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是一個很老實本分的人,他從小生長在一個貧困的家庭中,她的父母親都是普通的農民,因為經常乾農活,因此兩位老人漸漸的落下了頑疾。就在陶謙升入高中那一年,兩位老人紛紛臥病在床,家裡一下子沒有了經濟來源,生活的重擔落在了年少的陶謙身上,不得已之下,他選擇了放棄學業,開始在一些建築工地打著零工。而他這一乾就是八年,八年間,他一邊工作一邊悉心照料著雙親,而這其中的心酸或許隻有他自己才能體會。二十幾歲時,陶謙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因為他家裡條件太差,幾乎是一窮二白,所以沒有人會上門為他介紹相親的對象,他的雙親也為此愁眉不展。那一日,他來到了母親的床前,卻見母親緊緊的拉住了他的雙手,雙眼中滿是淚水,“兒啊,是我們拖累了你啊。”見此情形,陶謙隻是一笑了之,他並沒有責怪自己的父母,因為他知道沒有父母也就沒有今天的他。做人莫忘本,他深知這個道理。很多時候我們無從選擇自己的身世,但是我們的命運卻是捏在了自己的手中。人活一世,不求事事如意,但求無愧於心。這便是陶謙的人生格言。幾年後,陶謙的孝心感動了他的鄰居王大娘,王大娘最終把自己的遠房侄女介紹給了他,兩人相約見麵之後,幾天內便定下了婚事。三月後,兩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那一日,沒有奢侈的酒宴,沒有豪華的車隊,有的隻是親朋好友們深深的祝福。而就在結婚當天,臥病在床近八年之久的二老,硬是支撐起身體參加了婚禮,婚禮上,兩位老人看著走向他們的這對新人,早已是熱淚盈眶。陶謙牽著妻子的手跪在了二老的麵前。此時的二老再也忍住不住眼中的淚水。或許所有人都不知道陶謙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但是他們兩人卻全都看在眼裡。“兒啊,這些年,苦了你了。”陶謙的父親不禁老淚縱橫。“不苦。”僅僅兩個字卻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心酸。可就在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天,陶謙卻迎來了驚天的噩耗。他的父母親雙雙自儘了。兩位老人在自儘的之前曾留下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字條,那字條上寫道:兒啊,爸爸媽媽不想再拖累你了,我們去了,今後你們要好好的。今生爸爸媽媽欠你一個家,如果有來世,爸爸媽媽一定毫無保留的奉還給你。孩子,保重啊。看完這張字條,陶謙不禁抱頭痛哭。喜事之後便迎來了喪事,大喜大悲之下,陶謙的情緒也從天堂跌到了地獄。哭過,痛過,可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一年後,陶謙的妻子為他生了三個女兒,大喜之下,陶謙抱著女兒們跪在了父母親的墳墓前,喜極而泣。隨著陶謙的不懈努力,日子也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女兒們也漸漸的長大了,可就在陶謙沉醉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個驚天噩耗再一次的降臨在了他的頭上,他的妻子突然間被診斷出了腦動脈硬化,很有可能變為植物人。一個月後,妻子的病症越來越嚴重,家中的積蓄幾乎都花費在了妻子的醫藥費上,可是,妻子的病情卻依然沒有好轉,慢慢的,妻子開始臥床不起,直到某一天,他的妻子再也無法睜開了雙眼。為了治療妻子的病症,陶謙開始四處籌集錢財,可卻所有人都是冷眼旁觀,萬念俱灰之下,陶謙選擇了高利貸。可隨著數額越變越大,妻子的病情卻依然不見好轉,每天被債主逼迫上門,遭受捶打,陶謙已是心灰意冷。而就在這時,他的心理已經開始極度扭曲,他想起了先前經曆的種種,他恨命運的不公,他恨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無能!為什麼自己從一出生開始就在拚命的為雙親還債,婚後還要為自己的妻子還債,而在還債之餘還要照料三個“拖油瓶”。難道自己天生就是給人當牛做馬的嗎。他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扭曲。走在大街上看著彆人能享受物質的生活,而自己卻不能的時候,他不禁絕望的嘶吼著:“為什麼!為什麼!啊!!!”