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是玫瑰線!”龍羽大驚道。“玫瑰線?”李奕水此時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大叔,你說的這個玫瑰線指的是什麼啊。”韓昕急不可耐的問道。“玫瑰線的說法源於歐洲海圖。在中世紀的航海地圖上,並沒有經緯線,有的隻是一些從中心有序地向外輻射的互相交叉的直線方向線。此線也稱羅盤線,希臘神話裡的各路風神被精心描繪在這些線上,作為方向的記號。葡萄牙水手則稱他們的羅盤盤麵為風的玫瑰,英文rosedosventor。水手們根據太陽的位置估計風向,再與"風玫瑰"對比找出航向。所以玫瑰線,即指引方向的線。”“原來是這樣。那凶手謎題中的玫瑰線到底蘊含著哪種寓意?”李奕水此刻也顯得頗為焦急。“在整個T市與玫瑰線有交集的地方隻有海域,而我市隻有渤海海域,因此凶手是在暗示我們,炸彈有可能被藏在渤海海域的岸邊。”“玫瑰線,指引方向的線,”說到這裡李奕水沉思了片刻,“我知道了!是玫瑰風向標!玫瑰風向標可是我市的一大景點之一啊,每年慕名而來的人更是數不勝數。”龍羽聞言興奮的握緊了雙拳, “沒錯,很有可能就是它!玫瑰風向標就坐落在我市渤海海域的岸邊!快!立刻出發!”“交給我們了,大叔。”韓昕雀躍的回複著。“記住,萬事小心,”龍羽沉思了片刻,“不過根據這段預告函,我推測,這很可能隻是一半的預告函,如果我沒推理錯誤的話,渤海海域的風向標與約翰教堂中很可能埋藏的不是炸彈。”此時的膠囊中響起了一陣開門聲,之後就聽李奕水回複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兩處埋藏的很有可能是預告函的下半部分?”“是的。因為這一次的謎題實在過於簡單,總之,你們萬事小心,千萬彆分頭行事。對待事情一定要冷靜。”“放心吧。”與此同時,李奕水回到BSU以後便帶領著韓欣等人奔向了市中心的渤海廣場,到達渤海廣場以後,麵對著人滿為患的海灘,李奕水下意識間握緊了雙拳。如果這裡真有炸彈的話,恐怕這些人都彆想活著離開這裡。想到這裡之後,李奕水便命令韓昕等人向分局抽調人手疏散人群,而她則是來到了“玫瑰風向標”下,開始仔細的尋找著。半個小時後。“龍羽,真讓你說著了,玫瑰風向標下埋藏的是半張明信片。”李奕水按了按耳麥環顧向了四周身著泳衣的人群,此時的人群正一臉怪異的觀看著李奕水等人那怪異的舉動。“果然是這樣!快說,上麵寫的是什麼?”李奕水的耳麥中頓時傳出了龍羽的聲音。“很抱歉,我不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意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半張明信片上的文字,應該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我不認識。”看著手中明信片上哪各種乖莫怪樣的符號,李奕水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象形文字?這個混蛋!我就說這一次的難度係數一定會加深。該死!我也不認識象形文字,你必須立刻尋找一位了解古埃及曆史的專家,”說到這裡,龍羽突然驚呼一聲,“對了,明信片上有沒有寫出炸彈的爆炸時間?”“據我認知的範圍應該是沒有,就是不知道這象形文字上有沒有寫明了。”“快!時間不等人,你們這一次分頭行事,在找到另外半張明信片的同時也要找到那名了解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專家。”“好,我知道了,”李奕水對著不遠處的韓昕擺了擺手,“韓昕!你與小煙去找史學專家,我與韓磊趕往約翰教堂,之後在BSU會麵,明白了嗎?”“明白了,隊長。”“立刻出發!”半個小時後,市中心約翰教堂。李奕水與韓磊推開大堂的門便是衝了進去,“快,分頭找!”“好。”韓磊忙是跑進了後廳。而李奕水則是在前廳不停的翻找著,而此刻她的耳麥中卻響起了龍羽的聲音,“你們這樣毫無目的的尋找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不這樣做的話,還能怎麼做,你有更好的辦法?”龍羽卻沉默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同樣很急,可是急又有什麼用呢。”“好吧,我再仔細思考一下那段預告函,拜托你了,奕水。”“放心吧。”李奕水來到了講台前開始不停的翻尋著上麵的書籍:這個教堂這麼大,這樣找下去根本不是辦法,該死!怎麼辦!怎麼辦!就在李奕水思索間,突然一道身影一閃即逝,李奕水下意識間抬頭,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跑出了大堂外,“難道是她!”李奕水沒有多想,立刻追了出去。當她看清那道背影之後不禁為之一振,“果然是你——李雪晴!”前方的李雪晴聞言不禁停下了腳步,“真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見麵,李警官。”李奕水不禁攢緊了雙拳,“說!為什麼要陷害龍羽!”“什麼?陷害龍警官?”李雪晴有些不明所以,“你在說什麼啊,李警官,我為什麼要陷害龍警官?”“自己做了什麼,居然沒有膽量承認嗎?!”李奕水聞言,突然間揮起右拳擊向了對麵的李雪晴。李雪晴忙是躲過了李奕水的一擊,“李警官,你冷靜一些,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李奕水聞言越聽越氣憤,“好!