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海裡無助的她(1 / 1)

隨你而安 卷毛兔 1687 字 3天前

安雅睡的及其不安穩,她孤身一人行走在荒漠之中,烈日當頭,她找不到一滴水,她像條快要乾涸的魚,周身難受的不可比擬。她的眼睛幾乎睜不開,模糊中看見兩個身影,那是誰,看起來是那麼親切又熟悉,是爸爸媽媽嗎?她焦急地想要喊出聲音,可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急的要哭,可也哭不出聲音了。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熟悉的背影走遠,她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那是雙布滿皺紋的手,那是爺爺的手,還是奶奶的手?安雅極力地辨認著,她想要用力地抓住那雙手不放開,她想大聲地喊,“爺爺奶奶”,可是喊不出聲音,那雙手也慢慢地在她手裡抽離,慢慢地消失……安雅在夢中歇斯底裡地哭泣,可是荒蕪的沙漠裡誰也聽不見她的哭聲,誰都不會來救她,她該怎麼辦……顧承東走下樓梯來到飯廳的時候,顧啟北和顧尚南已經在客廳裡,顧夫人也剛從花園裡回來。看見是他下來,仿佛很是不習慣的樣子。“喲,今兒還是難得一見啊。”顧尚南看見大哥穿戴整齊地下樓,卻未見大嫂下來,不免奇怪地說道。“說的也是啊,今兒早晨,怎麼早起的是大哥,平日裡習慣早起的大嫂怎麼還不下來?”顧啟北隨聲附和道。阮媽已經把早飯準備妥當,眾人坐在飯廳裡準備用早餐。“小雅怎麼還不下來?”顧夫人問著兒子,安雅從不會無辜缺席早餐的,她向來是最懂規矩的。“昨晚回來太晚了,她可能是累著了。”顧承東簡單地回答。“那樣的場合原本是夠累的,安雅不習慣也是有的,那就讓她多休息一會兒。”顧夫人很是理解那樣的場合有多累人,身體上的累還不要緊,最要緊的是心累,“恐怕你倆昨晚也沒吃什麼東西吧?”顧夫人繼續問道,那種場合原本就不是去吃飯的。“習慣了。”顧承東端起粥說道,他在那種場合從不吃東西。“你倒是習慣了,安雅恐怕是要跟著你受罪了。”顧夫人一麵說著兒子一麵吩咐道阮媽,道:“阮媽,給小雅留一些粥。”“知道了,夫人。”阮媽又回到了廚房。顧承東沒再說話,安雅跟著他受罪?真的是這樣的嗎?他微微皺起眉頭,今早醒來的時候,他的手臂還緊緊地摟著她的身體,她的長發糾纏著他的手指,這樣的纏繞令他覺得是一種彆樣的微妙感覺。他微微地動了一下手臂,懷裡的人,立刻就翻身離開了他,她皺著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感覺。顧承東再沒有了睡意,便起床去了浴室,等他全部收拾穿戴好之後,她還沒有醒來。他第一次動了縱容的心思,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她的睡容不安穩,昨晚的事情是他酒後地衝動,還是他原本就對她存了那樣的心思,隻有顧承東自己心裡明白,可是現在的他即便是明白,也不願承認。早飯過後,顧家三兄弟按時出門,顧承東換鞋子的時候,盯住自己的那雙鞋子看了好一會兒,那雙鞋的鞋帶規規矩矩地放在鞋子裡,那不是他的習慣,那是安雅的習慣。他終於彎下腰,將鞋子穿好,重新係好鞋帶。車子先送了顧尚南去上研討課,顧尚南下了車子,就往總院的研討室走去,電梯打開時,聽見有幾個人在談話,他也不是那種愛聽八卦的人,可有幾句話他還是聽到了耳朵裡。“聽說剛剛送進來的是馮家的人……”“他們家老爺子的身體是不太好,住院也是經常的事兒……”“聽沒聽說,馮家人最近鬨的厲害?”“這種事情你怎麼知道的?”“報紙雜誌上天天照著花兒樣兒寫,想不知道也難……”“聽說,馮家有個私生女……”“噓……小點兒聲,這個可是忌諱……”“怕什麼,人家都已經入住馮宅了,這一次老爺子病,還不定出什麼事兒呢,你們說是不是……”“要說馮家,也算是城中大家族了,大家族裡事情複雜啊……”顧尚南不動神色地坐在了研討室的後排,他來聽課向來低調行事,隻有院方領導知道他的身份,這是他特意向爺爺要的“許可證”。顧家人行事原本就喜歡低調,除了他的大哥,大哥現在的風頭,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了。可他卻隻想做一些他在意的事情,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在這裡竟能收獲不一樣的消息。顧承東照例在辦公室忙碌著,表麵看上去跟平常沒什麼差彆,可是顧啟北卻看出了端倪,今天大哥將所有會議都退掉了,隻是一個人待在辦公桌前工作,這是什麼奇怪地舉動,不願意見人,還是見多了人會心煩?還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時間一直到了下班的時間,顧承東除了接打電話和忙工作之外,就連午飯和茶點都是在辦公室裡用的,這樣地廢寢忘食,是單單為了顧氏企業的宏圖大業嗎?