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都嚇尿褲子了 真丟人!(1 / 1)

隻見陸靳衍立在窗戶前,雙臂抱懷,靜靜凝視著窗外,毫無聲息,看起來甚至連呼吸也沒有,渾身散發著宛如鬼魅的氣息。陸帆宇的雙腿止不住地發顫,褲襠以人眼可見的速度被浸濕,空氣中彌漫出一股尿騷味。陸靳衍慢慢地轉頭望向他,陸帆宇立馬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啊!彆……彆過來!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你去找我爸!拔掉插頭讓你斷氣的人是我爸!你彆來找我!走開!”陸帆宇臉色慘白,牙齒都在打顫,恐懼讓他理智全無,此刻恨不得被嚇昏過去,就可以不用麵對這麼可怕的一幕了。陸靳衍眸底劃過一抹厭惡,但還是邁步朝他走過去,陸靳衍沒有穿鞋,赤腳踩在地板上自然不會發出聲音。也不知是不是陸帆宇太害怕眼神飄忽了,隻覺得他是用飄的,嚇得立馬鑽到床底下,渾身發抖。陸靳衍停下腳步,刻意壓低的嗓音透著一種陰森的輕忽感,他命令道:“出來。”“不不不!我不出去!陸靳衍,你死就死了,彆拖我跟你下地獄,你想找人陪你,你就去找我爸!”他縮在床底下,滿臉恐懼。陸靳衍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你是想讓我抓住你的腳把你拖出來嗎?”“彆,彆!我出來,我出來!”陸帆宇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他窩囊地妥協,手腳並用,膽怯害怕地爬出來。陸靳衍坐在放一邊的輪椅上,雙腿交疊,手撐著下顎,宛如君王一般,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陸帆宇趴在地板上,隻敢用餘光偷偷瞄他一眼,然後害怕地低下頭。實際上,憑陸帆宇對陸靳衍的恐懼,就算此刻知道他是人,也還是會害怕,更不用說是鬼來找他索命的了。“你還記得陳芸嗎?”陸靳衍淩厲的眼神冷冷看著他。陸帆宇滿臉畏懼,頻頻點頭,“我記得!但害她跳樓的人不是我,是我爸逼的!”“強暴她的人不是你嗎?”陸靳衍眼神更冷了幾分。“是我是我!但我沒逼她說謊,跟我沒關係!”陸帆宇極力否認。陸靳衍始終麵無表情,他又問:“她爺爺難道不是被你們圍毆打死的嗎?”“那,那是他先動手,我沒想把他打死的,隻是沒想到我隨手拿的東西會那麼重,往他的頭上一錘,他就死了!”陸帆宇已經慌亂得毫無理智了,一股腦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說了出來。“但他的屍體是我爸處理的,所以害他的人是我爸!”他同時還不忘為了保自己,將責任都推卸到陸雲臻身上。“如果你沒有侵犯陳芸,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你還敢說責任不是你!”陸靳衍的聲音越往後逐漸提高,最後一掌猛地拍在輪椅上,他憤怒地瞪著他。陸帆宇害怕地往後縮,嘴裡一個勁地說不關我的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你,間接害死了三條人命,陳芸的奶奶受不了打擊一病之下就走了,陸帆宇,你敢說,他們不是被你害的?你就不怕他們來找你償命嗎?”陸靳衍克製著怒火,咬牙切齒低沉道。陸帆宇死命地搖頭,“不會的!他們已經死了七年了,肯定找不到我了。”“是嗎?可他們,就在外麵等著你呢。”陸靳衍站起來,冷笑一聲,就朝門走去。陸帆宇不敢置信,一想到等會開了門,陳芸那一家三口就陰森森地站在門口,他就下意識地哆嗦。“咚咚咚。”忽然響起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詭異。眼看陸靳衍冷笑著將手伸向門的把手,陸帆宇禁不住再次被嚇得尿褲子,一個勁地往後躲!卻不小心撞到了床頭櫃子,花瓶晃了兩下,就朝他的腦袋砸了過去!哐的一聲響,花瓶從陸帆宇頭頂上掉下來,嘭的一聲摔在地上支離破碎!陸帆宇頭昏眼花,再加上恐懼,在生理跟心理的雙重折磨下,不等陸靳衍開門,他就先昏過去了。“哼。”陸靳衍瞧他這窩囊樣,冷哼了一聲,將門打開,就看到餘辰站在門口。餘辰見他開了門,往裡瞄了一眼,嘖嘖搖頭道:“都嚇尿褲子了,真丟人。”說罷才又問陸靳衍:“現在該怎麼辦?”“不用管他,你隻要把針孔攝像頭剛才錄下的視頻給我保存好。”陸靳衍沒再看陸帆宇一眼,他甚至連在這個空間多呆一秒都覺得惡心。餘辰點點頭,帥氣比了個手勢,“遵命!放心交給我吧,不過,你現在還要去哪裡?”見他沒往重症室病房裡去,而是走了反方向,他好奇地問。陸靳衍雙手插兜,頭也不回道:“警局。”淩晨兩點多了,李鋼還在警局裡加班,茶泡了一杯又一杯,眼看杯子再次見底,他起身去飲水機接水。餘光忽然瞥到有人站在門口,抬頭一看,卻什麼也沒有。李鋼端著水,職業病讓他習慣性地走去檢查,他邊喝著水,還沒走過去呢,就看到有人走了出來,不是彆人,正是陸靳衍。噗!毫無懸念,看到陸靳衍,李鋼一口水噴出來了!陸靳衍淡定後退一步,李鋼一臉難以置信,“你,你不是成植物人了嗎?你什麼時候醒的!”“帶我去見陸雲臻吧。”陸靳衍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語氣淡然。審訊室裡,陸雲臻無人看守,但雙手被銬著,也走不了,持續的審問已經讓他吃不消了,疲勞感讓他睡意昏沉,隨著時間越來越遠,他趴在桌上就這麼睡過去了。