼?”李安如露出淺淺的笑容,項聖哲歪著頭看著她,雖不言語,但兩個人都不願打破這無聲勝有聲的氣氛。電影看完散場,範辰良忍不住嘀咕上次被餘靜好逼著去吃火鍋路上超速的罰單還未處理。項聖哲整理衣服,不忘調侃:“為美人是值得的。”範辰良指著項聖哲有點生氣:“少來,我是為了我表哥。誰讓他喜歡那餘妖精的。再說,我那老媽跟你老媽一樣,非要我纏著餘妖精。她有什麼好,公主病,傲嬌,成天讓人伺候。我認識她是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上次也是為了追你,害得我擦壞了車。”項聖哲這時掏出手機低聲驚呼,李安如湊過去一瞧,哎呦,童令儀打了無數的電話啊。想起她丟失的戒指,感覺頭又開始眩暈了。果然,回到項家,客廳燈火通明。一瞧見項聖哲回來,童令儀走上前去質問他:“你怎麼沒帶上餘靜好去看電影?”項聖哲語氣還算輕和:“媽,有些事我能自己做主吧?”童令儀看了一眼李安如,語氣生冷:“我的戒指還沒找到,識相的就快點拿出來!”李安如很認真地再次解釋了一番,一邊的項聖哲也跟著附和:“老媽,就你那戒指,真不夠交學費。她要是真拿,乾嘛不拿貴的?”這讓童令儀生氣了,指著李安如大聲嚷嚷:“你是說我監守自盜是吧?”項聖哲不作聲,算是默認了,小聲說道:“您以前又不是沒做過。”項同聽見爭吵聲,生氣地從書房裡出來,叫走了李安如。書房裡的燈十分明亮,項同戴著眼鏡。項家都知道,隻要大老爺戴眼鏡,那肯定是在做十分重要的事情。文件散了一桌子,項同拿出份文件小聲問李安如:“你好好看看,這是不是你父親的親筆簽名?”李安如雙手捧過,仔細看去。她看父親簽名的機會不多,就連學校需要家長簽字也是母親去。讓她去分辨是否是父親的筆跡,她無法考證。看著項同,他一臉的嚴肅認真,事情肯定很嚴重吧。李安如搖頭,表示自己不知如何分辨。項同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李安如歎氣道:“可能是我疑神疑鬼。你的父親生前喜歡做公益,其他的賬戶我都找人對過,的確是對公。不過這個就很奇怪,我的人查過,根本沒這個組織啊。可你的父親已經連續二十年捐贈。”李安如仔細看了組織的名字:起心同盟會。彆說項同,李安如根本沒聽父親說過。項同小心收好這些文件,交代李安如不要對外說。過幾個月就是彙款時間,以往都是自動打款,為了弄清事情真相,項同已經交代銀行的熟人,密切注意對方賬戶的動向。李安如回到房間一直在想著這件事,父親到底隱瞞了什麼,母親也不知道嗎?她努力回想家人在一起的時候,害怕遺漏一點蛛絲馬跡。她父母的感情一直不錯,父親向來很謙讓,母親則很疼愛自己的女兒,雖然有時候她生氣打安如的時候帶著點恨。母親患上抑鬱症又是因為什麼呢?她猛然想起,在小學時某一個父親未回來的晚上,母親在電話裡哭訴什麼,那是她聽不懂的語言。電話說了很久,母親一直痛苦著,好像從那以後,母親就開始抑鬱了。她後悔,那一晚應該問母親發生了什麼。安如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看見一條未讀的微信。是項聖哲,他錄了一首曲子,想讓她聽聽。看看發送的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打開來聽,原本寂靜的夜突然開始被喚醒,嘩啦一聲,吐出了一個彩色的泡泡。一首歌結束,李安如還沉靜在美妙的曲子裡,她忍不住發了個大拇指,一瞧時間,哎呦,很晚了,他該睡了吧。幾乎是同時,項聖哲發來了回複,李安如點開看,是個十分好笑的表情包。他說:“等我真的做成了曲子就送給你。”李安如睡意襲來,她不小心摸到睡衣上的小豬,滿意地睡著了。童令儀的戒指還是沒找到,看見李安如就拉著一張臉,早飯時挑剔雞蛋煎得太老。一旁坐著的項聖哲一口吃掉雞蛋,故意挑釁地看了一眼自己母親。終歸是兒子,童令儀不會生氣,項聖哲反而將最後一塊雞蛋夾給李安如。