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鬥法大賽(1 / 1)

“媽媽,今天你能給我換個故事嗎?白雪公主和小矮人的故事你已經講了三天了?”沐辛十閉目躺在床上,阿離的小床在一邊,他趴在床欄杆上看著沐辛十很是無奈地請求,這個故事他聽了三遍,都已經會背了。“唉……”從一邊摸出童話書,沐辛十認命地找到下一個故事,《人魚公主》。“大海深處的城堡裡,住著六位美麗而善良的人魚公主,她們每天聚在一起快樂地談天說地,其中最美麗的小公主賽倫十五歲的生日要到了……”一篇故事講完,沐辛十輕手輕腳地下床來到阿離的床前,他乖巧地側躺著,早就閉上了眼睛熟睡,沐辛十輕輕勾了勾他小巧的鼻子,因為不挑食,阿離長得胖乎乎的,白裡透紅的小臉都是肉,給他蓋上薄被,嘴裡嘀咕“小子,你知不知道,媽媽小時候可從來沒有聽過這些童話故事……”——“天之蒼蒼,地之茫茫,神明在上,佑我巫羌……”“神明啊,佑我巫羌。”“聖女,你不能進神殿,王君和王後在裡麵聆聽神渝,你這樣進去會打斷他們,神會生氣的。”“啪”將侍女抓住她的手打掉,蝶衣一甩衣袖,看著身後跪著的這一群人,她眼裡含著淚水,指著神殿緊閉的大門,聲音嘶啞“他們根本就不是在聆聽神渝,他們是進去赴死,為了我和離芮的婚事,他們要犧牲自己的性命,那我寧願終生獻給神,一生都不婚嫁。”“晚了……”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離芮白著臉,眼裡沒有光彩,他根本沒有想到,父君母後居然會為了成全他和蝶衣,選擇用命和神做交易。“我是聖女,注定是要用一生來侍奉神明,我對不起王君王後……”蝶衣的淚成串流下,她愛離芮,可她也同樣愛王君王後,他們將她養大,如同父母一般,她又如何忍心他們去死。“吱呀”神殿的大門開啟,裡麵寂靜無聲。離芮抬起腳步,衝進神殿之中,高大的神像下麵,離悠懷抱著早已沒了呼吸的風染坐在地上,衝著離芮還有隨後進來的蝶衣招了招手。這個守護了巫羌國上萬年的王君,仍然還是那般風姿卓然的模樣,他看著眼前跪倒在麵前的兩個孩子,目光慈愛,“離芮,蝶衣,我的孩子,不要悲傷,巫羌國,由我建起,我很高興能看到它成為今日這般繁華的模樣,當年我為了可以讓神明永保巫羌國,每過百年便會選一個聖女住在神殿,一旦選為聖女,便意味著以後的生活都是在無窮無儘的寂寞之中,如今,我終於可以高興的告訴我的子民,從此之後,他們的女兒再也不用擔心會成為下一任的聖女。”“蝶衣,你是個好孩子,我和風染走後,你要好好的輔佐離芮,管理巫羌一國,”淚流下,蝶衣搖著頭,她不要他們用死亡的方式來成全。“記住我的話,好好的輔佐離芮……”離悠撫摸了一下懷裡愛妻的臉,看了眼神色悲傷的離芮,笑了笑,閉上了眼,他的歲月漫長,而風染,是出現在這無窮無儘歲月裡的那一抹光,他從不後悔用自己的長生換與她的相伴,往後的人生,他們的孩子,將會攜手他的妻子,共同守護他們曾經守護的這個國家。——“你……相信前世今生嗎?”在陳海的耳邊輕聲問道,沐辛十臉上的表情迷茫,像是對這件事充滿了困惑。“沐姐,大早上的你這麼神神叨叨的好嚇人啊……”陳海被沐辛十的語氣激的打了個哆嗦,忙把身子靠近衛顯陽,衛顯陽推了他一把,關心地看著沐辛十問道“現在還是做噩夢?”沐辛十眼下的青黑明顯,一看便是昨晚又沒有睡好,他知道沐辛十因為謝師父當年的事一直不能忘懷,所以見她又沒有睡好,自然而然便想到了她以前經常說的噩夢。“不是……”陳海抱著阿離去了一邊,沐辛十湊近衛顯陽,小聲地說“我總覺得,我前世好像是個了不得的人……”將手探到她的額頭,衛顯陽怔怔地說“沒發燒啊。”“哎呀,彆鬨,我是說真的,自從我把阿離從墓裡帶出來,就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裡,有巫羌國,有蝶衣,有一個叫離芮的男人,那些夢很真實,就好像我曾經親身經曆過一樣,顯陽,我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就好像,我是其中的一個人一樣。”“會不會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老想著阿離的身世,所以做夢都是巫羌國。”