而就在這時,一個神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年輕人,你遇到了什麼事情,能和我說說嗎?”此刻的陶謙已是漲紅了眼,他心中沉睡的那頭野獸也在這一刻悄然間蘇醒了。神父了解了陶謙的身世之後,不禁笑道:“我可以幫你,可以給你你想要的生活,你願意把你的靈魂交給我嗎?”——孫學海是一個孤兒,他從出生之時就被雙親所遺棄,就在他要被凍死在街頭之時,他卻被一個好心的乞丐所收養,並為他取名“苦兒”。那乞丐白天站在街頭乞討,晚上便用乞討來的錢財為他購買奶粉,以補充他體內缺失的營養,慢慢的八年過去了,孫學海也被乞丐所拉扯大。八歲時,孫學海白天與乞丐一同上街乞討,晚上的時候,他便研讀撿來的書籍,他認識的字不是很多,隻有幾個,這也是他白天乞討的時候在一所學堂前旁聽到的。某一天,他依舊跟隨老乞丐在街上乞討,這一天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收獲,小小的孫學海已被餓的體力不支,他托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跟隨老乞丐行走過一條街時便暈倒在了地麵上,老乞丐大驚之下,扶起了他:“苦兒,你怎麼了?”“阿爹,我... ...餓... ...”老乞丐聽聞此話,眼中滿是悲涼之色,正巧那天街角處有一家新開張的包子鋪,看到熱氣騰騰的包子出爐之後,老乞丐便毅然決然的跑進了一家包子鋪,他在店主人震驚的表情下,抓起了兩個包子便跑開了,店主人呆愣片刻之後,忙是抄起一把鐵鍬追了出去。就在那店主人即將追上老乞丐的時候,老乞丐忽然跪在孫學海的麵前,將手中的包子塞進了孫學海的口中,“快吃!快吃!”話音落下,那店主人的鐵鍬也是拍打在了乞丐的身上,“偷我包子!你個臭乞丐!我打死你!”乞丐忍著劇痛,依舊拚命的將手中的包子塞向孫學海的口中,年幼的孫學海一邊痛哭一邊吃著嘴中的包子。幾陣怕打過後,乞丐終於無法忍受體內傳來的劇痛,他隻感到胃內一陣氣血翻騰,隨著“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血液染紅了包子也染紅了孫學海的臉頰。沉默片刻之後,孫學海拿著被鮮血染紅的包子,忙是跪在了那店主人的麵前,“包子給你,求求你不要打我阿爹了,求求你,求求你。”孫學海越說越激動,見店主人依舊不依不饒,他忙是對著地麵磕起了頭。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或許是打累了,那店主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卻見此時的乞丐已是滿身鮮血的倒在了地麵上。不知是死是活。“呸!死了活該!讓你偷東西!”“阿爹!阿爹!”孫學海哭著搖晃著乞丐的身體,卻見他沒有絲毫的反應。“看什麼看!都散了散了。”店主人驅趕著圍觀的群眾,見人群散去之後,他便一臉無所謂的扛著鐵鍬走回了店鋪。那一晚,年幼的孫學海拉著乞丐,回到了橋下的水泥管中,因為這裡是他們的家。“阿爹,你快醒醒啊。阿爹。”孫學海邊哭邊搖晃著乞丐的身體,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他已經死了。”孫學海震驚的回過了頭看到的卻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老師!”“嗯。”來人點了點頭。這個人便是孫學海每日去旁聽的那所學堂中的老師。“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我叫苦兒。”“孩子,你想學寫字嗎?”“想。”“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吧。”“真的嗎?”“真的,”男人溺愛的摸了摸孫學海的腦袋。那一晚,孫學海親手葬下他的阿爹。自那之後,孫學海便與他的老師生活在了一起,他的老師姓孫,他便跟隨了老師的姓氏,學海取自“學海無涯”。在孫老師多年的悉心教導下,孫學海終於考上了大學,因為孫老師年事已高,患染內疾,為了治好老師的病症孫學海選擇了醫學院。時光匆匆而過,孫學海學有所成,以自己中西結合的獨到醫術,終於治好了老師的頑疾,不過幾年後,隨著年齡的增長,孫老師還是離開了他。孫老師膝下無子,是獨自一人將他養育成人。葬禮那天,他原以為吊孝的人不會有很多,令他沒想到的是如今的孫老師早已是桃李滿天下。這不得不令他喜極而泣。三年後,一起車禍不幸剝奪了孫學海的行走能力,萬念俱灰之下,他始終沒有忘記心中的恩師,他出院後辭退了如今的教授一職,利用自己一生的積蓄創辦了天使孤兒院。