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朋友(1 / 1)

命案警戒線 應鐘 2288 字 4天前

“沒事吧。”霍緗在施佐懷裡搖搖頭,灼熱的氣息噴在施佐胸口,喚醒了他的真實感。“小霍。”霍緗靠在施佐身上,已經沒有站起裡的力氣,咬牙回道。“隊長。”“做的不錯,我已經按照你傳遞的通話派人去找黑三的屍體了。”周局看著一身狼狽地霍緗忍不住的心疼,對身後的警察大聲喊道,“醫生呢?”救護車停在樓下,警隊醫生先過來看情況。師景文也趕到現場,還穿著宴會上的服裝,因為要匆忙趕到現場衣服褶皺不堪。“你沒事兒吧。”霍緗白了師景文一眼,“就知道勾搭妹子,我的壺呢?”“在我車上。”師景文走上前想要抱起霍緗。施佐搶先一步將霍緗抱起來,詢問去哪裡醫治。師景文了然和霍緗對視,霍緗挑挑眉勾起一個奸詐得笑容,扭臉將頭埋在施佐的胸口。師景文聳聳肩,得,打擾人家談戀愛天打雷劈。半夜兩點的街道上,霍緗兩隻腳被包紮的像兩個白胖白胖的饅頭,霍緗一臉嫌棄地晃晃腳。“彆亂動。”施佐騎著電動車回頭說道。這個電動車是為了照顧無法開車,一坐彆人車就暈車到昏天黑地的霍緗準備的,師景文專門和醫院小護士借的。霍緗身上就連細小擦傷的地方也被包上了繃帶或者大大小小的創可貼,淒慘到見者流淚。施佐毫不懷疑,現在如果有人現在看到他,明天就會有一則新聞出現,‘某S姓男星深夜帶著女友,騎著電動車約會,疑似某S性男性有家暴傾向。’距離施佐上頭條不遠了。車子停在了施佐門口,霍緗剛給弟弟打過電話,他儘快趕回來。施佐提議先去她家休息。施佐抱著霍緗打開家門,屋裡空蕩蕩的沒有什麼生活氣息,就連家具都像是從家具城樣板間直接照搬回來似的,在施佐換鞋的時候探身看了一眼,沒有女士鞋子,很好。“我給你倒一杯水。”“我要喝可樂。”霍緗不見外。“沒有可樂。”施佐無奈。“有味道的就行,不喝純水。”一杯蜂蜜水放在霍緗手心裡,手上也有紗布,施佐又取了一根吸管。“還疼嗎?”“不疼的。”施佐皺眉,剛才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霍緗兩隻腳底的皮膚被雜物割到血肉模糊,玻璃紮破的地方還縫了幾針,怎麼可能不疼。“我想卸妝洗澡,順便換一身衣服。”霍緗晚禮服的裙擺已經在打鬥中撕扯到隻剩幾塊破布,慘兮兮地掛在身上。施佐想都不想拒絕,“洗澡不行,我帶你去洗臉。”“好。”霍緗妥協。把霍緗放在洗手台上,拿起毛巾準備為霍緗擦臉,霍緗扭頭躲開使著性子,“不行要卸妝。”假睫毛早就被她扯下來了,睫毛位置還留著膠水,很不舒服。施佐歎口氣從櫃子裡拿出平時使用的卸妝油,倒在化妝棉上輕柔地擦拭。霍緗被捏起下巴,仰視著施佐,這個距離能看清施佐每一根睫毛。“你怎麼有這個?”“演出經常帶妝。”一點點褪去濃妝,露出霍緗憔悴的麵容和眼下的瘀青,施佐疼惜地問,“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嗎?”“失眠了快一個星期了。”“今天要好好休息。”為霍緗擦乾臉,又小心避開傷口擦拭著帶著灰塵的胳膊。霍緗出乎意料地看著施佐的體貼入微,“你很會照顧人。”“你不一樣。”施佐垂下眼眸說,今天的精力讓他心情有些沉重,隻能看著霍緗孤軍奮戰,那種幫不上忙的無力感無法驅散,可以說他大男子心作祟,但事實就是這樣,他沒有任何用處。“你已經很好了。”霍緗感受到施佐的低落。施佐苦笑,“謝謝,今天。”“這有什麼的,我在警校可是年年獲得搏擊比賽冠軍。”霍緗故作驕傲地仰頭。施佐沉默著抱下霍緗,手臂的力量比來時用力了很多,每一步都走得極穩。“施佐。”霍緗輕輕喊道。“恩?”霍緗點指著施佐的胸膛,“你有沒有女朋友啊。”這句話說出口,霍緗感受到手指觸碰的胸膛裡中跳動加快,不用回答霍緗的眼睛已經愉悅的眯起。“沒有。”施佐說。“那我當你女朋友,你之前說的選擇女友標準的都符合,獨立,熱愛警察事業並且為之奮鬥一生,不辦案的時候很喜歡笑。”“好。”沉重一揮而散,嘴上是他自己都沒有見過的笑容,“你以後就是我的女朋友。”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油然而生,自己懷裡的女孩子就是自己的世界,他抱著整個世界。