衛顯陽覺得沐辛十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大了一點,她就是老愛看那些電視劇,什麼生生世世轉世投胎的愛情,什麼跨越物種真心相映的執著,看到激動的時候,眼淚掉的嘩嘩的……“不會,那感覺太真實了……”沐辛十的臉色凝重,她最近做夢的頻率越來越高,而且夢裡男人的臉從剛開始的模糊不清,到現在的稍微有了一些輪廓,她知道,那是真正的巫羌國國君離芮,夢裡的那個叫蝶衣的女人,她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是夢,那這個夢也太離奇了一些。“這個啊……”衛顯陽皺了皺眉,顯然對於沐辛十此刻的煩惱體會不了。“唉……”“哇塞,沐姐,快來看啊,這排場可真大。”遠處,陳海抱著阿離衝他們擺手,沐辛十的思緒被打斷,順著陳海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原來是鬥法大賽的開幕式開始了。於家一派在s市如今是最大的驅鬼世家,今年的鬥法大賽是由於秋白一手操辦,他們這個派係原本和商業圈,政治圈都沒有什麼牽扯,可是於秋白今日,居然請來了s市的市長還有許多官員,商業圈的大佬前來參加了開幕式,倒是好大的手筆。徐家和言家如今雖然被於家壓製,可畢竟也是多年的驅鬼世家,實在自然不能小覷,今天兩家的家主都來了,徐家的家主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老式長袖長褲,臉上慈眉善目,下巴上長長的胡須皆白,身後背著一把劍,倒是有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言家的家主是個女人,四五十歲的樣子,長發被高高的束在腦後,閉目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把拂塵,臉上的神色安謐,麵目普通,卻讓人看了心裡舒服。他們身後都跟了三個人,想來應該是家族中修行高深的人,這十年一次的鬥法大賽,不隻是為了檢驗眾人修煉的高深,對於於、徐、言這三家,更是對地位的重新一次洗牌,近幾年於秋白打壓徐言兩家打壓的厲害,搶生意都快把兩家給逼瘋了,這一次,兩家自然是想要在這次鬥法大賽上好好的展示一下自家的實力,最好可以奪得頭籌,站穩在s市的頭號地位。其他各地來的修道者也很多,大都是為了揚名,畢竟,在全國各地的修道者多的是,可是大規模的舉辦鬥法大賽的,卻隻有s市,更何況,這次參賽,於秋白拿出的獎品,是一本秘籍,這本秘籍據說是於家祖傳的一本驅鬼術法,裡麵的術法高深,自然吸引了很多想要將術法更加精進的修道者。“本次鬥法大賽,我會給參賽的人安排地方進行術法的比拚,當然,你所麵對是人還是鬼,這自然不會提前告訴你,本次比賽,隻是想考驗大家術法的厲害,並不是為了逞強鬥凶,在知道對手是人的前提下,隻要不危及到你們的生命,還請手下留情。”高台上,於秋白說完,就示意手下的人將裝有紙條的箱子拿下去讓帶頭的人抽取,紙條之上,寫的是比賽的地點,他們會在裡麵待一夜,誰先從裡麵出來,哪對就獲勝。“沐姐,你抽的是哪裡?”“楓林大廈……居然是這裡,”沐辛十看著手上的紙條,皺了皺眉。“媽呀,鬨鬼的那個大廈,那裡不是被封了嗎,以前每年都死很多人的,聽人說,那裡麵都是惡鬼啊,這個於秋白,他也太狠了吧,為了比賽,居然把這樣的地方都寫上了。”陳海苦著一張臉,他能不能現在選擇退出啊,那個楓林大廈,是二十多年前修起來的,自從建起來以後,每年都會死人,跳樓的,上吊的,衛生間淹死的,吃飯噎死的,各種離奇古怪的死法。後來死的人太多了,聽說找了很多道士和尚之類的去那裡念經超度,可是壓根沒有什麼用,人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死,後來再也沒有人敢在裡麵了,那裡也就成了一個廢樓,反正他是從來沒有去那裡看過。身邊的人都拿了紙條一一離開,徐言兩家的家主還未走,站在台上神色嚴肅,擋住於秋白下去的腳步,於秋白今日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仍是持著那把畫著饕餮圖像的折扇,那把折扇是於秋白從不離身的,正如沐辛十用金錢竄成的銅錢劍一樣,是驅鬼護身的法器。“於家主,今日鬥法大賽,你難道不參加?這可不合規矩吧。”徐家主雖然年齡大,可是性子卻沒有言家主沉穩,當先開了口。“刷”折扇合上,於秋白的眼尾瞥過台角的沐辛十四人,懶散地輕打了個哈欠,眼裡有不滿的神色閃過,卻又消失在徐言兩人的察覺前。“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自己也要參加……”“你……於家主真是狂妄的很啊,十年一次的鬥法大賽,三家都要參加,這一次雖然是你牽頭舉辦,可也沒有要避而不參賽的資格吧。”