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棲遲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微撇頭露出修長的脖子,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長孫崇巍一定會幫太子呢?”陸錦湛臉上的笑,漸漸凝固。陸錦湛的近身侍衛焦急地走進房內,他看了眼陸棲遲,俯身到陸錦湛身邊,小聲地說道:“王爺,北方那邊出事了,我們的兵器被人劫走了,我們試圖聯係太子也聯係不到。”陸錦湛手在書桌下用力收緊,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擴散,陸錦湛虛假地笑道:“四弟,這些年,隱藏的可真深啊。”陸棲遲站起身,也笑著回道:“彼此彼此。”“那本王就不打擾四弟休息了。”陸棲遲臉色有著一貫的笑容,他不卑不亢地說道:“皇兄慢走。”陸錦湛離開客房,臉色變得鐵青,他快速吩咐道:“聯係李斯,看看他們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調人過去幫他。必要時,直接將太子,長孫崇巍處理掉。”思索片刻,陸錦湛又向礦場走去,“讓張珂把現有的鐵礦和黃金都運出去,把地下礦場封掉,不該留的人全都處理掉。”“是。”“鞠瀛那邊讓他盯緊,絕對不能讓陸棲遲的人,有機會乘虛而入。現在陸棲遲這邊有李雲調兵幫他,我們暫時還動不了他。”侍衛心裡明白,他默然點頭,後又回應道:“是。”陸棲遲將小四叫進來,“你派人進去將長孫蕁帶出來。”小四猶豫地看向陸棲遲,片刻後他才應聲道:“是。”陸錦湛趕到地下礦場,他正想進去一探究竟,身旁又有侍衛來稟報,“王爺,城門外集結了大批流民在闖城門。”陸錦湛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嚴重,他轉過身,向城門外走出去,冷聲問道:“怎麼回事。”稟報的人跟在陸錦湛的身後,回稟道:“他們在外麵叫囂說我們強行搶走了他們的女兒,搶走了他們的兒子媳婦,讓我們把人交出去。”過了兩步,他又補充道:“這些人都是重淮南那邊過來的。”陸錦湛發怒罵道:“淮南的縣令是怎麼回事!陸棲遲住了幾天,就想要叛變了嗎?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跟在身後的侍衛不敢說話,都大氣不敢出的沉默走路。小八接到城門外鬨事的事情,他立馬告訴陸棲遲,“王爺,南沅城門外有大量流民在鬨事,企圖推開城門,張珂和旭王爺現在都在往城門邊趕。”“流民鬨事?”小八知道陸棲遲不解,他解釋道:“好像是長孫小姐帶回來的流民,不知道跟淮南的流民說了什麼,現在全都聚集過來了。”陸棲遲嘴角升起一抹笑,這是他的女人啊。陸棲遲回神立刻說道:“讓李雲的人馬,裝成難民混進鬨事的人中,還有在城內修建築的人,你們找人混進去,引起暴動。”小八知道陸棲遲要對陸錦湛進行反撲了,他心裡升起一股快意,他果斷地回複道:“是。”陸錦湛走到城牆上,剛派人將城外門的暴動壓製下來,城內又有暴動起亂。陸錦湛冷著臉,憋住內心的怒火,他殺氣衝天地看向旁邊畏畏縮縮,沒有主見,一臉害怕的張珂。陸錦湛抽出長劍,捏住張珂的喉嚨將張珂壓製在城牆上,讓城下的流民能夠清楚的看見張珂。陸錦湛高聲說道:“本王是皇上的第二子旭王爺,本王聽從皇上的命令,特意從皇城趕來南沅救災,就在剛剛本王才發現南沅郡守,守一方之地作威作福。本王內心十分疼痛,現在本王將張郡守暫首示眾!”張珂聽見陸錦湛的話,他惶恐的想要解釋,然後他才回頭,陸錦湛就一刀砍下張珂的腦袋,隻剩下流血的身體還爬在城牆上不停抖動。陸錦湛回頭對近身侍衛吩咐道:“派人將礦場的人調出來,鎮壓下城內的暴民。將礦場裡的女人,也全都放出來,熄滅城外流民的怒火。”侍衛點點頭,他問道:“四王爺哪裡怎麼辦?”陸錦湛眼裡有冰刀,他好半會兒才從嘴裡突出兩個字,“趁混亂刺殺。”“是。”長孫蕁還躲在洞裡等機會去找劉信,她就看見洞口進來了大批人,殺掉還匍匐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給衣不遮體的女人披上乾淨的衣服送出去。長孫蕁跟身邊的女人互看一眼,都不太明白目前的情況,等人走光,山洞裡沒有了人,長孫蕁才帶著身邊的女人走出去。“你叫我阿嬌吧。”突如其來的話,讓長孫蕁摸不著頭腦,她點點頭,禮貌地向阿嬌介紹自己,“我叫長孫蕁,是長孫崇巍的女兒,你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解決。”