“以後,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大殺四方。”“好。”施佐無底線縱容自己這位新晉小女友。霍緗躺在沙發上蓋好小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得看著施佐。“先休息一會兒。”“為什麼我都有名有份了,還要睡沙發。”霍緗地問,絲毫沒有感覺自己的戀愛流程太過激進。“……等下你弟弟還要過來。”“哦。”霍緗安靜了幾秒鐘又問,“那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感覺你一點也不開心。”已經預感到今後他將拿這個人毫無辦法。施佐緩緩俯下身,在霍緗嘴唇輕啄,低聲說道,“我很開心。”“我……”霍緗臉頰爆紅。“睡覺。”“哦。”霍緗嘴上應答,眼睛依舊神采奕奕的看著施佐,說。“你真好看。”施佐手一頓,錯開霍緗的視線,調暗家裡的燈光。心想自己是被調戲了吧,現在應該調戲回去?昏暗的燈光掩住施佐的羞澀。霍緗伸出手指尖點了點施佐抖動的睫毛,“這雙眼好看。”施佐的長相在帥哥美女如雲的娛樂圈算不上最好看的,偏偏一雙瑞鳳眼中眼波流轉,顧盼生輝,不需要語言,隻需一眼就能閱儘他心底千帆。霍緗習慣從一個人眼中讀出想得到的信息,施佐的眼睛是她見過最清澈的,也是最好讀的。“睡吧。”施佐攥住這隻在他心上作亂的手,放回毯子裡。“恩。”霍緗閉上眼睛,和前幾天一樣,一閉眼全是江老爺子的話。忽然想到前段時間睡得最好的一次。“你給我念話劇吧。”霍緗說。施佐會意,上樓拿下一疊訂好的紙張,翻開封麵寫著,話劇曹禺《日出》“她的眼嫵媚動人,舉動機警……”低沉的聲線帶著獨特的律動,每一個詞都貫入耳多,再進入腦海,構架出《日出》的故事。施佐翻頁間掃了眼霍緗,她已經沉沉睡去,劇本停止的時候霍緗不安地皺起眉頭,施佐繼續念著,眉頭又歸於安然。茶幾上霍緗手機亮起,屏幕顯示‘弟弟’。施佐輕手輕腳走到玄關接起電話。“姐,你在哪兒,我回來了。”“我是施佐。”“怎麼是你?”霍璟意外。“你姐在我家。”“我馬上過去。”電話掛斷,施佐直接打開大門,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霍璟焦急地詢問,“我姐沒事兒吧。”“現在已經睡了,受了一些傷。”施佐將今天經曆的事情和霍璟訴說,“對不起,沒有能力保護他。”聽到霍緗沒事兒,霍璟懸著的心落下,擺擺手說道,“嗨,我姐之前和我說,遇到危險最先保證百姓安全,如果你幫忙,才是添亂呢。彆看我姐瘦小,那可是從小學武,打架打過來的,一般人真打不過她。”霍璟彎腰想要叫醒霍緗,“我把我姐帶回家,今天麻煩你了。”施佐攔住霍璟,在他疑惑地目光下解釋,“你姐這兩天失眠,好不容易睡著,儘量不要挪動她了。”“那怎麼辦?”他這兩天總是看到霍緗房間燈亮著,原來是失眠。“把她抱在客房,家裡還有剩餘的房間,你也在這裡休息吧。”霍璟抬眼看著儘量真誠地施佐,似乎看出了什麼,笑著說,“也行。”霍璟掀開毯子,就看到霍緗身上的繃帶,眼眶立馬紅了,“這是……”“身上多處擦傷,過幾天就好,比較麻煩的是腳上縫過針。”“腳上?那多疼啊。”霍璟直吸涼氣。施佐也沒辦法回答,他們想象就知道的疼,霍緗卻一滴眼淚都沒掉過。施佐把霍緗抱進‘客房’,挪動驚擾了霍緗,霍緗睫毛顫抖似睜非睜,施佐趕緊輕聲說,“睡吧。”拿出劇本繼續念了起來。霍緗重新入夢,霍璟忍不住對施佐比了一個大拇指。天已經快亮了,施佐為霍璟準備了客房,拿著《永樂大帝》劇本坐在霍緗床邊的椅子上,用心研讀了起來,膝蓋上還放著《日出》劇本,隨時哄睡。《永樂大帝》這部劇講述了明成祖朱棣一生。他試戲通過,不過導演讓他出演的不是原定的朱棣次子朱高煦身邊的讒言小臣,而是建文帝朱允炆,劇中戲份不重,演好卻不容易。原本一看劇本就能投入的施佐,今天卻心不在焉。看了兩三行,索性放下隻盯著霍緗的睡顏。在施佐眼中霍緗美得驚心動魄,不隻是外表。難以置信小小的身軀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施佐形容不出是什麼感覺。欣賞,愛慕,不甘心以及自卑。