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婚禮取消(1 / 1)

女醫和親記 單變雙 2255 字 4天前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沐宛言才迷迷糊糊醒來,宮墨寒已經不見了身影。撐著酸痛的身體,沐宛言慢慢爬了起來,穿衣洗漱,床上那點盛放的殷紅見證了昨夜的瘋狂,沐宛言羞得趕忙將床單收了起來。準備婚禮的日子,既充實又快樂,之前所有的陰鬱也全都一掃而光,小月和李管家也剛好在婚禮的前一天趕回了王府,一切都剛剛好。“把這個花瓶放這裡。”“誒,那個花彆忘了澆水了,都快乾了。”“這幾樣東西給撤了吧,太占地方了。”婚禮的前一天,沐宛言在府中忙得團團轉。“您快去歇著吧,娘娘,這裡有我守著就可以了。”小月剛回府,就嚷著讓沐宛言去休息。婚禮還沒舉行,可不能就先累著新娘子。沐宛言拗不過小月,隻得回了臥房休息,隻是她這心裡激動得根本就靜不下來,覺得時間過得真是太慢了。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想起自己的嫁衣下人還沒拿回府,想著也許是白淨霏還沒做好,怕耽擱明天的婚禮,沐宛言便跟小月打了聲招呼去了製衣坊,想要去看看進度怎麼樣了。望著沐宛言匆忙離開的背影,小月無奈地聳了聳肩,王妃娘娘還真是閒不下來。直到日落西山,墨王府依舊是一副忙忙碌碌、熱熱鬨鬨的景象,沒有人注意到,王妃娘娘已經出府數個時辰,仍未回府。直到子時,人群散去,宮墨寒來彆苑找沐宛言對婚禮流程,才發現沐宛言並沒有在府中。小月說王妃娘娘是去了製衣坊拿嫁衣,宮墨寒便趕忙派人去製衣坊接她回府,誰知等回來的消息卻是,沐宛言今天根本就未去過製衣坊,而嫁衣也早就被一個自稱是墨王府下人的女人給拿走了。聽了小月的話,宮墨寒突覺不妙。因為沐宛言不喜歡被人時時刻刻盯著,再加上太子還在禁足中,自己也忙著婚禮的事情,便一時鬆懈了對王府和沐宛言的看管。可沐宛言卻在成親的前一晚消失了,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如果沐宛言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派出護衛隊,翻遍整個皇城,也要將墨王妃給找出來,如若有人阻攔,一律格殺勿論,出了事有本王擔著。”宮墨寒的臉像冬日裡結了霜的冰麵,冰冷陰鬱。“……是。”風無韁愣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領命。畢竟護衛隊是宮墨寒多年的心血,就連當初跟皇上做交易,保張太醫家人的時候,他也隻是亮出了精兵隊而已。可以說,護衛隊是宮墨寒最後的底牌,護衛隊中的任何一個成員,都是能以一當百的精銳,不到萬不得已,宮墨寒是不會輕易啟用護衛隊的任何一個隊員的。沒想到今日為了墨王妃,他竟然啟用了護衛隊,這也是風無韁會感到詫異的原因。“一旦有有關王妃的任何消息,立刻派人回府稟告,本王就在這裡等著。”宮墨寒叮囑風無韁。“是。”風無韁應了聲,便潛伏在了黑夜裡,一聲哨響,護衛隊成員立刻從四麵八方向皇城彙集,今夜注定不會太平。“一定要將王妃平安帶回來。”對著風無韁消失的方向,宮墨寒輕輕地說,像是命令,又像是一種安慰,他的聲音顫抖,透露出更多的卻是害怕……他害怕風無韁帶回來的消息是他所不能承受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還是沒有沐宛言的消息,宮墨寒就待在彆苑一動不動,連帶著下人也不敢去休息,跟著他站在彆苑的院子裡。直到天蒙蒙亮,護衛隊的一個成員才潛入府中,壓低聲音對宮墨寒說了幾句話。隨後,宮墨寒緊鎖的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個大疙瘩,渾身散發出一種蝕骨的戾氣,一路緊跟著護衛隊隊員出了王府。當他推開那座破落的院門,看到的是沐宛言穿著原本今日他們成親時要穿的嫁衣,那身嫁衣已被撕得七零八落,隱約露出了她姣好的身材。她,一頭秀發淩亂不堪,身上還有零星傷痕,躺在院子裡唯一的一堆枯草上。而她身旁,是一個赤裸著身體的精壯男人。看到這一幕,宮墨寒仰天長嘯一聲,雙目充血,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上前就要殺了那個男人。千鈞一發時刻,被風無韁攔了下來,這個男人明顯是被下了藥,不然也不會在這麼大的動靜下依然酣睡,況且昨天到底發生什麼,還有背後主使是誰都還不可知,不如等他醒了問出個一二,再殺也不遲。“把王妃安全送回王府,另外通知所有賓客,典禮取消。”