直到覺得用冷風吹著他涼颼颼的,陸雲臻被冷醒,才渾身不舒服地坐直起來。結果,就看到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坐在了他對麵。陸雲臻愣住,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是自己眼花或者是出現幻覺了,他,竟然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麵前?陸靳衍漫不經心地翻著手裡的文件夾,仿佛沒注意到他醒來一樣。陸雲臻也沒有說話,半響,還是陸靳衍抬眸掃了他一眼,“二叔。”陸雲臻自嘲一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你喊我一聲二叔,我這一定是在做夢吧,做了這麼一個荒唐的夢。”“你不覺得,你這輩子被你兒子毀了嗎?”陸靳衍將文件夾放在桌上,往後靠著椅背,雙臂抱懷,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陸雲臻看著他,搖頭失笑,眼神卻陰厲下來,“你懂什麼?我這輩子,在陸家永遠低人一等,沒事,我無所謂,但下一代,我絕不允許我兒子被你踩在腳下。”“所以,你就放縱他為所欲為?”陸靳衍眯起了冷眸。陸雲臻自嘲一笑,笑得癲狂,“那當然了!既然很多方麵他比不上你,但至少他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怎麼樣,現在,他該高你們陸家人一等了吧?”“哼。”陸靳衍冷笑一聲,“是啊,犯法了確實高級,被判死刑,這種事我陸靳衍一輩子也比不過他,你滿意了吧。”“滿意,非常滿意。”陸雲臻笑著點頭,竟然還覺得欣慰。陸靳衍臉色陰沉,他不知道陸雲臻以前經曆了什麼,會讓自己的價值觀扭曲到這種程度,他根本是在自我摧毀。他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不隻是他,真要嚴格論起來,每個人都有病,比如,心病。“陸雲臻,我祝你,好自為之。”陸靳衍不再跟他多說,起身開門走了出去。直到砰的一聲門被關上,陸雲臻嘴角的笑容忽然僵住。他猛地回過神來!眼睛死死盯著門,難以置信道:“他是人!我不是在做夢,他沒死,陸靳衍!你給我回來!”陸靳衍站在外麵,跟李鋼站在一起,看著跟瘋了一樣大喊大叫的陸雲臻,對李鋼說道:“有什麼情況聯係我,我先走一步了。”“要送你嗎?”陸靳衍擺了擺手,一個人往黑暗中走去,李鋼注視著他的背影,隨著他越走越遠,他挺直的背影慢慢消失陷入在漆黑的走廊中。於清冉這一覺睡到至少六點,睜開眼睛,旁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她睡眼朦朧,迷迷糊糊的四處摸索,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應該在,但就是摸不到。嗯?人呢?於清冉猛地被驚醒坐起來,病房裡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人了,陸靳衍呢?難道,昨晚真是她在做夢!於清冉掐了自己一下,好疼!她連忙下床,連鞋也沒穿,一把俽開簾子跑出去!結果因為太著急沒注意,沒注意到簾子外站著人,她這一跑,直接撞到了人家懷裡。“一大早,這麼著急乾什麼?”陸靳衍被她一撞,後退一步就穩住了。握住她的肩膀,陸靳衍溫柔地詢問。如果換了常人,這時恐怕就摔一起了。於清冉抬頭,看到是他,想起昨晚真的不是夢,第一反應就是摟抱住他的腰,同時慶幸道:“還好還好,不是夢。”陸靳衍無奈失笑,揉了揉她的頭頂,隻是當注意到她沒穿鞋就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不由皺了皺眉。“怎麼連鞋也沒穿,坐下。”將她按回床上坐下,陸靳衍單膝跪了下來,把她的鞋子拿過來給她穿上。於清冉覺得不好意思,想自己來,陸靳衍一個眼神過去,於清冉就不敢說話了。說來也真是奇怪,他附身在其他人身上的時候,她怎麼沒感覺自己這麼怕他呢?隻是覺得此刻的他,跟她之前見到的還是有一定的差彆。至於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有種氣勢很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違背他的命令。陸靳衍認真地給她穿上鞋子,將鞋帶係好,才抬起頭,正好,於清冉一直低著頭看他,這一對視,彼此的瞳孔裡就隻有對方。陸靳衍彎起嘴角,“你頭發沾了點東西,湊過來一點,我幫你拿掉。”“有嗎?你弄下來我看看。”於清冉一點也不懷疑他的話,彎下腰,低著頭向他湊近了幾分。陸靳衍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隻見他單手握住她的後腦勺,傾身就朝她唇上吻了過去。於清冉愣住,直到聽到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閉上眼睛,她才後知後覺地閉上。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單膝跪地,此刻親密地靠近彼此。為了這一刻,陸靳衍已經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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