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餘溫(1 / 1)

長孫蕁跑到宣政殿,跪在殿外向陸坤,說明五公主的情況,向陸坤請求出宮。陸坤不依,最近他的身體每況愈下,長孫蕁是難得一見的神醫,他想把長孫蕁留在宮內,給他治療身體。陸坤賞賜了長孫蕁幾箱金銀財寶,還給長孫蕁在太醫院,找了一棟獨立的宮苑住,閉口不提讓長孫蕁出宮的事情。長孫蕁心急如焚,但她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出了宣政院,長孫蕁與陸青峰遇上,長孫蕁不敢多看陸青峰,她跟陸青峰打了個招呼就想走。陸青峰嗬住她,“神醫,你是不是陸棲遲的人。”長孫蕁低著頭不敢看陸青峰,她畢恭畢敬地回答:“不是。”“當真不是?”陸青峰不相信神醫的話,他直覺神醫在幫陸棲遲,可他又不願相信神醫在幫陸棲遲,他想跟神醫要一個確切的答案。陸青峰的信任,像七座千斤重的大山,重重的壓在長孫蕁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長孫蕁臉上發熱,跳動的心變得沉重,放慢了跳動的速度。長孫蕁硬著頭皮,違心地答道:“不是”陸青峰目光敏銳的在長孫蕁身上掃射,他屏住氣不說話,直到旁邊的太監,提醒陸青峰該去見皇上了,他才移開目光,大步向宣政殿走去。長孫蕁知道自己被盯上,她慌忙跑回偏殿,趁人不注意再使用輕功溜出偏殿。長孫蕁守在人少的羊腸小道,看見落單的太監,她將太監打暈,換上太監的衣服,把卸了妝的臉,塗滿白粉,讓人認不出來。長孫蕁急急忙忙趕去,陸棲遲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可天不順人願,竟然讓她遇見在外賞花的淑妃。長孫蕁心裡罵娘,她跪在地上給淑妃行大禮,等淑妃走過。淑妃平日裡對這些太監都不上眼,今天看見長孫蕁,不知怎麼的,興致起來了,要長孫蕁下觀賞池去抓魚。現在都深秋了,讓長孫蕁下水抓魚,不就是想找個理由凍死她?況且下水抓魚事小,淑妃可是見過她,臉上的白粉沒了,她不就暴露了?長孫蕁心一橫,你要我抓魚是吧,我就像魚一樣溜走。長孫蕁聽從淑妃的吩咐,下水抓魚,剛入水,長孫蕁就感覺到一股冰涼,從腳底直衝腦門,在她腦袋裡開了花。長孫蕁吸著冷氣,裝模作樣在水裡捉魚,出醜給淑妃和宮女看,等淑妃和宮女放鬆了警惕,她假意摔進水裡,順著水流流動的方向,在水流的推動下,快速往下遊遊。淑妃許久沒聽見水下有動靜,她吩咐身邊的人下去查看,“孔敏叫人下去看看,怎麼回事,要是死了就找個地方扔了,要是沒死找個地方打死吧。”孔敏心驚,她轉身吩咐下人去尋看,猶豫幾番,孔敏還是不解地試探道:“這太監以前得罪過娘娘?惹娘娘不開心了,打死也是應該。”淑妃美眸瞥向孔敏,沒有怪罪孔敏的越矩,她高傲的眼眸盯著沒有動靜的水麵看,淑妃手指輕搭在欄杆上,輕巧地說道:“我見這太監瞧著有兩分像長孫家的人,給臉不要臉,幾次壞事,打不得正主,整整冒牌貨也好出出氣。”孔敏跟了淑妃十年,見淑妃是人命如草芥,她心裡還是泛起不小的波動,長孫蕁不過是不願意幫四爺,淑妃就記恨到這個地步,想到以後如果四爺與淑妃為敵,不知淑妃會不會留情。長孫蕁順水邊遊邊聽旁邊的響動,確認岸邊沒有人,她才敢從水裡出來。冷風一吹,長孫蕁全身哆嗦,她隨意擦了擦臉上的水珠。長孫蕁找座假山躲起來,將身上的衣服濕透的衣服擰乾,等旁邊有人經過,再打劫一身乾淨的衣服。可等了半天,長孫蕁都沒有等到有人路過,她冷得渾身發抖,牙齒不斷的打顫。長孫蕁想要催動內力發熱,可她三腳貓的功夫,那裡有什麼內力,還害得她損耗了不少精力。不想再坐以待斃,長孫蕁躲開主道,遮遮掩掩地走在小道上,突然,長孫蕁看見陸棲遲在涼亭跟陸坤談話。長孫蕁見兩人身後跟了不少宮女太監,長孫蕁不敢離得太近,她尋了個草叢蹲在草叢裡,耐心地等待陸棲遲離開。還好,長孫蕁等的時間不久,陸棲遲便起身離開涼亭,長孫蕁打著顫跟上。長孫蕁沒打算隱藏自己的影蹤,沒一會兒,陸棲遲察覺到不對勁,把長孫蕁引到沒人的假山,出其不意地掐上長孫蕁的脖頸。長孫蕁被他掐得疼,她兩巴掌揮開陸棲遲的手,哆哆嗦嗦拖掉套在外麵的濕衣服,剩下個肚兜,就往陸棲遲身上蹭。陸棲遲知道她膽大妄為,但也不知道長孫蕁膽大到這等地步。