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博薩顯然要比傑克識時務的多,巨龍號在他的指點之下,向著他藏匿金銀財寶的死亡島而去。旅途的途中,不管出於何種考慮,巴博薩也都與唐白達成了明確的合作協議。而傑克為了能夠早一日的將黑珍珠重新從唐白那裡拿回來,也很識趣的沒有再添亂,在航海圖上做什麼小手腳。夜色朦朧之下,巨龍號從水下突兀暴起。高高的水幕濺落之後,遠處一個隱隱綽綽看不真切,如同隱藏在夜幕下的猙獰巨獸般的島嶼,在夜色下赫然入人眼目。“那就是你藏匿珍寶的死亡島?”唐白站在船舷處,眺望著遠處那一個黑黝黝,在夜幕下隻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島嶼輪廓。“是的。”唐白身邊的巴博薩點了點頭。“很好的地方!”唐白這句話並不是單純的恭維巴博薩,而是對於巴博薩所選的藏寶地真心的讚歎。但凡一個鼎鼎有名的海盜,其海盜基地,或者說是藏寶地,在利用大海環境的方麵,都有著不得不讓人擊節讚歎的地方。要麼是處於某一個偏僻無人,幾乎尋找不到的海域,要麼就是一個島嶼四周遍布著礁石或暗礁,易守難攻,極為危險的地方。巴博薩船長他們的藏寶地,就是一個偏離了航線,看起來極不起眼的小島。“謝謝您的讚揚。”巴博薩臉色難看的笑了笑。眼見得自己多年才積累下來的財寶此刻落入他人之手,巴博薩實在沒有心思去為唐白真心的讚揚而欣慰亦或是喜悅什麼。說話間,巨龍號已經緩緩接近了小島。看著逐漸在眼界裡變得清晰起來的小島,唐白顧不得去理會巴博薩語氣裡的遺憾和沉鬱,揮著手吩咐道:“來上一些人手,和我一起進去。”說著,唐白轉身指了一下威爾道:“當然,威爾先生和巴博薩船長,你們兩個最好都跟著過來。”“那我呢?唐?”傑克閃身出現在唐白的眼前,朝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沒有誰約束了你的自由,傑克。你若是願意,也可以跟上來。”唐白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笑臉,眨了眨眼無奈的攤手道。“我要跟著威爾!”伊麗莎白的聲音,也隨之在傑克的身後響了起來。唐白伸手將傑克的臉撇到了一旁,看向了麵容有些憔悴的伊麗莎白。海上的航行是枯燥和難耐的,尤其對於他們這種每時每刻都要擔驚受怕,算是半個囚徒身份的人來說。看著那張憔悴而倔強的臉,唐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給德貝爾在船上留下了必要的人手後,唐白一行人駕駛著小舟,跟在巴博薩船長的身後,在他的帶領下踏上了死亡島。死亡島有著一個天然空曠的洞穴,入口狹窄而低矮。一次隻能夠供應一兩艘小舟進入。洞穴不僅僅可以用來藏匿自己的珍寶,憑借著這種天然的環境,在有所防範的狀況下,也能夠輕易的抵擋住比自己多上數倍的敵人。洞穴內的水很淺,也很清澈,清澈到可以使人輕易看到水底的一切。火把照亮了黝黑的四周,也映出了四周和水中的景象。“金幣!”“水中有金幣!”“哈哈哈,我們這次真的要發財了!”……唐白手下那批海盜們興奮的嗓音,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不斷的響起、震蕩、回響。每一個聲音響起,都會讓巴博薩船長的臉色難看上一分。這種興奮的語氣,落在他的耳中,更像是一種毫無遮掩的奚落和譏諷。在真正踏進洞穴的腹地,點燃了洞穴內用來照明的一根根火把後,火光下閃爍著的那一片金光閃閃的亮光,瞬間將眾人的雙眼耀現出一片迷醉的神色。堆積如山的金幣和金質銀質物品,以及各色寶石,於一處處角落堆積如山。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片片耀眼的光芒,牢牢的吸引著踏進這個洞穴內的人。綁緊了小舟之後,不少海盜迫不及待的踏著水麵,向著那一處處金銀堆狂歡著衝去。所有海盜的臉上都充斥著一種名為狂熱和迷醉混雜的神色。就是唐白身側曾經的修女安潔莉卡,與出身富庶的伊麗莎白兩女,眼裡也情不自禁的掠過一抹驚詫和震撼。與那些明顯陷入狂熱狀態的海盜所不同的是,兩女還存在著自己的理智和自製力。唐白的眼睛沒有去理會那成堆的金山銀山,而是將目光緊緊鎖定在了高處放置著的,一個精致厚重的金色大箱子上。“昂!”一聲聽上去還有著些許稚嫩,卻已經初具威勢的嘹亮龍吟,突兀的在這個並不算太大的洞穴內響起。從前方那口形如棺槨般的箱子上收回目光,回過神來的唐白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頭頂小龍挪威的躁動和興奮。兩個冰涼肉乎的小蹄子,以及圓潤的肚皮,隨著它小身板的不斷挪動,在唐白頭上不斷的變換著方位。唐白輕笑了一聲。小龍挪威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指令,如同獵食的虎豹一樣,驀地向著金堆撲了過去。在眾多海盜還沒有衝到金堆之前時,小龍挪威已經衝上去霸占住了一個。看著在金堆上歡快的打著歡兒的挪威,巴博薩和傑克幾個的唇角驀地抽搐了一下。“咦?”唐白忽的驚咦了一聲,眼中掠過一抹驚疑不定的神色。他沒有去理會高台上那個盛放著阿茲特克金幣的箱子,而是轉身向著一處角落走去。跟在他身便的安傑利克和傑克等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在唐白的後麵,隨他一起向著拿出角落走去。角落裡,孤零零的丟棄著一個殘破到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會散架一樣的木箱。在木箱的裡麵,散落著幾枚黑黝黝,看不出原本色澤的木質圓幣。唐白走上前去,將木箱裡麵的幾枚木質圓幣拿在手中。沒有預料中那種被木質水浸泡過長而特有的鬆軟膨漲感,反而有著金屬般的冷硬和堅韌。【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