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情告白(1 / 1)

在陌生的環境裡,祁淼不敢到處亂走,從始至終都跟在沈京餘的身邊,對沈京餘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依賴感。沈京餘很自然地牽著她的手。“既然是和夫人一起來的,那想必安排到大床房也沒有關係了。”在安排房間的時候,許嘉懿很了然,“這次邀請的客人比較多,抱歉,隻有讓你們將就一下。”祁淼還沉浸在沈京餘居然這樣騙她的情緒裡,可是沈京餘就是能把騙她這件事說得冠冕堂皇“淼淼,倘若我直接邀請你,你肯定不願意陪我來啊。”——啊,好像說得也有道理。祁淼放棄掙紮,但是對某件事還是耿耿於懷。“金魚,你什麼時候跟他解釋一下,我跟你不是夫妻啊。”祁淼在看不見的地方扯了扯沈京餘的袖子。沈京餘表麵上答應,在實際行動上卻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自然兩個人,許嘉懿這個人,也非常上道,立刻就安排了一個大床房給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祁淼默默地把自己想說的話吞了下去。“你不放心的話,你睡床,我睡沙發就好了。”祁淼自己一溜煙就跑到沙發上,乖巧地將兩手放在膝上。畢竟是最高配置,還下意識地在鬆軟的沙發上蹦了蹦。“我是蹭著你的名額來的。再說了,主辦方邀請的也不是我啊。”祁淼非常狗腿地看著他說:“況且,你還要負責幫許先生翻譯,不休息好怎麼能行。”“算了吧,我可聽不懂德語。你還是自己去吧。”祁淼睡覺的時候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顯得十分老實。酒店的設施很好,唯一讓人尷尬的是浴室,是透明的,對於夫妻來說,旅行中這樣的設計想必很有情趣,但是祁淼纏著工作人員拿來簾子才罷休。宴會的主角是安德烈斯夫人,她出身名門,丈夫去世之後繼承了夫家的產業,不斷地拓展自己的商業版圖,將企業經營得有聲有色,是不折不扣的女強人。宴會然而這位夫人,也是許嘉懿最有優勢的地方。就是之前他給沈京餘提過的,這位夫人對中國的傳統文化有濃厚的興趣。借著這個原因,許嘉懿磨破了嘴皮,讓夫人鬆口將宴會的具體事項教給他操辦。這次邀請來的都是有意向合作的生意人和身邊的隨行人員,按照許嘉懿的話說,這算是為最後這筆大單花落誰家,設置的一個考驗。許嘉懿自然也心心念念著這商業上的一大塊肥肉。“Fabulous。”到訪的賓客對他們的表現讚不絕口,祁淼習慣於挑剔細節,兩個人的合作可謂是天衣無縫了。“你說什麼?”沈京餘的腦子轉得飛快。安德烈斯夫人在遊輪上舉辦了盛大的舞會。沈京餘在房間外等著她,卻聽到浴室裡傳來“咚”的一聲響。“淼淼?”沈京餘焦急地敲浴室的門:“你怎麼了?”“沒…..沒事。”祁淼小聲地說,卻有點沒忍住疼輕輕地叫了一聲。就連這細微的聲響都落進沈京餘的耳中,他索性在一旁靠著牆等她,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浴室開門的動靜。“淼淼,沒事吧?”沈京餘走到門邊上,又敲了敲浴室的門。“我剛才拉鏈有點不太夠得著,剛才力氣使得大了點。”祁淼的聲音模模糊糊地透過門縫傳來:“不小心把沐浴露碰倒了。”——然後沐浴露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膝蓋。她默默地把這句話吞了回去。“現在拉好了嗎?”祁淼想起當時自己心血來潮,將這件旗袍當作未來的婚紗來設計,所以刻意把旗袍的拉鏈涉及到夠不著的地方,希望未來的新郎能夠幫她拉上去。現在反倒鬨出了這樣的烏龍。浴室裡氤氳著水汽,祁淼的小臉通紅,沈京餘看見她的神情,“我閉著眼,幫你拉上去吧。”“你放心。”祁淼把眼睛瞪得很大,觀察他有沒有趁機偷看。在這種事情上,沈京餘還是很正人君子的。“怎麼樣?”祁淼等沈京餘把自己的旗袍拉好,轉過身去讓他評價。祁淼白皙的小臉依舊紅撲撲的。祁淼穿的是改良版的旗袍,不是她自己設計的,卻是她自己和設計師描述的圖案。將身段襯托得玲瓏有致,清亮的杏眸,再搭配上流蘇耳墜,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沈京餘把她像布娃娃一樣從頭到尾細致地打量了一遍,盯得她渾身都不自在,接著執拗地將她轉了一圈又一圈。所幸當初聽說有遊輪旅行,祁淼就將自己最好看的衣服都挑著帶來了。現在還能臨時救場。“金魚,你彆轉我啊。我有點頭暈。”祁淼的頭有點暈暈乎乎的。“旗袍的開衩有點大,領口有點低,除了這些,其他一切都好。”他最後給出了這樣的評價。沈京餘熟練地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將她遮得嚴嚴實實的。“京餘你對太太真好。”許嘉懿一眼瞥見祁淼身上那件格格不入的外套,就隨口開了個玩笑。果然,祁淼身上的那件富有中國特色的旗袍,很快吸引了安德烈斯夫人的目光。安德烈斯夫人主動走過來,跟他們攀談。“金魚,祁淼不太確定地壓低聲音問他,生怕自己出了錯:“她在講什麼呀?”“她在誇你好看。”沈京餘對祁淼解釋道。安德烈斯夫人並非對中國文化一知半解,有的地方甚至比土生土長的中國人還要精通。”淼淼,這個花紋是什麼意思?”還好他身邊還帶著祁淼,不至於讓他回答不上夫人提出的刁鑽的問題。況且,祁淼講起這些中國傳統的事物竟也頭頭是道。“這個花紋是…….”沈京餘按照祁淼跟她說的翻譯,對安德烈斯夫人解釋。為了遷就她彎下腰,這些都落在安德烈斯夫人的眼裡。