施佐自以為自卑永遠不會出現在他身上,而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配不上霍緗,追求也開始畏首畏尾。他除了會演戲之外簡直一無是處,現在看來就算是演戲他也沒有做到最好。沉澱了這麼久,應該試試刀了。——霍緗伸出胳膊在枕頭旁邊摸索著找手機,緩緩睜開眼,周圍的裝飾陌生。稍作反應,想起來這裡可能是施佐的家。悉悉索索爬起來,腳剛觸地一個哆嗦收回來,再試一下,動作就像泡腳時候試探水溫一般。昨天腳上傷口麻木並沒有太大感覺,今天被繃帶包紮的地方有些脹疼,一定是腫了。放棄和痛覺抗衡的霍緗乖巧地把兩條腿放回床上。床頭的鬨鐘顯示下午兩點,這一覺她睡得很安穩。她找到了治療失眠的‘特效藥’。想起昨天表白一擊必中,霍緗忍不住咧嘴笑出聲,這個動作也牽扯了臉上的瘀青,冷嘶一聲。叫了幾聲。‘特效藥’沒有回應。霍緗百無聊賴地摁著身上的傷口,沒有太大痛感的傷口創可貼都被撕扯了下來,被劃傷擦傷的細密傷口在一晚上過後結成薄痂,遍布全身有些猙獰。“不舒服嗎?我帶你去換藥。”施佐一進來就看到霍緗瓷牙咧嘴地扯著醫用膠布。“小傷口封閉著反而不好愈合。”便當盒的包裝袋上印著附近餐廳LOGO,“霍璟沒來嗎?”“昨天來過,等了一上午見你沒醒,回去上課了。”施佐夾起一個包子舉在霍緗嘴邊,“小心燙。”“你吃了嗎?”“吃過了。”霍緗嘴角瘀青沾染上油漬,施佐拿紙巾輕柔地沾拭掉。“我是不是變醜了。”霍緗問。“沒有。”霍緗摸自己臉都能感覺到兩邊臉不對稱,“騙人。”“真不醜,還有粥我給你喂,彆噎住。”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一頓簡單的病患餐結束,施佐把霍緗抱下樓,放在沙發上還體貼的為她準備好電腦,帶著歉意說,“我有點事要去公司,馬上回來,你先玩一會兒,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霍緗打開電腦揮揮手,“去吧,不用管我。”施佐離開之前在沙發旁邊放了一個嶄新的電動輪椅。霍緗拿起手機,上麵幾通電話來自警局的人,一個個打回去都是問候傷情,讓她好好休息。何仲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後山果然發現了黑三的屍體,李尤供認不諱。他早年間從古董販子手裡買到了宋代畫家郭熙遊曆雲溪時以王維詩句題字的四幅畫,他知道世上還存有另外一副,去向不明,有可能已經毀壞,但手上既有四副,最後一副便成了他的心病。三個月前他偶爾從瘌子口中得知最後一副在他舊友何仲手上,他便起了心思,多次提出高價收購,都被何仲拒絕。他每天朝思暮想,他知道瘌子的侄子,黑三給何仲工作,便串通了黑三,以六十萬的價格雇傭黑三偷畫。誰曾想黑三拿畫給他的時候,說何仲已經死了,威脅他如果不想被人知道是他授意的,就再給兩百萬。爭吵時李尤將失手黑三打死,他知道瘌子為人心狠手辣,就瞞下一切將黑三屍體埋在後山。沒想到瘌子還是發現了,找了他多次他都躲開,不知道瘌子從哪裡得知他會參加這次的慈善夜,而混進去將他綁走。“江老爺子呢?”霍霍緗把無處安放的雙腳架空與沙發扶手,一邊上網瀏覽新聞,一邊和師景文聊天。“李尤處又收繳了大批出土文物,老爺子正腳不沾地忙著鑒定,他還說等這一批處理完畢上門致謝。”背景音是薑有道中氣十足地指揮著研究員。“三兒那邊什麼情況。”霍緗比較擔心這個人,‘江湖人’報複心極重,昨天黑三被拷走時看向她的眼神陰毒怨恨。“挖墳掘墓,綁架,故意傷害,非法持有槍支,倒賣出土文物,數罪並罰他這一輩子都彆想出來了。本以為這個案件要廢一番周章,沒想到直接撞在了你手上,後續審問也輕鬆了不少。”霍緗鬆了口氣,不是害怕三兒報複,而是怕會牽連家裡人。“先這樣吧。”電腦上詞條的消息讓霍緗蹙額。“等等。”師景文製止了霍緗掛掉電話,“等下我帶一個小女孩去你家。”“小女孩?”“今天自己走到警局門口報案的,具體情況等我過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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