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在地的沐辛十,柳月影翻出她手機關機扔到一邊之後把她拖進了臥室,她壓根不害怕沐辛十醒過來會報警,張哲這個人,迷奸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可又有誰會真的去警察局報警,大多數人醒過來,發現這種情況,第一時間都是希望可以不被彆人知道,根本不可能嚷到世界都知道然後壞了自己的名節。更何況,張哲每次做這種事都會拍下視頻照片,一方麵作為威脅,另一方麵,是他想要留著以後觀看。就算是最後女孩不怕這些威脅,毅然決然地去警察局報警,可是張哲家裡有那麼多錢,還不是隨隨便便地就打發了這種事。柳月影將沐辛十上衣的長袖脫下,露出裡麵的短袖,被衣服包裹住的好身材顯現出來,讓同為女人的柳月影都覺得嫉妒不已。她抓著沐辛十的頭發,看著那張臉,柳月影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她的身體已經臟了,憑什麼沐辛還要保持著純白如玉,所以,她也想要彆人嘗嘗她所承受的痛苦。“啪”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沐辛十的臉上,讓她如玉的臉上頓時起了紅印。沐辛十的眉頭微粥,顯然是察覺到了疼痛,她的眼睛動了動,有要醒過來的預兆。揉了揉扇疼的手,柳月影平日裡溫柔美麗的臉上帶了猙獰的神色,她狠狠地盯著沐辛十的臉,開口道“剛剛的那一棍不過是我想要教訓你,現在喂你的,才是我為你準備的,最好的禮物。”一杯加了藥的水被柳月影捏著沐辛十的嘴灌了下去。“咳咳……”沐辛十迷蒙著眼,從短暫的昏迷裡醒了過來,她抬頭看著床邊的柳月影,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看到一個男人,慢悠悠地走到了柳月影的身邊,看著床上的她,露出了一抹淫笑。——於家書房,於秋白看著牆上的美人春睡圖,低低的咳了兩聲,麵色蒼白,身上圍著厚厚的披風,眼裡帶著疲憊。過了一會兒,他從牆上的美人圖上收回視線,看向桌子上的照片,如果仔細觀察一下,會發現牆上的美人圖,和照片上的女子極其的相似。“你在哪裡,娘,我好想你。”將照片放在胸口的位置,於秋白難得的眼裡帶了水霧。良久之後,他才把照片又放回在桌上,照片上的美人嘴角含笑,目光裡帶著無儘的溫柔,於秋白的手指摸著照片上母親的唇角,腦海裡全都是小時候,母親哄他睡覺時候的模樣。這時,一隻笑臉紙人從窗戶裡飄了進來,衝著於秋白恭了恭身子,於秋白用手指將眼角的淚拭去,靠在椅背上看著空中的紙人,紙人晃動著身子,吱吱吱了一會兒,於秋白的臉色頓時變得冷厲起來,聽到最後,他直接用拳頭砸向桌子,如玉的手背被大力擊打的通紅,他卻渾然不顧,衝著外麵怒吼“來人,快給我備車。”醫院裡的衛顯陽也是捂著心口,一臉的痛苦神色,他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一直貼身放在胸口的護身符,在荷包裡變得滾燙,衛顯陽勉強撐起力氣,從懷裡掏出荷包,臉上的神色變得驚怒起來。這張符紙是曾經辛十鄭重交代他一定要仔細放在身上的,他原本隻是以為這符紙不過是普通的符紙,可是不久前他和沐辛十一次抓鬼時,那一次實在是太過於驚險,以至於他都認為沐辛十和他會死在那裡。可是於秋白救了他們,還發現了他身上沐辛十給他的符紙,居然是生死符。生死符,魂魄係,同生死,他的眼睛裡慢慢地流露出恐慌,生死符生死符,他這荷包裡的符紙滾燙,是不是代表著辛十那裡,已經遇到了危險,衛顯陽捏著荷包的手猛然收緊,隻是再看病床上毫無知覺的母親,衛顯陽皺著眉,拿著手機快速地撥起號來。——沐辛十現在並不好受,身體內部像是有火燃燒起來,讓她的心都變得火燒火燎起來。