眼前的這個男孩還真是傻得可以,李安如想,有些好隻能私底下表現,哪有這麼光明正大的。吃完早餐,童令儀催促快些去學校,李安如趕緊起身抓起包就走。剛走出門就被項聖哲抓住,他歪著頭朝屋裡看,發現童令儀根本沒注意他們,趕緊拉著李安如向站台狂奔。他很清楚自己母親肯定不會讓他們一起上學。就上學擇校的事情,童令儀居然半夜不敲門直接闖進房間質問,是不是聯合父親合夥來騙她。天地良心!項聖哲那時快瘋掉了,該如何解釋母親才會相信呢?乾脆學父親,將她推出房間,鎖上門睡覺好了。第二天上學,安如和項聖哲總算趕上車,兩個人沒有位置,隻能擠在車子的中間。李安如穿著裙子,一直聽說公交車上沒準會有鹹豬手,還真擔心自己碰上,項聖哲很細心,整個人環住她,怕她無聊,拿出耳機放歌來聽。李安如聽到一首從未聽過的歌曲,曲調簡單,但女生的聲音十分清脆。問到項聖哲他也是意外,拿過耳機一聽皺起眉頭,隨意翻了幾首,居然全是她的歌曲。李安如湊過去一瞧,怪不得他臉色不好看,原來裡麵全是餘靜好翻唱的歌曲啊。項聖哲顯然不知道,於是就將裡麵的歌曲全部刪除了。“唱得挺好的。”李安如微笑。項聖哲尷尬:“不知是誰乾的。我討厭彆人動我的東西,真該給自己手機設個密碼。”兩個人正聊著就到了站,項聖哲原本打算送李安如進校,哪想李祖瑉等在學校大門。“我送你去教室。”李祖瑉微笑,李安如想拒絕,可是眼前的男士已經轉過身引領她方向了。她就這麼跟著,不少經過的女生開心地與李祖瑉打著招呼。李安如想,人長得帥在哪兒都閃著光哦。剛開學沒多久,大家都互相不認識,多一個少一個除了導師還真沒誰在意的。找到教室,李安如謝過李祖瑉,仍然是深深鞠躬。李祖瑉忍不住笑了:“你這丫頭,倒是特彆啊。”李安如又是一鞠躬,李祖瑉笑著搖頭,轉身離開了。不過沒走多遠,他又轉過身來瞧了她一會兒才慢慢離開。第一節課李安如聽得十分認真,仔仔細細做筆記。身邊的女孩發出輕微的鼾聲,就連老師都聽見了,實在是忍無可忍丟了根粉筆過去。哪想扔錯了地方,眼看粉筆頭就要砸中李安如,沒想到她卻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全班同學驚訝地看著她,有的男生忍不住鼓起掌來。可能是聲音太大,打鼾的女生醒來,睡眼惺忪地環顧周圍,看見李安如手裡拿著粉筆,慢悠悠地來了句:“老師,下課了啊?”同學們又是一陣哄笑,老師氣急敗壞地站在女同學旁邊一通教育,還拿過李安如的筆記本向全班展示,大家又是一陣驚歎。李安如的字簡直就像是打印出來的,工工整整,還有的同學趁機拍照發了朋友圈。下了課,女生瞬間來了精神,拿過李安如的筆記就是一通讚揚,自顧自拜她為師。“我叫林柚,你叫我柚子吧。”林柚笑起來有著漂亮的酒窩,李安如笑著點頭。“你的衣服很特彆啊,漢服吧,卻又帶著現代流行元素,你果然是學設計的料啊!”林柚拿起李安如的衣服摩挲,“料子不錯哦!”“我媽媽設計的,我的衣服有很多是她親手做的。”李安如解釋。林柚兩眼放光:“我也要,能不能給我做一件?等哪天學校活動我穿上肯定豔壓群芳。”李安如眼神暗淡,小聲告訴林柚母親已經不在人世間的事實,哪想對方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那你以後借給我穿吧,我老媽也死了,被車撞死的,像這樣。”她說完吐出舌頭,做了個死翹翹的樣子。正喝著水的李安如忍不住撲哧一笑,全噴了出來。也是這時,她才看到杯子上麵貼著一張字條:你有些輕微感冒,我在你的水裡加了生薑,後來突然聽老爸說,你不喜歡生薑啊。李安如抿了抿嘴唇,還真有生薑淡淡的辣味,輕微的熱一直從喉嚨到達心裡的某一處了。上午就兩節課程,下了課大家像脫韁的野馬奔出教室,倒是有還幾個男生湊過來跟李安如搭訕。李安如笑著回答,其中一個男生拿出手機要留電話被林柚擋了回去:“人家女生都沒主動,你著急啥?”李安如很感激林柚,男生有些尷尬地離開了。看時間還早,林柚拉著李安如要帶她去校園逛逛。