在顧啟北看來,顧氏企業還用不著這樣殫精竭慮,他這個樣子倒像是在什麼人身上吃了癟回來較勁的。顧啟北有這樣的猜測也不是隨便沒有根據的,他們兄弟三人從小長在一起,大哥的性子向來是冷淡的,也是最能瞞得住事情的,從小他就是那種有了任何事情,他都會不露聲色,然後暗暗地跟自己較勁。不過現在好似沒什麼人能跟這位顧大總裁較勁了,若真是有的話,會不會是家裡那位,同樣性子淡淡地大嫂?顧啟北喝了口桌子上的咖啡,他早就看出來大嫂那樣的女子,要麼就安安靜靜地,要麼就是一鳴驚人。按照昨晚宴會場合的猜想,大嫂想要安安靜靜的,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就是一鳴驚人了?顧啟北自行腦補著昨晚兩人出席品酒會的畫麵,以及大嫂那一身雅致地裝扮,不難想象,那是一個怎樣的場麵。他不由地笑了出來,可是大哥什麼大場麵沒見過,也不至於因為大嫂的一鳴驚人罩不住吧?那麼,唯一能夠解釋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他這個冰山牌的大哥,很可能吃醋了。想到“吃醋”這個詞,顧啟北一口咖啡嗆在了喉嚨裡,他連咳了好幾聲,拿著紙巾擦著鼻子和嘴巴,可咖啡還是灑了一桌子。“你怎麼了?”顧承東抬頭看見那一桌子的狼藉問道。“沒事,沒事,咖啡燙到了……”顧啟北搖著頭暗想,大哥果然是氣場強大,不容人胡思亂想的,你看連咖啡都喝不下去了。顧承東接了一個電話,他用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跟對方交談著,幾分鐘之後他掛上電話,然後對顧啟北說道:“今晚去一趟瑰麗。”“啊?我也去?”顧啟北下意識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顧承東抬眼看著他反問道。顧啟北知道自己問了也等於是白問,連忙說,“當然沒問題,還是因為上次的合作問題嗎?”他換了個方向問道。“敲定合同。”顧承東很簡單地回答,然後想了想說道,“你給家裡打個電話,不用給咱倆準備晚飯了。”顧啟北看著大哥,還真是奇怪了,平日裡這樣的電話都是吩咐衛昊的,今天怎麼讓他打?算了,他打就他打吧。電話響了幾聲被接了起來,接電話的是阮媽,“喂,哪位?”“阮媽,我是啟北,今晚我和哥不回家吃飯了。”顧啟北說道,“彆忘了告訴大伯母和大嫂一聲,彆擔心了。”“哎,好。”阮媽答應著,掛上了電話。顧夫人去外麵買東西了,這個時間也該回來了。隻是小雅幾乎一整天都沒見她下樓了,早飯是端進房間裡用的,午餐的時候又睡了,一直到了現在。阮媽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急忙上樓去。“小雅,小雅。”阮媽推開房門,輕聲地叫著安雅,這孩子今天怎麼這麼能睡?她走到床前,看著裹在被子裡安雅,臉通紅通紅的,嘴唇有些乾裂,阮媽覺出不對,伸手摸上她的額頭。 “哎喲,我的天呐!”阮媽被額頭上的溫度燙到了。 “這孩子是病了……”顧承東和顧啟北單獨驅車來到使館區附近的瑰麗酒店,交談進行得很順利,美國客人威爾先生是個很喜歡在輕鬆的環境下將事情結束的人,在喝了幾杯之後,雙方就準備告彆離開。“威爾先生不再坐一下了嗎?”出於禮貌,顧啟北客氣地詢問。“顧先生客氣了,事情已經順利完成,我得回國看望太太了。顧啟北笑了,道:“看來威爾太太一定很迷人。”“哈哈哈……在我看來她是最迷人的。”威爾先生絲毫不掩飾地說道:“我鄭重邀請顧先生和顧太太到我的莊園坐客。”威爾先生對顧承東說道,帶著一臉的溫和真誠。顧啟北看了看大哥,顧承東點頭說道:“好,有機會一定去。”“我想,顧太太也一定是位美麗的太太。”威爾先生誇讚道。“謝謝。”顧承東道謝,並與威爾先生握手告彆。將要離開之時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身影撞了個滿懷,身影的主人是個女子,而此時女子手裡的酒就那麼不偏不倚地儘數灑在了顧承東的西裝上。顧承東示意顧啟北先送威爾先生出去,他抬眼看著這個撞了自己的女子,一雙眼睛帶著如烈火般的風情望著他,她穿著火辣,細腰短褲,緊身上衣,一頭的卷發,腳上登著一雙藍色的高跟鞋。這個顏色,跟昨晚安雅高跟鞋的顏色很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子終於開口,可口氣裡竟沒有半分的歉意,這句道歉的話說在她的嘴裡竟是風情萬種的。顧承東招呼服務生拿來了紙巾,半句話沒有跟她說,遠遠地他看見幾個人落了坐,其中有馮家的人,還有江家的人……此時顧啟北進來,顧承東扔下紙巾,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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