她迷蒙著眼,臉色微紅,抬頭看著那交談中的一男一女,心裡明白,自己這是被算計了。“我還要回去上班,給她灌了藥,你不用擔心一會兒她會掙紮,現在人你也看到了,快把我的照片還有備份都刪了。”柳月影咬著牙看著張哲,伸出手跟他要那些關於她的照片。張哲看了看床上臉色潮紅的沐辛十,美人含春,彆有一番滋味,柳月影這麼上道,是以張哲笑了笑,將手裡的車鑰匙交給她。“那個手機在我車裡,你拿走吧,就當我送你的禮物。”柳月影奪過車鑰匙,心裡冷笑,她才不稀罕他的手機,看著床上的沐辛十,她心裡有些不滿。“你不帶手機,難道不準備拍她?”張哲聽了這話,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巧的攝像機來,衝著柳月影晃了晃,麵上還帶著邪笑。“這玩意兒可比手機拍的清楚多了……”“你還真是夠可以的。”“哪裡哪裡……”“我可不是在誇你。”——“沐辛十……”有女人的聲音在左耳邊響起,沐辛十強撐著力氣,看向左邊,一個女人的魂體,飄在她的旁邊,麵上帶了擔憂。“衛阿姨?”喘息了兩下,小聲喊出三個字的沐辛十有些驚訝地看著衛顯陽母親的魂體,她不是成了植物人嗎,為什麼魂體會出現在這裡?“彆怕,我救你出去。”衛母看向柳月影的眼睛帶著怒火和恨意,她真是識人不清,錯把惡狼當白兔,那天遇到劫匪時,這個平日裡看著溫柔體貼的好女孩,居然為了逃命,把她給推了出去,還對著劫匪說,她的家裡有錢,如果綁架了她,更可以得到很多的錢。她拚命的從劫匪手裡掙紮,最後身受重傷,可是最讓她覺得心痛氣憤的並不是柳月影在麵對劫匪時把她給推了出去,而是她們在等來警察的時候,柳月影居然又按著她的頭狠狠地磕向地麵,她這是一門心思想要了她的命啊。這樣一個毒辣的女孩子,她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她百般好,還拚命地想要促成她和陽子的婚事。現在看來,這個女孩子不隻放蕩不堪,還陰險毒辣,如果她能醒過來,絕對要讓陽子遠離這樣的女人。雖然她是不太喜歡沐辛十,可是也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一個女孩,被這兩個畜生禍害。“啊啊啊啊啊啊……”衛母的魂體飄了過去,原本是想要接近張哲,卻被他身上無形的薄膜給彈了回來,魂體頓時變得透明起來,神色痛苦。沐辛十眼看著衛母的魂體不能接近張哲,她是修道之人,心裡清楚張哲的身上肯定是有克製鬼物的東西,當即有些慌亂,生怕衛母的魂體會受到巨大的損害,這樣她是再也醒不過來了。柳月影拿到車鑰匙,鬆了口氣便離開了房間,臨關屋門的時候,她的手顫了顫,聽到房間裡沐辛十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她的嘴角浮起苦笑,卻最終還是關上了門。“我告訴你,你彆過來,不然我召厲鬼出來了……”沐辛十的身體像是有萬隻螞蟻在噬咬著身體,她使勁用左手捏著自己的大腿,勉強撐起力氣往後退。調試好攝像機的鏡頭,張哲回頭看了眼沐辛十,發現她這樣眼裡帶著怒火,臉色緋紅的模樣,便心癢難耐起來。“你知道剛剛喝的是什麼藥嗎?含笑春雨露,這種藥可不是一般的迷情藥,你放心,等你嘗到了滋味,自然就會懂這藥的好處了。”說完,他便開始脫起身上的衣服來,一步步地往床邊走來。衛母的魂體無措地看著張哲越來越接近床邊,卻隻能徒勞地飄在原地,不敢再接近他的身體。“砰”一聲巨響在外麵響起,張哲伸向沐辛十褲子的手頓住,臉上帶了些疑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踹開,接著一個女人的身體,被扔了進來。柳月影的嘴角帶血,兩邊臉上帶著巴掌印,她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兩滾之後,神色恐懼地看著那跟著進來,一身藏青色長袍的男人。