他領養了八名孩童,每每看到這八名孩童他便想起了從前他與他阿爹的種種。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一個孩童在如今的社會消費是如此的巨大,每日麵對著高昂的生活費,他已是力不從心。為此他隻好利用自己的人脈開始建立天使慈善基金會,卻無奈竟無一人到場,心灰意冷之下,他曾想過放棄,但是每每想起自己的恩師與阿爹的時候他又再一次的咬牙挺下了。他開始尋找相關業界人士籌集善款,甚至是厚著臉皮親自到訪,可卻等待他的隻有無情的羞辱與嘲笑,甚至有的人還對他動起了手。那一晚,天上下著很大的雨,他遍體鱗傷的淋著雨走在了路上,他在問自己,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已經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金錢,名譽,地位,一個都沒有,他突然間認為好不甘心。他現在才徹徹底底的認清這個社會,是多麼的肮臟,所有的人都是唯利是圖。這不禁令他愈加的絕望。而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一把傘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上空,為他打傘的同樣是個老人,隻不過這個老人是一個神父。“可憐的人啊,需要我的幫助嗎?”“你...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為他們付出了一生,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你真的甘心嗎?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金錢,名譽,地位,都可以,隻要你把你的靈魂交給我。”——陸濤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從記事起他就不學無術,常常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他的攀比心出奇的強烈,凡是自己沒有的他一定會去想方設法的得到,無論是用什麼方法,隻要能得到,他必會傾儘全力去做。他不喜歡上學,常常與一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嫖賭,他認為,男人就應該這樣,這才是一個男人應有的生活。他好賭,幾乎敗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他的父母親身體情況很糟,由於是一所化工廠內的老員工,長年與化學藥品打交道,無形之中體內淤積了很多有害的物質,二老每天都要靠藥物維持生活,再加上整日麵對家中的這個不孝子。二老的身體已是一天不如一天。可是此時的陸濤,賭癮越來越大,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已被他輸得精光。二老終日以淚洗麵。而陸濤見此情形卻絲毫不以為意,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應該的,父母養自己是天經地義的。直到有一天他沒有任何賭本的時候,卻偷偷的拿出了家中的房契,幾局下來他便輸掉了一切。心中十分不服氣的他隻好默默的走出了那家地下賭坊。百無聊賴的行走在了大街上,他正在尋找著可以作為賭本的一切事物。可就在這時,一個神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喂,老頭,走開,彆擋住大爺的去路。”“我聽說你很需要錢,對嗎?”“是啊,怎麼?難道你有?”“當然有,而且有很多呢,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不過前提是,你要把你的靈魂交給我。”“靈魂?老頭,你逗我呢?”“沒有,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金錢,你願意嗎?”“好啊。”“很好,你去這個地址,那裡有四個和你一樣的人,他們都在等你,等你到了你就會用有很多很多的錢了。”說著,神父將手中寫有地址的紙條交給了他。“你沒騙我?”“我這個人從不說謊。”“哈哈,好,那我願意把我的靈魂交給你。”那神父聞言,頓時露出了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