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的開始(1 / 1)

不戰不休 娓娓安 1488 字 2天前

夏喬辭呈遞上來的時候,紀晗正在和戴安娜、楊菲開會。紀晗拿著那份辭職信,莞爾笑了笑,簽好字正要遞給人力部去處理的時候,夏喬走了進來,她麵容上帶著絲挑釁,向紀晗揚起了下巴。紀晗微微一笑,“看來你是找到工作了?”夏喬揚起嘴唇笑了一下,“托你的福,我的新工作還不錯,聽說原來還挖角讓你過去呢。”紀晗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說,瑪卡?”“北京區總監,職位上和你相等,不過公司規模小,和你現在這個職位含金量當然不能比。”夏喬快意地在她臉上尋覓到傷痛的神色,愈發得意地說道,“不過關鍵是挖我過去的人,也是我仰慕很久的人。”紀晗沉著臉不說話。戴安娜和楊菲都知道夏喬所提的是誰,臉上不自主地露出憂色。“其實紀晗我真的不懂你,你在這個公司拚死拚活到底為了什麼呢?女人到這個年紀,當然最重要的是有個好的歸宿,圓滿的家庭。”夏喬愈發肆無忌憚地刺痛她,如同完成一場酣暢淋漓的報複,“葉偉倫和盧思妍在鬨離婚很久了吧?你不要這個機會我還想要呢,如果我和他一直加班加點、耳鬢廝磨,你說會不會發生什麼呢?你和他以前也是這樣發生感情的吧?”戴安娜和楊菲生怕紀晗會暴走,下意識地對視一眼,想趁著紀晗發怒趕緊按住她。紀晗的臉色儘管有些難看,但她的臉上仍是帶著得體的笑容。“夏喬,我曾經評價過你什麼來著?不專業,你真的是非常不專業。我辭退你,就是不希望在工作上再發生這樣涉及個人隱私的爭執。你要和你的上司發生什麼,不必在我這個辦公室渲染得人儘皆知,我不感興趣,這裡也沒人感興趣。”夏喬惡狠狠地瞪著她。紀晗用完美無瑕的笑容麵對著她。夏喬也覺著無趣了,便說道:“不必對著我笑了,我倒是要看著你能笑到什麼時候。”夏喬一走,楊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回頭對紀晗說道:“葉偉倫這是什麼意思啊?他不知道你和夏喬是死對頭,一邊和你複合,一邊又挖夏喬過去?”戴安娜捂住嘴,為這個世紀大八卦驚歎起來。紀晗捂住了頭,她想這世界確實變化太快,也難怪楊菲對於信息沒有完全更新。但她仍是不願意在公司過多談論自己的私事,就矢口否認道:“沒有的事,我和葉偉倫沒複合,再說他一直在為瑪卡找北京區經理,從從業經驗和年限來說夏喬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她話說得很漂亮,可是卻感到如鯁在喉,內心空落落的,並不舒服。辦公室裡陷入了一陣死一般的沉默。紀晗搖搖頭,甩掉這種不合時宜的情緒,說道:“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和新橋運的合作,徐慧芸這個人是個感情超過理智用事的人,王寧和她隻是公事上的合作,不足以影響她的決定。“我們現在就要對她個人進行全方位調查,看能不能靠她身邊的什麼人,比如丈夫、孩子或者父母等著手,來打動她。楊菲,這方麵你來負責。時間要快,我後天要看到調查結果。”楊菲點頭。“戴安娜,樂而褔的安博你要儘量給我拖住,讓他儘量慢地做出決定。”“我明白,一定完成任務。”戴安娜和楊菲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戴安娜顯然沒從剛得知的八卦回中過神來,拉著她問:“什麼時候的事啊?”“什麼事?”楊菲揣著明白裝糊塗。“就葉偉倫和紀晗複合啊,這麼個世紀大瓜你都不讓我吃著,還是不是好朋友了?”楊菲苦著臉湊她耳朵邊說道:“就紀晗養傷那段時間,我不是無意中撞到葉偉倫在她家過夜啊?可是她這會兒又不承認了,這兩人分分合合的,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又因為什麼問題吵掰了?”“肯定因為夏喬的事唄。”“葉偉倫也是,明知道夏喬和紀晗不對盤,乾嗎非挖她過去啊?”“這你就不知道啦吧?”戴安娜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瑪卡到北京,最需要的是什麼啊?吃我們的市場啊。那麼挖我們的前銷售總監過去,不是最簡單的事嗎?“葉偉倫和紀晗之所以鬨到今天這一步,還不是就因為他們總是公事在前、私事在後的態度,看上去公私分明,很有職業精神,其實就是在傷相互的感情。“兩個人在一起,總要有相互妥協、相互包容的一麵,否則總是這麼針尖對麥芒,怎麼可能過到一塊去呢?”楊菲重重地歎了口氣。紀晗參觀了葉文澤的出租屋,遏製住自己蹦躂蹦躂的心跳,拒絕了他那不懷好意的邀請,一路心情蕩漾地回家了。