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身體上的異變(1 / 1)

美人債 緋淺如歌 2088 字 3天前

公主府。纖細的手一寸寸地撩入男人的衣衫,柔媚的臉上,全然都是對麵前男子的愛戀。“駙馬爺,奴婢伺候您更衣。”杜雲瀾冷著一張臉,將那隻不安分的手從衣服裡拿了出來,英氣非凡的臉上,也多了幾絲不耐煩,“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下去吧。”“駙馬爺,奴婢是公主給您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要負責您的飲食起居的,如果您不用奴婢的話,那奴婢待在公主府中還有什麼意義,那奴婢就無法在府中立足了,您就寬容些許,給奴婢伺候您的機會吧。”“夠了,杏衣,我素來習慣了自己動手,不用你。”杏衣眼睛裡立刻有了淚水,楚楚可憐地對著杜雲瀾道:“駙馬爺,您如果不用奴婢伺候的話,那就是逼奴婢去死,奴婢不能離開公主府的……”一邊說著一邊往杜雲瀾的身上靠去。“那你就去死好了。”杜雲瀾緊皺著眉頭,神色中都是不耐,一把將死勁往他身上擠的杏衣推到地上。他厭惡地看著捂著臉哭泣的杏衣,目光中的鄙夷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噗呲……”笑聲自門外傳來,門被推開之後,長樂公主和她身邊的幾個丫鬟都是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長樂公主顯然對於杜雲瀾不近美色的做法很是高興。她麵帶笑意,走路帶風地先是到了杏衣的麵前,直接給了她一個巴掌。然後冷冷地罵道:“賤蹄子,我不過是讓你當駙馬爺的貼身丫鬟,可不是讓你去給他當暖床丫鬟,打你們一進公主府的大門,我就和你們講的清楚明白,不要肖想自己不應該妄想的東西,可你仗著自己有那麼丁點兒的好容貌,卻不知道珍惜,偏偏來犯我的忌諱。”“來人哪,把她給我拖出去,衣服扒光了在院子裡走一圈,問問下人院裡,最下等的仆人裡有沒有年紀大了還沒有娶妻的,本公主免費送給他一個,我要用你這隻雞,告訴外麵的那群猴,違背我的命令,勾引我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下場。”杏衣剛開始還跪在地上求饒,等到長樂公主身後的侍衛真的過來拉她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確是沒了回轉的餘地,破口大罵起來:“慕容涵,你這個陰狠毒辣的女人,你喪儘天良,你不得好死……”“陰狠毒辣,喪儘天良,嗬嗬,說我不得好死,隻是可惜了,本公主會是長命百歲,和駙馬恩愛兩不疑,而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恩愛,你口齒這般伶俐,讓我很生不喜,不如將她的舌頭也一並割了吧,怪煩人的。”長樂公主扶了扶頭上的發釵,神色自若地命令道。自始至終,旁邊的杜雲瀾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眼睜睜地看著杏衣被捂著嘴拖了出去。杏衣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哀求與熱淚,可杜雲瀾卻隻是看了她一眼,又將頭轉向彆的地方。“本來今日被留在府中,不能去二皇兄那裡,我心情很是不好,不過夫君你剛剛的所做所為,讓我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一點兒不快都沒有了。”杜雲瀾聽著外麵杏衣傳進來的慘叫聲,扯了扯嘴角。他將長樂公主擁入懷裡,語聲溫柔地道:“公主應該清楚我對你的真心,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彆的女人我是一眼都不會看的。”長樂公主嬌笑了兩聲,顯然杜雲瀾的話讓她聽了很是歡喜。可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她又神色陰沉起來。抬頭望著杜雲瀾那張讓她沉迷的臉,長樂公主很是不屑地道:“那你的心裡,是不是真的忘了那個女人?”杜雲瀾的身體一僵,長樂公主的目光冷厲起來。房間中短暫僵冷了片刻,杜雲瀾俯身在長樂公主的額頭吻了一下,然後笑著道:“她不管是生是死都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我的心裡,就隻有你一個人。”