言家家主的語氣裡帶了幾分怒意,她向來看不慣於秋白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於家的那群老家夥們,為什麼會將家主之位交給這麼一個渾身散發著妖氣的男人。“於秋白,你不過是個小輩,在我們兩人麵前,你不恭恭敬敬的喚聲前輩也就算了,居然還私自改大賽的規則,主辦人不參與,那以往的鬥法大賽,我們徐家和言家哪次操辦的時候,空出過一次參賽,你們於家在s市打壓我徐家和言家。“”霸占驅鬼一派的生意,這一次的鬥法大賽,如果你不參加,我們如何知道你的實力,看你是否有能力當的起這個派係的領頭人,今天,你必須參加,不然我們兩家也不會參加,這個鬥法大賽也就沒有繼續舉辦的必要了。”徐家主咄咄逼人,言家主也站在一旁,意思很明確,兩家這次是統一戰線,他們被於秋白打壓的太久,如今大賽的舉辦,是一次爆發的突破口。“真是無趣……”打開折扇,於秋白不耐煩和這兩個老古董繼續糾纏,他指著沐辛十道“看見了沒,那個,就是我的代表,他們四個會參賽。”被指到的四人,兩男一女一少,全都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沐辛十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於秋白點了點頭,衝徐言兩位家主笑了笑,“如何,滿意了嗎?”兩人看了看那奇葩的參賽四人組,搖了搖頭,反正他們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逼著於秋白表態,至於參賽的是誰,他們並不關心,反正最後這四人代表的是於秋白就好,當即也不再多待,各自帶了自己的人去往參賽地點。“你應該知道,我來是為了我茅山一派,更何況,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啊,想要比過那麼多修煉高深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真的輸的很慘,你豈不是在他們兩家麵前抬不起頭來。”看著徐言兩家家主走遠,沐辛十才責怪地對於秋白抱怨。“不過是個將他們哄走的借口罷了,”於秋白不在意的回道。“這一次鬥法大賽,如果你們於家沒有任何名次,不會受很大的影響嗎?”沐辛十不解,十年一度的鬥法大賽,她雖然以前沒有經曆過,可也聽彆人提起過這賽事的重要性,能夠在鬥法大賽中贏出的一家,也就相當於是這三家中的領首,甘心的把位置讓出去,這可不是於秋白的作風啊。於秋白將眼神從阿離的身上抽回,折扇搖動,慢悠悠地開口“我於家在這市裡就算不是領首,也自然有大把的生意上門,所以,我又何須和那兩個老古董一般見識,這一次鬥法大賽我能操持已經是很大的麵子了,想讓我參賽,嗬嗬,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無恥的行徑,厚顏的話語,沐辛十翻了個白眼,這才是於秋白的真實麵目,她壓根就不該對他有什麼新的期待。“這是?”折扇指著阿離,於秋白的表情難得的見了些疑惑。“我兒子。”“什麼?”於秋白嘴張大,怒視衛顯陽,難道他不在這丫頭身邊的這三年多裡,她就和這個男人生了一個孩子?他的目光實在是太有針對性,沐辛十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衛顯陽,拍了拍頭,在於秋白炸毛的時候回道“反正他就是我的兒子,和彆人無關,我都二十五了好不好,還不能有個兒子?”衛顯陽頂著於秋白殺人的目光,從陳海懷裡接過阿離,兩個男人,一大一小,這次選擇了一致對外,阿離和衛顯陽一樣,都對於秋白的印象不好,他可不想讓這個男人接近媽媽。“爸爸……”阿離的小手攀住衛顯陽的脖子,神色親昵,眼帶挑釁。衛顯陽喉嚨裡噎了噎,他現在覺得沐辛十看他的目光也是冷嗖嗖的,不過現在大敵當前,絕對不能退縮。“唉,乖兒子。”“你們……沐辛十,你還真是和他生了個兒子啊。”於秋白也不搖他那把扇子了,一張臉漲的通紅,他喘了幾口氣,慢慢又恢複成翩然佳公子的模樣“無妨,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我養十個八個都養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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