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麼傷人的話啊,起碼我對你沒惡意。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從神盾局那裡討要來你的行蹤和地址。”唐白擺了擺手。不管布魯斯-班納的另一麵如何狂暴,但就他清醒的保持著人的理智和情感時,他給人的觀感很不錯。尤其是在知曉他一直以來做的事後,就更加讓人難以對其抱有惡感了。“比起那些被趕走的,你這樣的人才更具備威脅性吧?”布魯斯-班納反駁了一句。“看來你的日子有點糟糕。”唐白打量著四周簡陋而破敗的房屋,神情恍惚中帶著一點感慨。儘管唐白並不是那種喜好享受的人,但百多年潛移默化不需要操心金錢生活的日子,卻也使得他成了一個絕不是在平素能夠委屈自己的人。和托尼-斯塔克居住的彆墅比起來,布魯斯-班納居住的屋子,簡直像是幾百年前的土屋。同為兩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待遇和生活確實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我已經習慣了。”布魯斯-班納很淡定。“你在學習醫術?”唐白看到了屋內書架上擺放的一些書籍,伸手從上麵抽下來一本,掀開書頁翻了翻。書頁上有著皺痕,以及手指翻弄時留下的汙漬,空白處還有著細小的字跡,一連翻弄了基本都是如此,說明它們的主人並非是將它們作為擺設,而是認真的和學習過。“是啊。”緊跟在唐白身後的布魯斯-班納,看著在屋內一派自然之色的唐白。頗有一種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意味。對唐白的詢問乾巴巴的給予了一個回答後,便乾脆沉默不語。“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自己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吧?”唐白將手中的書籍塞回書架,轉過身和布魯斯-班納麵對麵的道。“要喝點什麼?”布魯斯-班納避開了唐白拋出的話題。自顧自的詢問道。“咖啡有麼。”“我不喝那個。”“容易興奮?”“很敏感,所以我現在需要儘力避免那些。”“那就白開水。”“馬上。”唐白在蒙皮有些殘破的沙發上跌坐了下來,布魯斯-班納端著一茶杯水走了過來。杯子是鐵質的,白色的杯身不少地方都露出了原本鐵質的顏色,讓它看起來給人感覺已經有了很長一段念頭了。“我能問一下,你隸屬於哪一方麼?”布魯斯-班納試探的提出了一個可能:“軍方?”“和軍方毫無乾係。”唐白接過布魯斯-班納遞過來的水杯。“彆介意這個杯子,若你不想我那碗來招呼你的話。事實上除了我用的飯盒,我這裡的碗賣相大都也不怎麼樣。”布魯斯-班納搓了搓手,“那你是屬於那個神盾局的了?”“我相信神盾局的現任局長尼克-弗瑞。心裡對我的警惕,並不比他對你或任何不受控製,卻又掌握著某種力量的人來的少。”唐白用舌尖試探了一下水溫,發覺溫度剛剛好。微微有些燙。卻並不難下口。“你也有我這種不受控製的情況?”布魯斯-班納怔怔的看著唐白。“事實上。沒有。我的力量在我的控製之下,不會暴走。但你知道,那種特務頭子,都是掌控**極其強烈的存在。任何超出他們想象,不被,乃至不能被他們所控製和掌管的人或力量,他們都會保持足夠的警惕和懷疑。他們那種人對外人缺乏信任。”唐白攤了攤手。“根據你說的,你有著自己的力量。並且那種力量很馴服,那你找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布魯斯-班納原先以為唐白也是為了他體內的那個它而來的。但和唐白接觸交流的這段時間,唐白卻又絲毫沒有給他這方麵的感覺。所以對唐白的來意,布魯斯-班納此刻有種微感迷茫的錯覺。“幫助你。”唐白道。“幫助我什麼?”布魯斯-班納卻是一臉的迷茫。“幫你解決你最頭疼的難題。”“我最頭疼的就是不知道那個它什麼時間會再次出來。”“所以我來了。”“幫助我?”“不相信?”“你相信你自己說的話嗎?”布魯斯-班納揉著額頭。哪怕是一個稍微有點社會經曆和閱曆的人,都不會輕信一個陌生人所說的話吧?“那就坦誠一點,在幫助你的前提下,研究你。”唐白將水杯擱在旁邊的椅子上,身子向身後的沙發靠背一靠,攤了攤手。“就像曾經軍方對我做的那樣?這可不好!”布魯斯-班納有些警覺的盯著唐白。對自己的血液,他已經再三小心了。他真的不想再有布朗斯基變化的憎惡那種怪物出現。“我可不讚同他們那種做法。貿貿然的給予一個人強大的力量,就像是隨隨便便給一個普通人千億美元一樣,很容易讓人心理失衡,並讓你之前的生活徹底崩潰的。”唐白撇了撇嘴,微感不屑。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個世界的所謂的英雄,大都是因為某種原因,然後便從一個普通人,忽的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就像是驟然享受過權勢好處的人,會對權勢念念不忘,並沉浸於權勢帶給他的快感一樣。一個人驟然取得了一份他人所望塵莫及的力量,心理大都不可避免的會有些失衡。這個架構嚴謹的世界同樣有著自己的平衡。驟然暴增的力量,必然會帶來相當嚴重的後遺症,使其變得不完美。布魯斯-班納就是此類狀況的一種。“你想怎麼做?”布魯斯-班納看著唐白:“你能幫我解決掉我體內的那個它?”“這個我不能保證。”唐白搖頭:“但我可以保證的是,我能夠幫你維持你自身的冷靜,以及壓製下躁動的情緒。”“怎麼壓製?”布魯斯-班納兩眼看著唐白。唐白沒有回答,隻是將目光投向房門所在的方向。沒有得到答案的布魯斯-班納跟著探頭看向了關閉著的房門,“怎麼了?”房門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