“是這樣的嗎?你說說,在你心裡,是沐吟霜美,還是我美?”杜雲瀾腦海裡勾勒出那張出塵絕豔的美麗麵孔,溫柔體貼的話語像是響在耳邊,隻覺得心裡痛楚萬分。可他隻是閉上眼,語聲不變地道:“當然是你美了,世間女子縱然是千嬌百媚,也不如你一笑傾城。”長樂公主聞言總算是揚起了笑臉,窩在杜雲瀾的懷裡,像極了溫婉柔弱的普通妻子。*“我很怕。”“不用怕,一切有我在。”“可她行為處事那般暴虐,我真的擔心有朝一日,被她發現了,那我……”“噓……傻瓜,你不會有事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會拚了命也要護你安危。”懷中的女子聞言熱淚盈滿了眼眶,美麗的容顏上,都是對男子深深的愛慕與感動。“駙馬爺,奴婢是何其有幸,才能今生讓我遇到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青禾的臉上不斷地落下淚,杜雲瀾溫柔地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目光複雜又懷念地看著那雙像極了記憶中的眸子,心裡是無法言說的酸澀與疼痛。“沒有原因,你隻需要知道,我應該對你好。”“駙馬爺,你對青禾這麼好,可青禾沒用,不能給你生個孩子……”青禾吃下一直隨身帶著的藥丸,自責又愧疚地說道。她是公主身邊的丫鬟,愛上了駙馬爺,駙馬爺也愛他,他們原本是兩情相悅,可是卻不能相守在一起,就連相會都要提心吊膽地提防。她多想給駙馬爺懷一個孩子,可她沒有那個膽子,她怕死,更怕死了不能和駙馬爺在一起。更何況,依照長樂公主的脾氣,如果知道她這個身邊最親近的丫鬟背著她勾引了駙馬爺,隻怕是連她的家裡人,也會一起承受來自長樂公主的怒火。她的兄弟姐妹還有父母都不過是普通的百姓,哪裡能夠抵得住長樂公主的威壓。“來日方長,總有一日,我們能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到時候,你就不用再吃這些藥了,我們生幾個孩子。”杜雲瀾攬著青禾,閉上眼睛安慰道,隻是心裡,卻並沒有任何的波瀾。青禾緊皺著眉頭,並沒有因這些話而放鬆,在長樂身邊這麼多年,她太了解長樂的為人,那些個府中突然消失的下人,府中那些生長的旺盛的花花草草,地下到底埋藏了多少的白骨鮮血……青禾身體抖了抖,往杜雲瀾的懷裡鑽了鑽,聞著杜雲瀾身上獨有的氣息,她的心勉強安了下來。“會有那麼一天嗎?”青禾的語氣輕微,帶著惶恐,帶著小小的希冀。“你放心,會有那麼一天的,我不會讓你白白地跟著我。”杜雲瀾摸著青禾的後背,寬慰而堅定地道。青禾破涕為笑地點點頭,將淩亂的衣服裹了裹,不舍地道:“我要回去了。”杜雲瀾點點頭,青禾回過身吻了他一下,才麵色發紅地離開了房間。送走青禾之後,杜雲瀾起身拍了拍自己發皺的衣服,眉心緊皺。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神色鬱鬱地往該去的地方走。青禾今夜值班,杜雲瀾回房之後,她也站到了門外,神色既甜蜜又酸澀,眼神卻帶著憧憬。挑了挑熏香爐中的香,杜雲瀾將裡麵剩餘的香和香末都用帕子收了起來,脫衣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沉睡中的長樂公主。睡著了的長樂公主,神色安謐,白日裡的囂張跋扈不見,現在的她,顯得安穩而美麗。杜雲瀾思考良久,才將手伸向長樂公主的腹部,那裡微微隆起的感覺告訴他,裡麵孕育著他的孩子,他長歎了一口氣,收回手,躺在床上,翻身背對著長樂公主,閉上了雙眼。*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許不語舒展了一下身體,伸了伸懶腰,等到身體放鬆下來,她才捶了捶自己的胳膊後背,口中發出有些痛苦的聲音。書桌之上,是堆成一摞摞的案卷,鋪在麵前的門規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許不語長長地歎了口氣,起身推開了房門,一股冷氣鋪麵而來,讓她困乏的頭腦清醒了起來。她揉了揉眼,就看到祁言蹊背對著房門,挺立的身軀如鬆如柏。“大人?”祁言蹊回過頭來,仍舊是冷淡的眉眼,俊秀的五官沒有表情,看到她的時候,眼睛裡像是有冰山初融化開,揉碎了星河點點。他大步走到許不語房門前,身上帶了一股濃鬱的酒氣。