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名揚皇城(1 / 1)

女醫和親記 單變雙 2461 字 4天前

沐宛言這澡一泡便是半個時辰,任小月在門外急得直跺腳也沒用,不過今日宮墨寒倒頗有耐心,並沒有因此發怒,這也讓小月詫異不已。“王妃幫安亦痕包紮好傷口後就走了,隨後安亦痕也回了逍遙樓。”竹清閣內,風無韁正向宮墨寒彙報著安亦痕的行蹤。“他們可有說些什麼?”宮墨寒小心擺弄著手裡的長劍。“在下不敢離得太近,沒有聽清楚,倒是有一個細節,在下不知當不當講……”風無韁有些為難。“但說無妨。”宮墨寒頭也沒抬。“王妃走後,安亦痕小心拾起了王妃掉落的手帕,揣在懷中後才離開。”“嘶”,宮墨寒一頓,吃痛地抽了口涼氣,劍刃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風無韁趕忙接過宮墨寒手裡的長劍,幫他止血。“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宮墨寒擺了擺手示意風無韁退下。風無韁走後,宮墨寒一直盯著自己因為分心而被劃傷的手指看著,腦海裡想像著沐宛言給安亦痕療傷的畫麵。她和安亦痕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在明知他要挾持自己的情況下仍要為他療傷?安亦痕為何又要單單收藏一方並不起眼的手帕?難道……?宮墨寒搖了搖頭,想要把自己的假設從腦海裡給攆出去,這也是他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假設真的隻是一個假設。“吱”地一聲,沐宛言推門而入,宮墨寒也回了神,看了沐宛言一眼後,便彆過了眼神,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殿下找我有事?”沐宛言未施粉黛,撥弄著半乾的長發走向宮墨寒,未等宮墨寒回答,沐宛言就發現了他還在流血的手,有些吃驚地問道:“你受傷了?”隨即,她忙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梅花手帕,半蹲著幫宮墨寒止血。宮墨寒低著頭,看著她仔細地為自己擦拭血跡,消毒,上藥,然後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紮傷口,突然就動了怒,大手一揮,扯下了原本已經包好的手帕,扔在了沐宛言臉上。“你倒是挺喜歡為男人包紮傷口的。”宮墨寒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沐宛言的。“你什麼意思?”沐宛言拿下依舊貼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帕,也動了怒,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絲毫不顧及他人的顏麵,隨意踐踏他人的尊嚴。“你和安亦痕到底是什麼關係,你來北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宮墨寒用力捏住了沐宛言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想要從她眼睛裡看出個一二三來。“什麼安亦痕,你在說什麼?”沐宛言打下宮墨寒的手,像是被侵犯的小鹿那樣警惕地看著宮墨寒。“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那本王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如果說你和安和國一點關係也沒有,那麼安亦痕怎會輕易放你平安回城,你又怎會為一個劫持自己的劫匪療傷?”這是宮墨寒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他將之前對沐宛言的懷疑全部傾吐而出,話畢,他盯著沐宛言,一眨也不眨眼地看著她,等著她開口,等著她向自己解釋。“你懷疑我是安和國的奸細?懷疑我被安亦痕劫持是我們設的一個騙局,想要引你上鉤?”沐宛言啞然失笑。“難道不是麼?”宮墨寒反問。“嗬嗬……”沐宛言冷笑兩聲,轉身就要離開竹清閣。安和國太子安亦痕故意接近自己,挾持自己,是為了試探宮墨寒的實力。而宮墨寒呢,為了能獨善其身,在明知自己可能有危險的情況下仍然無動於衷,甚至還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惜他們都錯了,安亦痕錯在高估了自己在墨王府的地位,而宮墨寒,錯在太過於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忽略了被蒙蔽在雙眼下的真相。“站住,你以為,以你奸細的身份,你還能安然無恙地回彆苑麼?”宮墨寒用自己龐大高大的身軀,堵住了沐宛言眼前的路。沐宛言不屑地瞟了一眼宮墨寒:“麻煩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挑撥離間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語畢,她不屑地瞟了一眼宮墨寒,側身貼著他從門口擠了出去。挑撥離間……難道是自己誤會她了?這一切都是安亦痕布的一個局?隻是自己又憑什麼相信她的一麵之詞呢……依著宮墨寒的性子,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隻是這次他卻猶豫了,不知道該拿沐宛言怎麼辦。