“你救了我,如果你不嫌棄我,我可以跟在你身邊,為你做牛做馬。”長孫蕁啞然,她不好意思地看向阿嬌,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不是嫌棄你,是我覺得你沒必要,付出你自己的自由來報答我,我救的人很多,要是我收留每個人在身邊,那我不就可以組成一個部隊了。”長孫蕁看見阿嬌情緒有些低沉,想來阿嬌也是鼓氣勇氣,好不容易才說出這些話,長孫蕁不想阿嬌亂想,她思索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如果你沒地方可去的話,我會給你安排做事的地方,讓你安然無憂地生活下去。”長孫蕁腦海中突然閃現陸棲遲的臉,她有些羞怯地說道:“而且這件事結束之後,我跟陸棲遲待在一起,我們倆也不太喜歡有人跟著。”阿嬌看見長孫蕁嬌羞的臉,她恍然大悟,原來長孫蕁是想要單獨相處,阿嬌想起了剛情竇初開卻被歹人害死的姐姐,她姐姐以前也有過如此美好的時光。長孫蕁帶阿嬌剛走出洞門口,她便又看見有一群人,跑入地下礦場。長孫蕁心裡疑惑,想要跟上去看,剛走進一步,她就發覺身旁有人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她。長孫蕁推開阿嬌,她伸出袖中的銀針,向身後的人紮去。手腕被人抓住,長孫蕁伸腳向後踢。身後的人像是知道長孫蕁的出招方式,他雙腿用力一夾將長孫蕁的腿夾住。長孫蕁掙脫不開,她低頭用力往後仰,想要用頭去撞身後的人。腹部被人緊擁,長孫蕁的身體向後推,觸到一個堅硬又溫熱的胸膛。長孫蕁還想反抗。身後的人,將頭湊到長孫蕁耳邊,溫柔地說道:“你想謀殺親夫嗎?”長孫蕁一愣,手中的武器像進了鍋爐燒了幾個來回,軟綿綿失去了鋒芒。脖子旁傳來溫熱的氣息,長孫蕁轉頭看向陸棲遲乾淨的臉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陸棲遲將長孫蕁摟緊,他腦袋靠在長孫蕁的肩膀上,無奈地說道:“不是讓你去府邸外?怎麼還要冒險進礦場,如果不是今天發現暴亂,你又怎麼出的來。”“什麼暴亂?”長孫蕁有些害羞的抓了抓滾燙的脖子,她從陸棲遲懷裡退出來,麵向陸棲遲,好奇地詢問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陸棲遲沒有放開環住長孫蕁腰間的手,他依戀的靠在長孫蕁身上,手指細細的摩擦長孫蕁的後頸,“你帶去淮南的流民,帶了一群流民在城外鬨事,我吩咐小八在城內鬨事,陸錦湛咋不過來,將礦場的人帶出去,鎮壓城內的暴民。”陸棲遲牙齒輕咬在長孫蕁脖子上,讓長孫蕁身體升起一陣顫栗。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長孫蕁雪白的肌膚,陸棲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如若不然,你怎會這麼安全順利的走出來。”長孫蕁被陸棲遲弄得麵紅耳赤,她抖著音,好勝心極強地說道:“我能進去,就一定會想辦法出來,沒有危險的。”陸棲遲懲罰性地重重咬在長孫蕁鎖骨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長孫蕁被陸棲遲咬的身體發麻,她臉羞怯地低下頭,聲音跟蚊子一樣大小,“你敢不咬我,我就敢說。”像是聽不見,陸棲遲抬起頭,將耳朵湊到長孫蕁嘴邊,威脅地再次問道:“你說什麼?”長孫蕁鼓氣勇氣剛想說話,陸棲遲咬上長孫蕁的唇,讓她有話說不出。阿嬌站在旁邊,看見兩個有情人談情說話,她識相的遠離長孫蕁,在長孫蕁看不見的地方等她結束。一聲悠揚的哨聲響起,陸棲遲狠狠地親了長孫蕁一口,看向她波光粼粼,惹人的疼愛的眼。“你跟小八快速離開,我隨後會跟著來。”長孫蕁不相信陸棲遲的話,她不舍地憋住陸棲遲的手,“你要是不來怎麼辦,不行,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可以給你幫上忙!”陸棲遲不舍地握住長孫蕁小巧的手,“你留在我身邊,會打擾我的思緒,讓我放不開手腳,你現在很小八一起走,才能夠讓我放心。”話還沒有說話,不遠處就響起小聲的騷動。阿嬌看見有不少的黑衣人朝這邊靠近,她壓著聲音小聲喊道:“長孫小姐,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