“混賬東西,我的人你們都敢動。”於秋白臉色鐵青,進門先看床上的沐辛十,隻見她臉色潮紅,除了上衣被脫了下來,衣服還完好的穿在身上,心裡鬆了口氣。再看向張哲和柳月影的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感情,就像是在看兩個死人。“於?於家主?”張哲的臉上帶著驚訝,看著周身帶著怒氣煞氣的於秋白,傻了眼。他是認識於秋白的,於言徐三家,在市裡是有名的驅鬼世家,其中這幾年,更是以於家實力最為強大,隻是這於家的家主,和沐辛十,居然是舊識?一個小小的茅山女道,或許張哲還不會放在眼裡,可是麵對於秋白,想到於家在s市的實力,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得罪的,隻是這到嘴的鴨子飛了,張哲心裡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所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柳月影,原本還算帥氣的臉上硬生生地擠出諂媚的笑來,他這個人向來無法無天慣了,乍一伏低作小一時竟有些不太習慣,捏著嗓子道“於家主,這都是誤會誤會,您看這……”說完還抽空偷偷地看了看床上的沐辛十,張哲長久在酒色肉欲裡熏浸的臉有些蒼白,眼睛下麵的青黑明顯,他眼裡還冒著淫邪的光芒,隻是當著於秋白,無論如何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看沐辛十。冷冷地盯著張哲,於秋白麵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隻是拿著折扇的手微微動了動,一個袖珍的隻有雞蛋大小的紙人,從他寬大的袖袍裡飛了出來,貼在地上順著張哲的腿爬了上去,在場的人各有心思,因此也無人看到,那紙人最後鑽進了張哲的上身衣服裡,將張哲脖子上的護身符給摘了下來。他的身後,頓時就浮現起幾團黑氣,青麵獠牙的鬼臉,在黑氣裡衝著張哲伸出了尖利的指甲……於秋白沒有久待,他看的出沐辛十的臉色不對,所以當即就抱著人離開了。於秋白沒有久待,他看的出沐辛十的臉色不對,所以當即就抱著人離開了。所以等衛顯陽和陳海兩人好不容易找到這裡的時候,隻看到了昏迷過去的柳月影和滿地的狼藉。熱,很熱,沐辛十的臉紅的驚人,她身上的體溫也在速度很快的升高,於秋白身上的味道,是熏香過後留下的淡淡香氣,有些甜膩,卻不難聞,沐辛十躺在他的懷裡,痛苦地呻吟著。“水,給我水。”沐辛十抓著於秋白的衣角,眼神有些渙散,她全靠自己的意誌力在抵抗著藥物,所以她並不知道,於秋白沒有送她去醫院,而是帶著她回了於家。桃花眼裡滿滿的糾結,懷裡的沐辛十因為中了迷情藥而顯得越發嫵媚的臉,於秋白隻覺得自己的心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獄。“你會不會恨我……”“於秋白,救救我,救救我……”沐辛十的額頭有汗珠開始滲出,太難受了,實在是太難受了,她這麼想著,咬著唇忍受著一陣有一陣的藥性。“辛十,對不起,對不起。”於秋白將臉貼向沐辛十的額頭,他的臉冰涼,沐辛十的臉火熱,兩人的皮膚一相接,便像是冰與火的相碰一般。他好想自私一次,不再想自己所剩不久的生命,也不再想年少時的那些肮臟事,而是徹徹底底的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在一起。沐辛十聽到於秋白在耳邊的呢喃,心裡有些絕望,她不相信於秋白會是趁人之危這樣的小人,張著嘴想要請他送自己去醫院,可她又實在沒有了力氣,眼睛一翻,居然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