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月,我跟我的編輯西瓜說,我想說一個關於“拯救”的故事。當時活躍在我腦海裡的有好幾個雛形,一對是原生家庭都並不美滿姐弟戀,另一個故事則是關於一個有心理疾病的女生在一場旅行中的豔遇。兩個雛形我都寫完了大綱,寫完了人物小傳,但事情就是這麼巧。某一天,我突然動筆寫了一個一萬字的懸疑小短篇,沒錯就是《噬心者》第一卷的那個故事。寫完了以後,我跟我的男朋友進行了長達幾個小時的爭論。大學曾經專業是公安類的他,對大學專業是刑法的我,批判了幾個小時,教育了幾個小時——現實生活裡的刑偵不是這樣的。所以我突發奇想,想寫一個懸疑刑偵類的。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因為涉及到了太多專業知識,而我恰好專業又是擦邊,倘若寫的太天馬行空總覺得對不太起大學四年所學的知識。於是在我問遍了身邊從事刑偵等相關職業的師兄師姐之後,我決心動筆了。說來奇怪,首先浮現在我腦海裡的就是文章開頭那一幕——一個女孩,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掙紮在一段過往裡不得善終。然後我去了一趟杭州,在西湖邊上看到了一座亭子,名叫“南夕”。站在亭中心的時候,我想到一句詩,叫“但使兩心相照,無燈無月無妨”,因此有了沈照。但在回去的路上,我怎麼也記不起來“南夕”這個名字,錯記成了南舒,所以後來才有了這對雙胞胎的故事,才有了這個關於“救贖”的故事。寫到一半。南夕自己在故事裡活了過來。我跟西瓜說:“不得了了,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場景——是南夕活過來了,她把南舒關起來吊在了倉庫裡,告訴她,其實這麼多年來她才是最痛苦的那個。”於是一切都不受我的控製了。這對站在深淵裡的姐妹,一個頭朝天渴望被救,一個臉朝地直陷黑暗。這不是我最初所想的情節,的的確確是在後半段行文裡,南夕自己告訴我的。再說說陸以恒。最初取這個名字真的是因為我懶,隨手就套用了上個中篇裡男女主兒子的名字,但後來投入越來越多感情的也是他。世上不缺忠肝義膽的氣魄,也不少狹路相逢的勇者。但我想,陸以恒應該是特殊的,至少在我眼裡是特殊的。他比南舒要大上不少,但所幸的是,他身上我最喜歡的特質就是“赤子之心”。他不在乎外人的評價,並不是因為他的狂妄或者桀驁,而僅僅隻是因為他認為還有更重要的事;他不在乎成神,隻因深知神也尚且有“獸性”,況乎人。但他也有缺點,那就是太過於“持之以恒”,哈哈。第四卷開始,我開學了,每天忙著學習、論文,非母語的教學讓我狂躁不已。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保持著上午寫文,下午看書,晚上上課的節奏過了一個多月。然後是考試、論文以及更新的三重壓力,好幾次都撐不下去了,對著租的房子後麵的那一片海對麵的維多利亞港失聲痛哭。但就在這個時候,也是這本的未完結給了我動力。最後一個星期的連載,我幾乎是每天都三點睡才能在寫完論文以後,再繼續寫完短短的三四千字第二天的連載。在這個時候,要最最感謝咬著牙一直沒放棄的自己。故事到這裡也就告一段落了,感謝每個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讀者。“公主死去了,但屠龍的少年還在燃燒。”希望你們心中的少年永遠不老,永遠不會屈服,永遠為夢燃燒自己。如果還有下本書,那我們江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