總之,在真相大白之前,沐宛言在墨王府的日子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好過了。出了竹清閣,沐宛言一路往彆苑走著,安亦痕的真實身份,他來皇城的目的,他為什麼要試探宮墨寒,宮墨寒又怎會得知自己幫他包紮了傷口……這一切的一切攪得沐宛言腦子裡像一鍋漿糊般混亂不堪,她感覺現在北耀皇城的平靜表麵下一定是暗流湧動,蓄勢待發,等待著破冰而出那天。走了一路,想了一路,沐宛言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彆苑了,天塌下來,也是要睡覺的,熄了燈,沐宛言和衣而臥,就和周公約會去了。“大膽賤婦,竟敢顛倒是非黑白,侮辱尚書千金,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詩詞歌賦大會的會場上,皇帝一身龍袍,氣勢滔天,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侍衛牢牢按住的沐宛言,為上官瑾平了抄襲的“冤案”。“臣妾冤枉啊,父皇,臣妾有證據……”看著沐宛言被生生地拖走,上官瑾站在一旁陰側側地笑著,宮墨寒和宮暮晨站在另一側,冷漠地看著她被侍衛拖了下去,任憑她苦苦哀求掙紮也無動於衷。“啊!”一個板子下去,沐宛言吃痛地慘叫了一聲,傾儘全力掙脫了侍衛的束縛站了起來……“砰砰砰……娘娘,王妃娘娘?”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和小月的叫喊聲驚醒了沐宛言,原來隻是個夢……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沐宛言舒了口氣,下床給小月開了門。“宮裡派人傳信兒,說太子妃邀娘娘去東宮用早膳,奴婢怕誤了時辰惹禍上身,隻好提前叫您起床了。”開了門,小月慌裡慌張的慌慌張張地進了屋,就要幫沐宛言更衣。“早膳?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啊!”沐宛言喃喃自語。雖說她和太子妃並無深交,但單單從她們第一次在宮裡相遇,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更何況昨天大會時,看她和上官瑾相私交甚密,鐵定是一對兒“好閨蜜”啊。總而言之,太子妃絕對是來者不善。收拾妥當後,沐宛言上了宮裡派來的轎子,一路晃晃悠悠地就朝著皇宮出發了,待到了東宮時,早膳已經上齊了,見沐宛言進門,太子妃趕緊站了起來,拉著她手引她入座,還責怪宮女不知提前通報,自己好出門迎接。太子妃這陣勢搞得沐宛言是一頭霧水,同時也搞得她心裡發毛,太子妃什麼時候這麼熱情好客了?“快嘗嘗,這可是宮裡最好的禦廚做的桂花糕,香甜爽口,一點兒也不膩。”剛落座,太子妃就熱情地幫沐宛言夾了塊糕點放在了碟子裡。“我自己來吧。”沐宛言小心接過碟子,細細品了口那桂花糕,禦廚的手藝果然不是蓋的,跟街上賣的糕點比起來,這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啊。“甜而不膩,入口即溶,果然是天下極品,皇嫂也要多吃點。”沐宛言說著,將另一塊桂花糕小心夾給了太子妃。“嘔……”沒承想,太子妃剛夾起糕點,就一副嘔吐狀,宮女長青忙拿了杯水讓她漱口。“皇嫂這是怎麼了?”沐宛言忙上前扶著太子妃,一臉關切地問道,不過她心裡卻犯了嘀咕,這好好的太子妃卻突然嘔吐,難道是糕點有毒?她為了避免吃下有毒糕點故意裝的?不怪沐宛言多心,在現代的時候她看了太多的宮鬥劇了,下毒乃兵家常態。“不妨事,有孕的人總是這樣,胃口刁得很。”太子妃虛弱地擺了擺手,示意沐宛言不要擔心。不是吧,太子妃竟然懷孕了,這套路怎麼和自己看的電視劇這麼像,會不會接下來就是自己不小心推了她一把,然後她就流產了,然後自己就被打入了大牢,擇日問斬……“恭喜皇嫂,皇嫂也不早說,我好給小皇孫準備禮物啊。”沐宛言不動聲色地縮回了扶著太子妃的手。“弟妹這就見外了,其實今日請宛言你來,是有一事相求……”太子妃欲言又止。“都是自家人,皇嫂但說無妨。”“最近聽說皇城出現了一位神醫,將原本一隻腳都踏入了鬼門關的產婦和嬰孩給救了回來,我派人四處打聽,最後竟然得知那神醫就是宛言你…………所以我想讓你來為我保胎。”一番誇讚之後,太子妃終於說出了她的目的。尼瑪,是誰多嘴將自己救了韓立媳婦的事兒給說出去的,這件事明明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啊,況且韓立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啊。並不是沐宛言不想名揚天下,隻是在這種自身安全都難保的情況下,她覺得還是不要太鋒芒畢露的好。隻是太子妃既然開了這個口,就證明她已經確定自己就是那“神醫”了,如果自己這會兒再否定或是拒絕她的請求,那麼未來的生活裡就一定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隻是這並不是普通的保胎,事關皇室子嗣的安危,辦得好了那是理所應當,但如果辦得不好,那就是分分鐘掉腦袋的事啊。沐宛言頭痛不已,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該如何是好呢?“弟妹考慮得怎麼樣了,可是有何疑慮?”太子妃打斷了沐宛言的思緒。