許不語皺了皺鼻子,神色遲疑地問道:“大人,你喝酒了?”祁言蹊昨夜想開了許多事情,如今正是茅塞頓開的時候,看著許不語麵上的疲憊之色和眼睛下方的青黑,有些不悅地道:“昨晚你沒睡?”許不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房內書桌上的一摞書,語氣委屈地道:“大人好記性,昨夜大人發話,我哪裡敢睡,看了一夜案卷,剛剛才休息。”說完她忍不住上下看了祁言蹊幾眼,難道祁言蹊是怕她昨夜沒有看案卷,所以這才一大早,就跑到她房門這裡來看看?“你倒是聽話。”祁言蹊聞言臉上的神色不變,隻是目光卻向房內的書桌看去,待看到那堆積在一起的案卷之後,轉過頭來,語氣冷冷地對著許不語道。“這還不是你吩咐的,昨日裡那麼可怕的模樣,如果我不聽你的話,你再用更惡劣的手段對付我可咋辦?”許不語心裡腹誹,可是麵上還是保持著恭敬的神色。“阿嚏……”還沒等她剛說完,便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渾身頓時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連忙抱著胳膊抖了抖身體,眉頭皺緊臉色難看起來。祁言蹊看著許不語身上不甚厚重的衣衫,皺著眉道:“你以後出門,要先穿好披風,自己身體不好,還不在意。”說完便要解自己身上的披風。許不語慌忙搖著頭,離那滿是酒味的披風遠了些,擺手道:“大人不用了,我拿我自己的就好。”說完小跑著回了房間,裹上了自己的披風。祁言蹊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聞著披風上麵濃鬱的酒氣,他神色難看了一些,昨夜他隻喝了一杯酒,隻不過後來秋子翊酒醉,抱著酒壇不撒手,他勸說過程中,身上被撒了不少酒。“大人有事?”一麵係著披風,許不語一麵拿眼睛看著麵前的人。祁言蹊愣了愣,神色冷然地道:“無事,隻是想起來昨夜要求你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你有沒有照做罷了。”隻是許不語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祁言蹊的耳尖有了隱約的紅意。許不語點了點頭,心裡早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所以並不覺得奇怪。“你個子是不是長高了?”祁言蹊拿手比劃了一下,不久前的小不點,居然個子像是雨後春筍似的,抽條般的長高了。許不語愣了愣,看著自己和祁言蹊的身高差,不由有些驚訝。她記得自己以前,明明隻是到祁言蹊的胸口,今日再一看,她的身高的確是有了明顯的增長。“貌似你的容貌,又變了一些,你自己沒有發現這樣的變化嗎?”祁言蹊仔細地打量著許不語,發現她原本清秀的眉眼,此刻卻已經隱約成了上挑的形狀,瓜子大的臉上,細長眉,櫻桃口,膚色白皙似玉,不過短短時日,她整個樣貌和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許不語摸著自己的臉,心裡疑惑與驚訝越發的厲害。她當然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二叔出事,她回家報信的時候,張桂花第一眼看到她,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直呼她變了許多。許不語原本是不在意的,隻以為是正常生長之後的變化,可如今看來,她的身體,正在非常迅速地發生著變化。而這種變化,好像就是從她來月信之後開始的。“我不知道,我以為這應該是正常的。”祁言蹊見許不語一臉擔憂的模樣,心裡雖然也是驚疑,可還是安慰道:“估計就是長開了吧,畢竟你的容貌和身材,都有很大的長開空間。”許不語臉上的神色不變,可是心裡卻越琢磨這話越不對勁,直到祁言蹊走後她才反應過來,他這話分明就是說,她以前容貌醜啊。許不語將拳頭捏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到剛剛祁言蹊說讓她繼續休息的事情,她默默地放下拳頭,在內心告訴自己,祁言蹊隻不過就是不太會說話而已,其他的地方還是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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