兩個人剛走到操場,就碰到了餘靜好。李安如想起她的母親是這個學校的領導,看來是躲不過了。“上學可愉快啊?”餘靜好身材高挑,本就比李安如要高一個頭,越發顯得趾高氣揚,“你能上學做的事可不太光彩啊。”“我沒拿阿姨的戒指。”李安如說道,一邊的林柚不知情地傻站著。“哦,還有這回事啊?李安如,你還真讓人大開眼界啊。聖哲為了你的學費居然把吉他賣了,你知不知那吉他有多貴重?是我千辛萬苦……”餘靜好大聲說道,“說了你也不懂,土包子!”林柚全程瞪大眼睛,等餘靜好離開,她才發現李安如眼眶紅紅的。不過很快,李安如再次展開笑容。生活就是這樣,如果總是愁雲滿麵,上天怎會眷顧?林柚請李安如在食堂吃了一碗麵,那味道像極了母親做的味道。她很滿足地吃完,甚至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項聖哲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拿著紙巾擦著嘴。林柚第一次看見項聖哲,瞪大眼睛掐著李安如:“有這麼帥的哥哥,天天看著心裡也是甜的啊。”項聖哲看著林柚臉上帶著微笑:“看來安如交到朋友了啊。”那個沒拿到電話號碼的男生再次貼了過來:“李安如同學,你能把你的手機號給我嗎?”項聖哲伸出手:“把你的手機給我,我是她哥哥。”男生很感激,拿了號碼開心地離開了。李安如微微皺著眉頭,故意生氣,項聖哲拍了下她肩膀,答應請她吃甜點,算是賠罪了。李安如心裡清楚,項聖哲是想讓她多些朋友,不至於一個人寂寥時想著父母。告彆了林柚,兩個人選了個吃甜點的地方,離學校有點遠。項聖哲想到李安如有些傷寒,特意買了熱乎乎的可可茶來。李安如喝著茶想到那個吉他忍不住問:“那個吉他是餘靜好送的吧?”項聖哲吃驚地看著李安如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大課沒被她煩,原來是來找她媽媽了。那把吉他原來是她送的,我還以為是童女士為了鼓勵我組織樂隊的獎勵。”李安如微笑,看來童令儀為了撮合這兩個人煞費苦心了。項聖哲手撐著頭看著對麵的女孩疑惑問道:“為何父母要左右孩子長大後的生活呢?”李安如同樣撐著腦袋:“可能孩子對他們而言也如同投資,是資產自然是要控製的。”項聖哲若有所思:“那有出息的孩子豈不是投資有利,收回成本還有盈利?若是不成功的孩子,沒準就是投資失敗,血本無歸。”李安如扭頭看著窗外銀杏樹,葉子落了一地。清潔阿姨低頭掃著落葉,有女孩經過忍不住俯下身子撿起兩片好看的收在口袋裡。李安如看呆了,突然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葉嫂嗎?她正和一個男人說著什麼,男人有些惱怒,推了葉嫂一把。項聖哲循著李安如的目光看過去,瞧得真切,兩個人趕緊奔過去。男人見有其他人來,惡狠狠地瞪了葉嫂一眼,匆忙離開了。葉嫂似乎受了傷,看到他們來,趕緊將手捂在衣服裡,但李安如還是瞧見了,將她的手拉了出來。項聖哲看著傷口不太深,可還是流了血,趕緊在旁邊的藥店買了創可貼。“葉嫂,那個男人是誰?”李安如小聲問,“他到底要做什麼?”葉嫂顧左右而言他,但項聖哲可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他盯著葉嫂嚴厲問道:“項家對您可不薄,葉嫂,你不能做對不起項家的事。”葉嫂著急了,趕緊拉著兩個人的手:“項家對我有恩,我當然不會恩將仇報。”李安如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那個男人早已消失。葉嫂不肯多說,推辭要做晚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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