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之死:第11章 一根手指(1 / 1)

民國女法醫 澹台鏡 1128 字 4天前

車窗外,驕陽似火,金黃色的陽光灑在肖寒的臉上,使她整個人都變得聖潔起來,這讓冉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當汽車穩穩地停靠在大上海對麵的時候,肖寒才探頭向外望去:白天的大上海夜總會猶如一個卸下精致妝容的女子,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此時的它和晚上的繁華形成最鮮明的對比,一個張揚,一個低落,猶如起起伏伏的人生,著實讓人感慨。“有個問題我一直沒好意思問,但現在我們又回到了大上海,所以我必須要問清楚。”冉飛沒有急著進大上海,而是靠著車門燃起了一支煙,此時正透過一層薄薄的煙霧看著肖寒。“你說吧。”肖寒雙臂環抱將身體靠在車門上,她似乎知道冉飛要問什麼,所以產生了抗拒和防備之心。冉飛並不在意她的態度,隨意呼出個煙圈:“上次查訪,我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來大上海查案,而你當時卻勸我暗訪大上海。當時感覺你的話很有道理,所以我就同意了。進到夜總會後,你在廁所處偶遇於秀的好友西梅詢問情況,可沒想到那女孩卻偷偷跑出去告了密,所以我們被堵在了廊道裡,我本想亮明身份直接去找海天談,可你卻非常突兀地動起手來!這幾天我想了想,不對不對,這根本不是你的處事風格,究竟什麼原因讓你那麼不想見到……海天?”突然聽到海天的名字,肖寒先是微微一怔,而後將雙臂放下來,表情愈加冷漠:“你沒有權利質問我,我也不想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似乎早就料到了肖寒的態度,冉飛玩味地笑笑:“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和我做搭檔的法醫竟然像個陌路人,所以我認真考慮了下,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適宜繼續共同查案。”肖寒一愣:“你什麼意思?”冉飛雙手一攤:“我沒什麼意思,和不信任我的人搭檔沒有安全感,所以我會向公董局申請調你離開這裡。”“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肖寒的語氣愈加冰冷。“海天已經牽涉到了案件中,而你和海天的關係又是撲朔迷離,基於這種情況你的確不適合再插手這件案子,所以我的請求合情合理。”冉飛的語氣很平靜。冉飛的態度終於刺激到了肖寒:“你為什麼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海天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是他,我是我,請你以後不要將我們兩人的關係往一塊扯!”激動過後,肖寒的語氣低沉下來:“在這世間,有一些無法抵達的地方,還有一些無法靠近的人,無法完成的事,甚至是無法修複的缺陷……我和海天之間就是如此,我們有著無法修複的缺陷,這也是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傷疤和痛,希望你不要再問了。”看到肖寒失魂落魄的樣子,冉飛突然感覺自己有點過分,或許她真有難言的苦衷,“走吧,我們去大上海。”冉飛的內心多了一絲愧疚感,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快步朝遠處走去。可是,兩人剛剛邁進大上海就被安保堵在了門口:“白天不營業,走走走!”冉飛也不辯解,而是從懷裡掏出證件在他眼前一晃:“小東門巡捕房的冉飛,前來查案!”看是巡捕房的人來了,安保有些慌張地朝大廳瞅了瞅,這才極不情願地側身站在一旁。冉飛也不囉唆,直截了當地問道:“海老板在嗎?”“在。不,沒在,沒在。”安保的聲音有些慌亂。“究竟是在還是不在?”冉飛疑竇叢生。“讓他們進來吧!”大廳深處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冉飛和肖寒抬頭,隻見有個青衫藍褲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而此人正是李戶。冉飛向前走了兩步:“李總管,因為案情需要,我們今天來是要向海老板詢問一些細節,真是打擾了。”李戶大度地笑笑:“無妨。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我們老板一直在等。”說完這話,他轉身朝裡邊走去,冉飛和肖寒疾步跟在後麵。“海老板怎麼知道我們要過來?”冉飛的聲音裡透著疑惑。李戶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我們老板在上海灘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不說手眼通天但也是耳目眾多,你們的行蹤自然在老板的掌控之中。”這句話說得似乎很有深意,一則是為了敲山震虎;二則,那就是故意挑明一點:你們的一切行為都在老板的監視和監控之下,巡捕房的人又能如何?對於這種赤裸裸的威脅冉飛並不在意,他假裝沒聽見,悶頭跟著李戶朝裡邊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這才發現周圍很暗,沒有一絲光線,肖寒和冉飛不由得眉頭微皺。冉飛忍不住問:“李總管,我們現在去哪裡?”沒有聲音回答他,隻有嗡嗡的回音讓人頭皮發麻。與此同時,卻聽得“嘭”一聲巨響!肖寒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失去了重心,腦袋一片混沌,嘴巴裡有一股腥鹹的味道滑過,好像是血液的味道。她的雙手想抓住什麼,但卻什麼都沒有抓住,腦袋嗡嗡作響,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身體重重地撞到了堅硬的地麵上,肖寒忍住疼,努力撐開雙臂支撐起身體,這才開始打量著四周:這兒好像是一個地牢,一麵靠牆,另外三麵是鏽跡斑斑的鐵柱子。朝頭頂望去,有一塊大的鐵板壓在了上麵,看情形應該是從上麵掉落下來的。真是著了道兒了,竟然被那個總管算計了。不知道冉飛怎麼樣了,他是不是也被困在了地牢中?肖寒抓住鐵欄杆急促地問:“冉探長!冉飛,你在哪裡?”周圍嗡嗡直響,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知道不會有人出現了,肖寒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席地而坐,她微微閉了下眼睛,把今天的事情理了一遍……那個奇怪的報案電話來自大上海,現在他們又被困在了大上海,餘秀的死果然和大上海脫不了乾係。坐在陰冷潮濕的地麵上,肖寒想著如何逃出去,她仔細觀察這裡的地形,背麵牆壁是一麵土牆,剩下的三麵是用鋼筋圍建起來的牢籠,堅不可摧,自己又不會縮骨術,想出去還真有些困難。絕望之際,恰好看到一隻老鼠順著牆角慢吞吞地往裡鑽。肖寒來到牆角蹲下,試探著用雙手扒開了濕滑的泥土,竟然有個洞口赫然在目!突然一隻白色老鼠從洞中鑽了出來,體形碩大無比,隻見它迅速從洞口躥了出來,嘴裡還叼著一樣東西。肖寒大驚失色,因為她看得清清楚楚,老鼠嘴裡叼著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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