宮墨寒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沐宛言身上,將她攔腰抱起,托付給了風無韁,接著說:“都回去吧,還有,今日之事誰若敢透露出去半分,格殺勿論。”此刻,宮墨寒已經稍稍恢複了些理智,撤走護衛隊,隻剩自己一人留在這個破落的院子。他沒有叫醒那個男人,也沒有剛才抑製不住的要殺人的衝動,他隻恨,恨自己的疏忽大意,恨自己為何非要舉行成親儀式。沐宛言失蹤後,他設想過千萬種可能,就連死都已經在他的預想之內了,他想如果沐宛言死了,那他就替她報仇,然後隨她而去。如果她瞎了殘了,那他就養她寵她一輩子。可他唯獨沒有料到,會是這種境況。沐宛言沒有死,也沒有瞎了殘了,卻偏偏是發生了這種讓他生不如死的事情。如今,讓他該如何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呢?“咳咳……”一陣細微的咳嗽聲傳進了宮墨寒的耳朵,那個男人乾咳了幾聲,揉著腦袋坐了起來。“說,昨晚發生了什麼?”宮墨寒猛地轉身,抽出長劍對準那個男人,那人先是一陣迷茫,隨後看到渾身赤裸的自己又大驚失色。麵對宮墨寒的威壓,顫抖著說出了自己所能記住的發生的所有事情。這個男人住在城西,昨天晚上喝了點酒,然後就渾身燥熱不堪,想要找個女人泄火,不知怎麼地就來到了這裡,見地上躺了一個麵容姣好、不省人事的女人,便色欲熏心,強上了她。隨後,他便沉沉睡去,之後又發生什麼,他就不知道了。男人說完,宮墨寒握著長劍的手不停地顫抖著,牙齒都咬出血了還渾然不知,如若讓他抓到是誰下的手,必定會將他碎屍萬段!“大俠,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見宮墨寒沒有反應,那男人壯了壯膽子開口,一邊說一邊還扒拉著自己的衣裳。突然,混亂間衣裳上的幾塊精斑引起了宮墨寒的注意,心底那團怒火徹底被激發燃放了出來。手起劍落,“噌”一聲,那名男子的頭顱咕嚕嚕地就滾落到了地上,他連驚呼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頭身分離,滿眼驚慌。隨後,宮墨寒一把火燒了這個充滿恥辱的破落小院,直到最後一絲火花熄滅,他才轉身離去。等沐宛言在王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她慌忙喊來小月,問她婚禮準備得怎麼樣了,自己是不是睡過頭了。“您昨晚失蹤,今日才回府,王爺已經取消大婚典禮了。”小月小心翼翼地說。聽小月說自己失蹤昏迷,沐宛言才想起來,昨日她原本要去製衣坊拿嫁衣來著,正走著,突然背後中了一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就是在王府了。這時,沐宛言才覺得渾身酸痛難忍,但還是強撐著下了床,她想要去找宮墨寒,對他說聲對不起,是她搞砸了他們的婚禮。“娘娘身上有傷,還是在床上歇著吧,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就好。”小月忙將沐宛言又扶了回去。“王爺呢?,我要去見王爺。”“王爺自從今早出府,到現在還未回來,您放心,等王爺來了我會立刻稟報您的。”小月像哄孩子一樣,讓沐宛言慢慢躺了回去,又給她掖了掖被子。重新躺回床上,沐宛言努力回想著昨天所發生的一切,可是隻要她一動腦筋,就頭痛難忍,算了,還是等宮墨寒回來了再說吧。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直到淩晨,宮墨寒才一身酒氣回了王府,徑直去了彆苑。沐宛言被開門聲驚醒,剛坐起來就被宮墨寒重新壓在了床上。“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沐宛言摟著宮墨寒,輕撫著他的後背。宮墨寒沒有回答她,帶著濃濃的醉意吻上了沐宛言的唇。“疼。”沐宛言一聲驚呼,宮墨寒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口。一聲“疼”,叫停了宮墨寒的動作,也讓他酒醒了大半,搖搖晃晃地從沐宛言身上爬了起來。“都怪我,害得大婚典禮取消。”沐宛言有些遺憾地說。她以為宮墨寒會安慰她說沒事,以後還有機會補辦婚禮,或者是他會問自己有關失蹤的事情,可他沒有,他就靜靜地坐在床邊上,不說話,也不動,像失了魂魄般。“對了,我昨天上街被人打了一棍,暈了過去,醒來就在彆苑了,是你救的我吧,還有昨天都發生了什麼?怎麼我渾身都酸痛無力的。”見宮墨寒不說話,沐宛言接著說。