在聽到這件旗袍是祁淼自己設計的之後,安德烈斯夫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隻見她轉身詢問身邊的秘書,身邊的秘書附耳解釋了一句。“是許先生邀請來的翻譯,也是許先生的朋友。”安德烈斯夫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許嘉懿身上。許嘉懿聽到了,在那邊很快又說了一句:”太太說起話來的聲音也很可愛。”“你是什麼時候跟她在一起的?”許嘉懿說了英文。“今天。”沈京餘隨口胡扯了一個答案。看上去就不像要好好回答的樣子。雖然他這麼說,好像也並沒有錯。“你不要小看她。我提醒你一句,她跟我一樣,是學翻譯出身的。”沈京餘爽然地笑起來。——他的意思是,許嘉懿之前那些以為她沒有聽懂的話,她不僅全部都聽進去,而且也聽懂了。許嘉懿的表情突然變得很豐富,青一陣白一陣的。“Sorry.”他匆匆地丟下一句,趕緊離開。“他挺好玩的。”祁淼指著他離開的背影,對沈京餘說。——晚餐是正宗的西餐,可是禮節卻很講究。最後的餐盤裡,倘若是吃完了,就要將刀叉一起排在五點鐘的位置;倘若沒有吃完,就將刀叉分開排放,祁淼從小跟著父親,對這些禮節自然也很熟悉。沈京餘就更不用說,在國外學習的課程裡就有專門對國外禮節的培訓。相反地,有一兩位不遺餘力地賣弄自己的企業家,女眷都因為這件事出了醜。晚餐過後,就到了舞會的環節。安德烈斯夫人的小女兒看起來對沈京餘很喜歡,十四歲的少女,正是鮮花般的年紀。優渥家庭生長出來的玫瑰,自然嬌蠻了點。舞會剛開場的時候,主動地對沈京餘伸出手,絲毫沒有理會站在沈京餘身邊的祁淼。祁淼站在身邊,還沒和沈京餘跳一支舞,就被彆的女孩搶了先。祁淼沒有等到聽完沈京餘的答複,就徑自轉身離開。看到陌生的女孩莫名地對他親近,她的心裡還是有點難受。祁淼一個人在外麵呆了很長時間,海風裹起,雖然夜幕降臨,她隻能借助探照燈上的光,看到近距離的海域。但是這些足以讓她的心平靜下來。“怎麼了,不開心?”沈京餘在房間裡沒有找到祁淼,索性到甲板上來碰碰運氣。看見在甲板吹風的她。沈京餘站在她身邊,好像讓祁淼覺得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當初小心翼翼喜歡他的日子裡。皎潔的月光下,總是讓人不經意地就想將心裡話傾吐。“不愧是沈京餘啊,不管走到哪裡喜歡的人都那麼多。”祁淼裝作開玩笑的樣子,不經意地提了這麼一句話。“誒,那我八卦地問一句,你和李紓表白,她答應你了嗎?”沈京餘聽祁淼這麼說,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我?李紓?”沈京餘很疑惑:“你在說什麼。”沈京餘的反問,讓祁淼也跟著懵圈。“你不是…..”祁淼結結巴巴地說,看著沈京餘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在我歡送宴的那天,跟她說喜歡她很久了嗎?”“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沈京餘太想知道那個答案,連聲音都急切得微微顫抖。夜色晴朗,於是祁淼好心好意地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對不起。“對不起,我當初也是不小心路過才聽到你們的對話。”“所以你五年前不告而彆就是因為這件事?”“嗯。”祁淼默默地應了一聲。“所以你前段時間一直在回避我,也是因為這件事?”“嗯。”祁淼又弱弱地應了一聲。“所以你之前看到我就躲也會因為覺得我在跟李紓告白?““嗯。“祁淼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沈京餘一連問了三個所以,終於停下來,認真地對上她的眼睛。“祁淼。”沈京餘每次嚴肅起來,就會連名帶姓地喊她的名字。“怎麼了?”祁淼的聲音比蚊子還小,氣勢也漸漸地弱下去。“沒有。”沈京餘“真好。”真好,她不是因為不喜歡自己才處處回避,而是因為這個甚至都算不上誤會的誤會。總而言之,淼淼是我的,這樣的認知占滿了沈京餘腦子的每一個角落。——啊,祁淼突然有點懵,沈京餘的腦子是不是被自己氣傻了?不行不行,自己可背不起這個鍋。“你說什麼?”她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遍。這次的沈京餘沒有跟她客氣,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懷抱裡的溫度將那些涼風都隔絕在外,溫柔的聲音格外好聽:“我說真好,我隻是在感歎,幸好你多問了這一句,幸好我們沒有因為彆的原因錯過。”連她都聽出他話裡的溫度。——他說真好,因為沒有錯過她。祁淼被他抱得太緊了,緊得甚至能夠聽得清他的心跳。祁淼和沈京餘的身高有差距,祁淼輕輕踮起腳,沈京餘立刻察覺到了,在腰上一使勁,就把她安穩地放在上一級的台階上。這樣,兩人的身高剛好平齊了。緊接著,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認真地,深情又專注,告訴她。“我沒有喜歡李紓,淼淼,我是第一遍也是最後一遍。我從頭到尾,喜歡的隻有你一個人。”祁淼的心融化了。可是令祁淼沒有想到的是,沈京餘接下來還有讓他更加心動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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