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於清浩,於清冉是我的姐姐,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那個叫陸靳衍的家夥,現在確實是我的姐夫。看在他對我姐那麼深情的份上,我暫且就勉強接納他吧。不過在這之前,我可是恨了他兩年。當時,得知我姐出事,我趕到醫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揍了他一拳,他沒有反抗,甚至眼睛裡都沒有光澤,宛如一個活死人。我很氣,氣他沒有保護好的我姐,但我也氣自己,身為弟弟,卻什麼也做不了。後來,我去比賽,不敢把負麵情緒帶上賽場,但個人賽上,我還是輸了,好在隊長爭氣,沒給國家丟臉。擊劍是我的全部,退役之後,我選擇了開一家擊劍俱樂部,招了一幫有天賦的孩子,每天死命地訓練他們。在我姐昏睡的這段時間裡,我每天除了去醫院探望他,就是在俱樂部裡,有時候也會碰見那個男人,他的變化越來越大,我都有點不認識他了。後來,我聽說了他很多事,比如他如何心狠手辣,如何狠心,如何不講情麵,如何不念親情。他活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也許是因為,他的愛已經跟著我姐一起沉睡了吧。說實在,我挺欣賞這樣的他,至少沒人能做到他這種地步。但自從我姐醒來之後,這家夥又恢複了以前說話會氣死人的樣子,雖然不是麵癱臉了,卻隻對我姐一個人笑。看到他們幸福,我也總算放下心來,婚禮那天,我姐把捧花遞給了喬菲菲那女人,她興奮地一把撲到我懷裡,我一臉無奈。她拿到新娘捧花那麼開心乾嘛?我又不是她男朋友,雖然,我挺想的……我姐出事之後,平時話就少的我,就更不喜歡與人親近了,尤其是喬菲菲這個女人,她大大咧咧,一出現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我那時候比較忙,要處理的事有很多,心情難免浮躁,因此對她擺了臉色。她表麵雖不在意,但我知道,她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後來我聽說她老板想乾一番大的,於是她的工作也忙碌了起來,之後,我跟她大半年沒見麵,我的俱樂部逐漸穩定下來了,我時不時會想起她。但該找什麼理由去見她?我不知道,我想,她應該會主動來找我——找個屁!這女人相親去了!聽說她在咖啡廳跟相親對象聊天,我臉色陰沉的趕過去,想找她算賬,但是,當到了之後我卻猶豫了,我是她什麼人嗎?找她算賬又是要算什麼?我假裝隻是碰巧經過,坐在了她不遠處的位置偷偷觀察,她穿著一身白領的衣服,對麵的男人身材微胖,一臉猥瑣,至少,在我眼裡就是這樣的。我聽到喬菲菲問:“你有房嗎?”男人說沒有。她又問:“你有車嗎?”男人又說沒有。“存款呢?”“……沒有。”喬菲菲歎氣,“那你準備拿什麼養活我呢?”男人惱羞成怒,憤然起身道:“像你這種敗金的女人我見多了,一聽男人沒錢沒車就看不起了,你以為自己值幾個錢!有錢人看得上你嗎!”我嘭的一聲將咖啡杯重重放下,正要給這個男人一個教訓,就見喬菲菲笑著說:“你沒車沒房沒錢沒關係,我有不就行了?你這麼激動乾嘛?”男人愣了一下,喬菲菲拎包包站起來說:“哥們,沒本事就不要把火氣牽怒到女人身上,也幸虧姐這些年脾氣好些了,換作以前,聽到你這話,老娘咖啡都潑你臉上了,嘁。”最後,她還一臉不屑嘁了一聲,男人後悔了,連忙賠著笑挽留她,還想對她上手,被我一巴掌扇開了,我摟著她走出咖啡廳,把她強塞上車。我以為她會跟我吐槽那個男人,結果她一路都一聲不吭,我轉過頭去看她,發現她哭了,我猛地一個急刹車,不敢置信的看她。她,她哭了!我一臉錯愕,她越哭越凶,我把她抱住,她越掙紮我就抱的越緊,我沒想到,這個強勢的不可一世的喬菲菲,也會有脆弱的一麵。之後,每當我想跟她靠近一些,她就退後,我不知道她想乾什麼,但我知道,我很鬱悶。直到我姐醒來,她給我打了電話,我趕到之後,看到她一個人在走廊又哭又笑,我莫名心疼。她對我說:“清浩,原來等待真的不是沒有結果的,冉冉的蘇醒會拯救陸靳衍,也讓你我都放過自己,這些年,我們誰也不敢幸福,就怕有人會更加受苦,但現在,一切都過去……”她泣不成聲,我沒想到她心裡存著這樣的想法,這傻女人,一點都不成熟,年紀大又怎麼樣,還不是跟個小女孩一樣。後來,不知是不是被我姐跟陸靳衍兩人的恩愛刺激到了,她對我展開了熱烈的追求,一副要在半年內結婚,一年後生娃的架勢。但是後來,還是我向她求了婚。我跟她結婚的時候,我姐是挺著大肚子過來參加婚禮的,陸靳衍全程盯著她,生怕她有一點不測,我姐倒是精神抖擻,滿場溜達,這可把他愁壞了。我當時還取笑了他,但當不久,喬菲菲也懷孕之後,我一點也笑不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個孕婦嗎?跑什麼跑?你還敢蹦躂!看著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有說不完的話,我跟陸靳衍對視一眼,莫名生出了一種難兄難弟的情愫。天底下的男人,都有一個軟肋,那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我老婆雖然挺咋呼的,但又怎麼樣,我愛她,既然愛,那就寵著唄。正式介紹一下,我是於清浩,我結婚了,叫喬菲菲的那個女人,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