我就打到你承認為止!”說著,她抬起右腿一記強有力的側踢夾雜著猛烈的破風聲直擊李雪晴的右側臉頰。“奕水,彆激動,先聽聽雪晴的解釋!”李奕水聽著耳麥中龍羽的聲音,不禁更加氣憤,“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你要冷靜!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就在李奕水剛要回話的時候,李雪晴卻突然反擊了,她躲過李奕水那一記強有力的側踢之後,便動作敏捷的揮起右拳趁著李奕水分心的這一瞬間,一拳擊打在了她的左肩,李奕水頓時吃痛,她的身體倒退了幾步,而她耳中的耳麥此刻也脫離了她的右耳中掉落在了地麵上。“彆動!”李雪晴聞言默默的舉起了雙手。韓磊手持警槍慢慢的自後廳走了過來。“李警官,那個‘炸彈狂徒’已經有新動作了,你們現在不應該把精力浪費在我的身上。”李雪晴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不禁皺緊了黛眉。“可笑!說!你和那個炸彈狂徒,究竟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幫助他陷害龍羽!”“李警官,我再說一遍,我真的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看來不說出實情你們是不會相信我了,”李雪晴輕咬下唇,“李警官,在我上衣的口袋中有我個人的證件,你看完之後就會明白了。”“證件?”李奕水半信半疑的來到了她的麵前,慢慢的自她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個證件。這是一個黑色的折疊證件,觸手的質感很像是真皮製作,而這個證件與李奕水的證件頗有些相像,看到這裡,李奕水微微一驚,她慢慢的打開了證件,證件中附有李雪晴的本人照片,而照片的左側便是她的個人信息,清一色的英文。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證件的上麵,三個大寫的英文字母深深的刺激著李奕水的眼球。“CIA!”看到這裡,李奕水瞬間睜大了雙眼,“你是CIA中央情報局的人?!”“不錯!我是CIA特遣華夏的國際刑警,李雪晴隻是我的化名,我真實的姓名叫做——”“納蘭欣怡!”韓磊震驚的放下了手中的警槍,“你是CIA的納蘭欣怡!”“你認識我?”“我在入侵CIA的數據庫時,曾看到過你的照片,開始我以為隻是長得有些相像的兩個人,沒想到你真的是本人!”“原來你就是‘夢魘’!”“不錯,正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奕水此刻已是震驚的無以複加,“既然你是CIA的人,那你為什麼要陷害龍羽?”“我根本就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我隻能說你們被騙了,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調查這個‘炸彈狂徒’。我奉命進入華夏的任務就是找到這個人並將他緝拿歸案,可是,還是晚了。”“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李奕水狐疑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這座教堂便是錫安會主神阿瑞斯·克裡斯的藏身地點,所以才趕來這裡的。因為據我們可靠情報顯示,這個‘炸彈狂徒’就是錫安會的人。”“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的話,那那個以你之名打給龍羽電話的人究竟是誰呢?”“和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奕水隻好耐心的把前因後果完完整整的訴說了一遍,納蘭欣怡聽完之後,不禁凝眉不語,“看來這名凶手很了解你們的現狀,更是對龍警官調查的一清二楚。不管了,顧不了這麼多了,現在必須要找到剩下的半張明信片,這關係到市民的安危。”李奕水聞言忙是拾起了地麵上的耳麥,“喂,龍羽,聽得到嗎?”“你總算回我了,奕水,你千萬彆衝動。”“好了,知道了,”李奕水隻好把剛剛的經過與龍羽訴說了一番,龍羽聽後更是唏噓不已。“就在剛剛我想到了那半張明信片的藏身之地。”“什麼!在哪?!”聽著龍羽的話語,李奕水不禁喜上眉梢。“還記得第一張明信片上的那副畫嗎?”“記得!難不成是——耶穌受難像!”說著,李奕水猛然間抬起頭望向了屹立在大堂中央的那座雕像。“沒錯,就是它!”得到龍羽的回答,李奕水忙是衝向了那座雕像,最後李奕水在雕像的頂端找到了餘下的半張明信片。“該死!又是象形文字!”“象形文字?給我看一下。”李奕水聞言忙是將那半張明信片遞給了納蘭欣怡,納蘭欣怡看過之後,不禁脫口而出,“‘盲人與狗’便是最後的歸宿。”一語驚人。李奕水雙唇微張,“你能翻譯象形文字?!”“是的,我曾在CIA的密碼組任職過一段時間,懂一點。”“太好了,快看看這半張明信片上寫的是什麼。”說著,李奕水迫不及待的將另半張明信片遞給了納蘭欣怡,納蘭欣怡看過之後,翻譯道:“葬下《神曲》之後。”“葬下《神曲》之後?”聽到這裡,李奕水不禁將兩句謎題組合在了一起,“葬下《神曲》之後,‘盲人與狗’便是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