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唐白的回答讓賽爾麗心裡的不安更是隱隱加重,但看著有條不紊的執行著唐白命令的比利等人,賽爾麗即使想做些什麼,在巨大的人數差異和珍珠的密切注視下,她也隻能夠頹然放棄。這裡拋卻唐白和莉莉不談,就是珍珠都有著頃刻間製服她的能力。既然在剛才如此近的距離內,突兀出手也沒傷害到珍珠,那麼賽爾麗也不會認為在眼下珍珠對她的密切關注之下,她能夠做些什麼。賽爾麗現在心中隻能夠進行著自我安慰,安慰自己唐白花費了這麼些功夫,不會就此輕易傷害他們的。“珍珠他們很清楚這一點。醒來後讓他們彆輕舉妄動。”唐白說完,轉身重新走到了樓梯邊緣踏步而上。“你要去哪裡?”看到唐白離去的身影,賽爾麗下意識的放聲喊了一句。和這座城市的吸血鬼們糾纏爭鬥了這些年,她有些不習慣手無寸“木”的身處在一群吸血鬼中間,儘管莉莉婭還站在原地沒動。“天已經很晚了不是麼?有什麼想問的我們可以白天再聊。不用擔心比利他們,隻要你們安分一些,他們不會對你們動手的。”唐白被賽爾麗的話語拉的身形一頓,手扶著身側的木質欄杆在台階上一個轉身,麵朝向昂首看著他的賽爾麗道:“最後,你們的房屋莉莉婭會帶你過去的。”被唐白點中的莉莉婭抿著嘴攤手向賽爾麗示意了一下。拋卻了大廳上遺留的一堆事務,唐白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了天亮。然後就被身體內的生物鐘準時的給喚醒了過來。幾個小時的睡眠並未讓唐白有什麼睡眠不足亦或精神不振的感覺,這種每天隻睡上兩三個小時的事情,他在這些年已經變得很習慣了。往往碰上這種情況。唐白都會在睡前灌自己一杯安眠藥劑。這種藥劑可以讓人快速的進入深層次的睡眠狀態,,在藥效的作用下,隻需要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就能夠快速的恢複人一整天所消耗掉的精力。很多巫師在事務繁忙,沒有充裕的睡眠時間時,大都會飲用這麼一大杯的安眠藥劑。以使自己哪怕隻睡上三兩個小時的時間,醒來後也能夠精力滿滿。在屋外喂飽了小龍,遠遠的就看到珍珠帶著賽爾麗向他這邊的桌子走了過來。待賽爾麗和珍珠兩人走近。賽爾麗那一圈微微發黑的眼圈,似乎明白無誤的向唐白述說著自己主人的睡眠狀態。不過即使有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賽爾麗的精神卻是依然振奮。“賽爾麗小姐聽說你醒了,堅持要見你。”珍珠向唐白說道。對唐白的稱呼。珍珠並未像比利和哈柏那樣直接稱呼主人。大多時候都是用第二人稱來和唐白進行著交流,實在比不過的話,也會直呼唐白為唐。對這一點唐白也不介意。唐白在意和重視的,是珍珠他們的忠心和辦事能力,除此之外,在稱呼和禮節上,唐白並未向比利他們做出什麼規定和限製。也即是說,哈柏他們也可以和珍珠和菲爾一樣稱唐白為唐。但哈柏他們直到如今顯然也沒有改口的意思。“也許你會需要一份早點。”唐白對賽爾麗伸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賽爾麗在唐白對麵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剛一落座,她立刻就挑明了她想要向唐白詢問的問題:“你到底想要我們為你做什麼?”這個問題已經在賽爾麗的心裡盤亙了很久了。她迫切的想要從唐白口中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無論這個答案對於她和她身後的狼人族群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忐忑了一整夜沒能安然合眼入睡的賽爾麗已經不想再去費心的猜測唐白的心思和目的。對於死刑者而言,最恐懼的從來都不是鍘刀落下的那一刻,而是鍘刀遲遲未落,擔驚受怕備受精神折磨的那段時間。“你們也想和普通人類那樣在這座城市裡沒有打擾的安居樂業吧?”唐白的後背靠上椅背的軟墊,十指交握在身前,不答反問的看著賽爾麗。“沒有誰不想過那種安靜祥和的日子,尤其是在吸血鬼的追繳下已經東躲西藏了幾十年上百年的我們。”賽爾麗不明所以的點著頭,不知道唐白問這句話的用意何在。“我可以讓你們過上你們所想的生活。不需要擔憂女巫、也不需要擔憂吸血鬼,甚至包括人類也可以不必擔憂。”唐白左手在身邊的空氣裡打了一個旋,抿著嘴道。“這可能嗎?”賽爾麗的頭後仰了一下,下意識的質疑道。“為什麼不可能?既然克勞斯可以掌控這個城市一百多年,我們為什麼做不到?”唐白不客氣的回道:“還是說你以為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匹敵克勞斯?”“這就是你的計劃?想要將這座城市從克勞斯的手裡搶奪過來。”賽爾麗自以為猜中了唐白的目的,一直提著的心忽的就變得鬆緩了幾分。若是唐白隻是想要利用他們的力量來從克勞斯手裡搶奪這個城市的控製權的話,對賽爾麗來說太過於難以接受的。儘管這個過程可能會有傷亡,並且或許還會和克勞斯發生硬碰硬的碰撞。但隻要唐白能夠做到他所承諾的,哪怕隻是在這座城市裡給予他們一塊可供他們棲身的居住地,賽爾麗不是不能容忍一些犧牲。賽爾麗他們畏懼著克勞斯,因為他永生不死。但這不意味著他們在有希望戰勝和驅逐他的情況下,麵對克勞斯會沒有拚死一搏的勇氣。既然他們已經被克勞斯無休無止的追殺和玩弄了一個多世紀,但凡有任何一點可以徹底解決克勞斯這個噩夢的機會,賽爾麗他們都不會輕易將之放棄。問題是,唐白究竟能否對抗的了克勞斯,以及他身後的始祖家族。最了解一個人的,最有可能的是那個人的敵人。賽爾麗很清楚克勞斯,以及他背後整個始祖家族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