在假山主動脫衣服,向男人投懷送抱,這是打算跟他在野外?陸棲遲推開長孫蕁,疑惑地問道:“你乾嘛?”長孫蕁賊心不死地又靠近陸棲遲,她索性抱住陸棲遲,不讓陸棲遲把她推開。柔軟的身體蹭在陸棲遲身上,滾燙的溫度灼熱了陸棲遲的身體,高聳的山峰打著顫,在陸棲遲胸膛滑上滑下,陌生又舒服的觸感,讓陸棲遲心生漣漪。長孫蕁覺得不夠,她扒開陸棲遲的衣服,把整個人都埋進陸棲遲身上,冷風不再,她舒適的像個小貓,討巧地在陸棲遲身上蹭了蹭,慵懶地歎出一口氣,“好暖和。”陸棲遲手有些僵硬,從小到大,他與任何女性都沒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就連小時候,他與長孫蕁也隻是牽過手。陸棲遲碰到長孫蕁濕漉漉的頭發,他才正色問道:“你落水了?”長孫蕁想把身上最後一層布也脫掉,手剛伸向背後,陸棲遲立馬捏住長孫蕁的手腕,驚恐地問道:“你想乾嘛?”長孫蕁小巧的鵝蛋臉帶著淡淡的紅潮,水色盎然的眼眸一閃一閃,無不在勾引陸棲遲。她嘟著嘴,話語中帶著嬌氣,又帶著一絲不滿,“還不都是你母妃,讓我下水捉魚,大冷天抓什麼魚啊,弄得我渾身濕漉漉,涼風一吹,直打顫。”長孫蕁把手放進陸棲遲的裡衣,小心翼翼地懇求陸棲遲,“你把你衣服給我好不好,我一路上都沒看見落單的小太監小宮女,冷了一路了。”陸棲遲猛吸一口涼氣,他連忙止住她作亂的手,長孫蕁大片雪白的肌膚,看得陸棲遲紮眼,他忙把套在身上的外套,脫給長孫蕁套上。他可以看長孫蕁穿著單衣,歪七亂八地躺在床上,他可以看長孫蕁慵懶的穿衣,但長孫蕁把衣服脫光,往他身上串,他就不能忍。陸棲遲推開長孫蕁三尺,抱臂立在長孫蕁旁邊,眼睛望向另一邊,疑惑地問道:“你怎會換上太監的衣服?”長孫蕁背對陸棲遲,把肚兜一脫,用外套緊緊裹住身體,長孫蕁把肚兜的手擰乾,遞給陸棲遲不要臉地說道:“你能幫我用內力烘乾嗎?”陸棲遲額角抽動,哪個姑娘家,能把肚兜給男人,讓男人青天白日之下烘乾肚兜!陸棲遲無視長孫蕁,任她舉著肚兜,手腕發酸。見陸棲遲不接,長孫蕁無奈地收回肚兜,用力的擰肚兜,她淒淒慘慘戚戚地念叨,“我下定決心拋下一切,跟你入宮,幫你將命懸一線的妹妹救回來,現在我出不去,本想找你幫忙,還被你那沒心的娘親,弄到水裡戲弄。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全身發冷找到你,你還不願意幫我擰肚兜,讓我掛著空跟你講話,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陸棲遲麵無表情地搶過長孫蕁的肚兜,漠然地拿在手裡,用內力幫長孫蕁烘肚兜。鮮紅的肚兜紮得陸棲遲眼睛疼,逐漸升高的溫度,絲滑的觸感,讓陸棲遲猶如親手,摸上長孫蕁滑如凝脂的肌膚,在他手裡逐漸升溫,被他弄成成想要的形狀。長孫蕁不知道陸棲遲的想法,她露出一個得逞的笑。長孫蕁回到正題,跟陸棲遲說起了正事,“今天我跟皇上去請辭,皇上沒有答應,他賞了我太醫院的宮苑,這意思是想讓我長久的住在宮中,我今晚必須得走。而且我害怕陸青峰對我下手。”長孫蕁沒有說出陸霄蓉的事,其實她更擔心陸霄蓉對她下手,被人聽到不可告人的消息,如果不能保證是自己的人,那隻有殺之而後快。長孫蕁怕陸棲遲偏頗陸霄蓉,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陸霄蓉,她可不確定陸霄蓉是自己的人,如果陸霄蓉知道自己是長孫蕁,轉頭又告訴了陸錦湛,那她又少了活命的幾率。陸棲遲知道陸坤的身體每況愈下,他想要留長孫蕁在宮中,陸棲遲也猜到幾分。陸棲遲將烘乾的肚兜,不好意思地遞給長孫蕁,他清咳一聲,道:“三更皇宮的守衛最薄弱,你輕功上乘,我將侍衛換班的時辰告訴你,你根據換班的時間逃出宮,我在宮外接應你。”長孫蕁背對陸棲遲,將肚兜穿上,她點點頭,“好。”陸棲遲走出假山,示意等在一邊的周水,幫長孫蕁取一套乾淨的衣服。長孫蕁拿到換班時間,換上周水給她的太監服,隨著走過的太監,走進他們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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