聽到沐宛言說渾身酸痛無力,宮墨寒的身子一怔,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忍了又忍,才控製住自己,說服自己其實昨天什麼都沒發生,沐宛言還是那個沐宛言,墨王妃也還是他的那個墨王妃。慢慢地,他鬆開了緊握的拳頭,直到沐宛言再一次追問,才淡淡地說:“沒什麼,綁匪圖財而已,給了銀子就放你回來了。”“哦,這樣啊。”沐宛言應了一聲,也沒多想,隻是覺得宮墨寒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氣氛莫名尷尬,兩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宮墨寒起身想要離開,沐宛言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彆走,陪我睡好不好?”宮墨寒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任憑沐宛言就這樣拉著他的手。不知為何,她特彆害怕宮墨寒會離開,好像隻要他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一樣,也好像——她馬上就會失去他……直到沐宛言的手都酸了,宮墨寒也還隻是站在那裡,甚至,都沒有回頭看過她一眼。突然,沐宛言就鬆了手,她剛一鬆手,宮墨寒就大步出了臥房,離開了彆苑。她不知道宮墨寒的離開意味著什麼,她隻知道,她的心突然就揪成了一團,疼痛不堪。之後幾日,沐宛言都在彆苑養傷,如她所想,宮墨寒自從那夜離開後,就再沒有進過彆苑一步。倒是宮暮晨,每日都會來彆苑看望她,要麼給她帶些宮裡的點心,要麼給她講些奇聞趣事。這日,沐宛言正在看燕國她母妃的回信,還沒看兩字,小月就進來稟告說宮暮晨帶了些調養身體的草藥,送了過來。她隻好合上家書,招呼宮暮晨進了屋子。之前,她每次見到宮暮晨心都像小鹿亂撞,恨不得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給他,如今,彆說自己不梳妝就能招呼他進屋聊天,就連他接連幾日的看望,她都覺得不堪其擾了。但她從不否認,宮暮晨是個很好的人,在她認識的為數不多的朋友裡,更是她最為信任的一個。“對了,舞姬屍體被燒一事,我已經查出,是看護屍體的侍衛小王所為,他收了他人錢財,按他人所說行事,但背後主使是誰,他卻不知。”沐宛言正無聊地摳著手指頭時,宮暮晨突然說。這時,沐宛言才想起來,原來自己還有這檔子事沒解決,時間久了,自己竟然給忘得乾乾淨淨的。不過宮暮晨這條消息並沒有多大價值,幕後主使是誰依舊是個謎,不過她還是很感謝,宮暮晨一直為她的事情這麼上心。之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宮暮晨就離開了王府,沐宛言趕忙掏出家書看了起來。沐宛言母妃對沐宛言突然打聽起春草很是詫異,畢竟春草自從五歲進宮之後就一直陪在沐宛言身邊,兩人一直都情同姐妹。不過說起春草進宮,還是頗有戲劇性的,那是沐宛言第一次和燕皇出宮遊玩,路上遇到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小女孩兒,沐宛言覺得好玩,非要下車和她一起跪在那裡。堂堂一國公主,怎可和一個賣身葬父的小兒跪在一起,燕皇極力阻撓,可沐宛言不依不饒的,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燕皇便出銀子買了那小女孩兒,她就是春草。春草進宮後,燕皇也有調查過她的底細,不過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而已,便放了心,讓她一直服侍著沐宛言,也算是給沐宛言找了個伴兒。不過之後沐宛言被劫持的事情她也聽護送沐宛言的將軍說了,也派人去搜尋過春草,想要懲治叛賊,為沐宛言報仇。隻是可疑的是,春草就這樣消失了,無論他們怎麼搜尋,都找不到她的蹤跡,加上最近安和國蠢蠢欲動,燕國和安和國交界處一直小亂不斷,就將此事給擱置了下來。放下家書,沐宛言愁眉不展,春草的來曆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還有燕國和安和國的關係僵硬,大戰是遲早的事。當初燕皇送她進北耀,就是想要一個有力的大國做依靠,可如今看來,北耀皇帝並不喜愛宮墨寒,自己也不得皇上歡心,想要讓北耀為燕國出頭,隻怕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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