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之死:第18章 中指(1 / 1)

民國女法醫 澹台鏡 1087 字 4天前

霍老三冷靜下來:“事情有些不對頭。冷血蜥蜴平時行事非常謹慎,並且心細如發,正因為這種穩重的性格我才將他安插進了塘橋幫。他在上海灘摸爬滾打多年,這麼一個老江湖怎麼會輕易被彆人暗算,這豈不是太匪夷所思了?”肖寒對霍老三的話不置可否,指著屍體說道:“你們過來看,屍體赤身裸體一絲不掛,說明他是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被人殺死的。再來看床下的這團東西,紙上有受害人的精斑,這說明他死之前有過性行為。”冉飛一拍腦袋,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如果按照這樣來推斷,最後和冷血蜥蜴接觸的應該是一個女人!這女人和他不但認識並且非常熟悉,所以冷血蜥蜴才對她毫無設防,最終命喪黃泉。”“平時雖然我們無話不談,但我兄弟在這方麵顯得比較木訥,所以感情的事情很少提及,我竟然不知道他有了自己的女人,我這當大哥的真是失敗。”霍老三顯得有些懊惱。肖寒的目光在屋內搜尋:“既然那個女人來過,屋內應該會留下了一些痕跡,大家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海叔,將大家分成三組逐一查找,任何一個小小的角落都不要放過,發現情況後及時來報。”冉飛下達了搜索命令,龔振海趕忙召集人手忙乎起來。看巡捕房的人都已經行動起來,肖寒的目光又落回到冷血蜥蜴的屍體上:“冉探長,請幫忙把這具屍體翻過來。”冉飛稍稍一愣,雖然不明其意,但還是照辦了。霍老三和冉飛合力將屍體翻轉過來,此時屍體的麵部朝下,背部向上。冷血蜥蜴的後背令人觸目驚心,到處都是深深的疤痕,這些傷疤星羅棋布地分布在後背上,讓人不敢直視。見此,旁邊的霍老三聲音哽咽:“看,這條最深的疤痕就是為我留下的,記得那一年我被黑幫追殺,有個黑幫頭目拿著砍刀追過來,我躲閃不及僵在原處,兄弟你替我擋了那麼一刀,這份恩情哥哥我永遠不會忘記。”看得出冷血蜥蜴的死對霍老三的打擊很大,一塊金綠石竟然葬送了兄弟的性命,這真是一個無法挽回的悲劇。“肖法醫,有什麼發現?”冉飛見肖寒一直盯著屍體的後背在看,忍不住問道。肖寒的手輕輕一擺,神情突然一鬆:“你們過來看這是什麼?”霍老三和冉飛湊過去,兩人看了好大一會兒才疑惑地搖搖頭:“這痕跡好像是被人抓的吧……”“你們看死者的後背,在這個位置有幾道撓痕,應該是指甲嵌入肌膚留下的痕跡,從傷口來看比較深,我猜想應該是他們在發生性行為時留下的。”對於肖寒的分析冉飛卻不以為然,甚至有些調侃地回道:“我說肖大法醫,咱們現在是找殺死冷血蜥蜴的那個女人,而不是在考慮他們是如何行房事的。”肖寒雖是法醫但畢竟未婚,冉飛的話鬨她一個大紅臉,但這種不適感稍縱即逝,隨即板著臉說:“冉大探長,我可對那些男歡女愛不感興趣,我之所以關心這個是想找出真正的凶手。”“研究這個就能找出凶手?”冉飛感覺有些好笑。肖寒不急不惱:“人有五個手指,如果將手放在後背上用力去抓,大拇指起到穩固作用所以留不下什麼痕跡,小拇指的力道最小所以也留不下太深的印記。如此推斷,著力點應該集中在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上。你們仔細觀察冷血蜥蜴後背的抓痕,其中有兩條痕跡非常明顯,這應該是食指和無名指留下的,中間有一塊空白區,而這個位置應該是中指所在的位置。”冉飛反問:“這又能說明什麼?”肖寒站起身,將手掌搭在了冉飛的胳膊上:“如果我用儘全力去抓你,難道會不自覺地蹺起自己的中指嗎?”冉飛有所頓悟:“難道這女人的手上少了一根手指?”“或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如你所說,這個女人少了一根手指;除此之外還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人的中指殘疾,所以用不上力。”聽到法醫的分析,霍老三卻不自覺地搖搖頭:“上海這麼大,僅僅憑借這條線索很難找到真正的凶手。”“如果將範圍縮小到於秀的案件上,那就好找了……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肖寒一拍腦袋說道。“誰?”肖寒狹長的眼睛眯起,重拾那晚的記憶:“那晚她來我家暫住,當時我曾經給她倒過一杯水。她用手拿杯子時我發現她的中指有些異常……如果我觀察得不錯,那應該是一種叫‘進行性肌肉萎縮症’的病症。”“難道是她?”“沒錯,是西梅。”肖寒斬釘截鐵地說道。或許,案情一開始就偏離了方向。因為那晚大雨,所以屋內的腳印成了破案的關鍵,他們從現場采集到了兩枚男人的腳印,所以將殺害於秀的凶手鎖定在了某個男人身上。但卻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問題:於秀和西梅的身高、體重差不多,所以兩人的鞋碼也差不多,以至於屋內那紛雜的女人腳印統統被當成了於秀的。雖然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但冉飛還是安排巡捕房的人迅速去尋找西梅。“談天,你帶幾個人去火車站!”“奚奇,你帶幾個人去汽車站查詢!”“小光頭,你帶三人去碼頭看看。”“海叔,你帶一些人趕到大上海搜查西梅的住所,看看能否尋到一些蛛絲馬跡。冷血蜥蜴的屍體則用白單包裹起來帶回巡捕房。幾路人馬分散在上海各個交通站點查找西梅的下落,但情況並不樂觀,西梅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似的,巡捕房的人整整折騰一天也沒查到有關她的任何蛛絲馬跡。“探長,找不到啊,整個大上海都翻遍了也沒找到,娘的,真是見鬼了!”“不過話說回來,上海那麼多人,哪個旮旯不能藏個人啊?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談天在旁邊垂頭喪氣地說了一句。西梅究竟去了哪裡?難道她已經離開上海了?“丁零零”,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冉飛拿起話筒快速說道:“我是冉飛。”“冉探長,彆來無恙啊,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西梅。”話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有些沙啞、低沉。——贈書活動小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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