“皇嫂身子嬌貴,又懷有太子子嗣,確實應當小心謹慎些,我想不如再請一位太醫院有經驗的太醫,我們一起為您保胎,以確保萬無一失。”沐宛言將重點放在了“萬無一失”上,不論貧富貴賤,當母親的沒有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萬無一失,隻有這樣說才能打動太子妃再派一位太醫和自己合作保胎。這樣,如果胎兒出現任何問題,那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責任了。況且太醫院的太醫全都醫術精湛,也更懂得宮內的爾虞我詐,就算不為她,為了自己,他也應當會儘心儘力地為太子妃保胎的。“那好吧,就聽宛言你的,再派一位太醫來。”果然,太子妃一聽到“萬無一失”,就果斷地答應了。在等太醫前來的空檔,沐宛言先替太子妃把了脈,太子妃脈象沉實,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確是懷孕無疑。根據脈象顯示大概有三月左右了,沐宛言並不敢確認,她是產科大夫這不假,隻是她是典型的西醫,把脈什麼的根本不是她長項,就這點三腳貓功夫,還是當初她死皮賴臉跟著小區附近的一個中醫小診所的大夫學的呢。再看太子妃,麵色蒼白,喘氣輕飄,身形消瘦,應該是有些營養不良,不過並無大礙。基本上每個母親在懷孕初期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反胃惡心,吃不下睡不著,後期慢慢就會好轉,平時多注意休息,保證營養的正常攝入就行了。鬆開手的同時,沐宛言也鬆了口氣,太子妃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隻要不出意外,不用刻意保胎,她的孩子也能平安降生。在兩人的閒聊中,沐宛言發現太子妃除了有一些囂張跋扈,以及有股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外,心思並不歹毒。用俗話說就是胸大無腦,這讓沐宛言對她的敵意少了不少。不多久,太醫到了東宮,跟沐宛言的判斷相差無幾,太子妃懷孕三月有餘,輕微貧血,兩人商議著給太子妃開了些補血安神的藥後,就相繼離開了東宮。在離開之前,沐宛言特意叮囑太子妃,抓藥,熬藥,送藥都要貼心的人,其他人一律不準經手,把太子妃感動得是一塌糊塗。她可沒想到,沐宛言的命從這一刻起跟她可就連在一起了。告彆了太子妃,沐宛言和小月就離開了皇宮,兩人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地走著。小月一路上那叫一個喜笑顏開,沐宛言一問才知,這丫頭正為自己高興呢,她覺得攀上了太子妃這顆大樹就算是有了個靠山,以後就不會再有宮女丫鬟欺負自己了,殊不知,福禍相依,大樹也不是好攀的。到了王府門口,沐宛言讓小月先回了府,自己則去了韓立家,現在也就隻有在韓立家,她才能找到那種安心的感覺了。這次沐宛言身沒帶那麼多銀子,隻簡單買了些日用品就去了韓立家。還沒走到院子裡,沐宛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平日總喜歡在院子裡“咯嗒,咯嗒”叫喚的老母雞不見了,牆根處的灶台上也一乾二淨的,不見了碗筷。敲了幾下門,沒有回應,沐宛言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用力推開了門。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環視了一圈,沐宛言看到了一張小字條,上麵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個地址,沐宛言不禁有些納悶,難道是韓立搬新家了?可這地址明明是皇城主街旁的一條分街道啊,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市中心”,韓立的家庭情況沐宛言再清楚不過了,他怎麼會有錢搬新家呢?不管怎樣,先過去看看再說,提上東西,關上門,沐宛言又原路返了回去。待到了紙條上留的的地址之後,沐宛言的心境已經不能用納悶來形容,這院落一看就是非富既貴人家才能住得起的,怎麼會跟韓立扯上關係呢?沐宛言試著敲了敲門,很快就聽到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吱”地一聲,門開了,見到沐宛言後,韓立“砰”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草民給王妃娘娘請安,娘娘的大恩大德草民永世難忘……”韓立朝著沐宛言磕了一個頭,大聲說著,這時周圍的鄰居聽到聲響,全都開了門,伸著頭看著他們。沐宛言忙扶起了韓立,拉著他進了院子。“她就是王妃娘娘啊,就是他救了韓家呢……”“是呀,王妃真是再世觀世音菩薩啊……”“聽說這個院子還是王妃娘娘買給韓家的呢……”關上院門之際,幾句竊竊私語聲傳進了沐宛言的耳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沐宛言轉頭問韓立。“什麼怎麼回事?”韓立不明所以。“這個院子,還有我的身份,你們什麼時候搬過來的……算了,進屋再說。”看著一頭霧水的韓立,沐宛言突覺不妙,拉著韓立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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