紀晗打開門,家裡竟然有人,她嚇了一大跳,正要按警衛鈴,那人倒是說話了,“紀晗,是我。”紀晗定睛一看,見是葉偉倫,才想起自己沒有收回他的備用鑰匙,自己這幾天忙得也沒空換鎖。酒精麻痹讓她整個人都遲鈍了起來,在地毯上一坐,甩掉高跟鞋,懶懶地說道:“你在這兒乾什麼?”葉偉倫卻發了急,衝到她麵前說道:“我的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是我該問你要乾什麼?”紀晗醉眼朦朧地看著他,半晌卻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回你?我們之間難道有必須回複的必要嗎?”“上次太混亂,我沒法跟你解釋,”葉偉倫一臉焦急,“是,我和盧思妍是還沒離婚,但我們已經分居很久了。“我以為上次我們都已經談妥了,沒想到她的性子這麼反複無常,又會跑到北京來和你說這些話。你彆怪她,她隻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罷了。”紀晗仍然在笑,“我怎麼怪她?我從小到大,都在被人教育我要懂事,我要忍讓,因為我家境平庸,長相一般,所以我沒資格被人寵壞,難道她潑了一臉水,我就不能潑回去?我還要說我要諒解她?”“我不是這個意思。”葉偉倫深深歎了口氣。紀晗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把包甩在沙發上,“好,我諒解她,你們儘情你們的吵架糾纏,但是請不要再把我牽扯進去,不要打攪我的生活。”“紀晗……”紀晗回過身,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笑了起來,“我雖然看著挺強悍,其實我這兒也挺脆弱的,我求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它。”葉偉倫的眸子黯了下來,“對不起,紀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要再聽到這三個字,”紀晗又焦躁起來,“你們是不是一定要我做道德的楷模,當你們道歉的時候,就一定要原諒你?如果我不原諒你,我就是壞人?!”“紀晗!”葉偉倫攥住了她的頭發,繼而撫上了她的臉,“在我們的關係中,難道一退而退的人不是我?我已經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麼樣?”“我還想怎麼樣?”紀晗的臉在葉偉倫的掌心裡扭曲、變形,她卻笑了起來,“你為什麼要挖走夏喬?我要你解雇她!”葉偉倫一下放脫了她,冷然道:“不可能。”“你看每次一說到公事你就是這種態度,你從不顧忌我的感受,我們的事已經過去了,可是我還是想求證一件事——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過我?在你心裡,我到底有多少分量?”“紀晗,我以前最欣賞你的一點是你的理智,你向來公私分明,為什麼你現在非要這麼胡攪蠻纏?”葉偉倫一臉不可思議,“你明明知道我現在公司需要用人,我也曾經問過你的意見,你既然不肯來,我找一個具備同樣經驗的人有什麼不對?”紀晗失去了葉偉倫的支撐,又緩緩滑到在地上,她緩緩歎息:“葉偉倫,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找我,讓我把個人感情淩駕到公事之上?”“紀晗,你醉了。”葉偉倫叉腰看著她,一臉無可奈何,他隻能把紀晗此刻說的話歸咎於醉酒。紀晗笑著搖了搖頭,“人清醒的時候說的可能是假話,隻有醉酒的時候說的話往往才是真話。葉偉倫,我就是知道你一直喜歡看到理智能乾的我,就一直在你麵前扮演這樣的自己,可是我也想任性一次,你說可不可以?”葉偉倫被紀晗的話勾起了強烈的憐憫,他蹲下身,拂開擋在她前麵的亂發,輕輕吻了吻她被眼影糊化的麵龐,說道:“可以。”紀晗整個人冷卻的神經倏然在他的吻裡蘇醒過來,她幾乎又要沉淪了,可驀然她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推開了他,側過了臉說道:“葉偉倫,我們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要有新的開始了,你也好好厘清你和盧思妍的關係,但那隻是你們的關係——和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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