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奇門遁甲?你彆開玩笑了,這都什麼年代了,你以為是在古代行兵打仗嗎?”李奕水不禁搖頭苦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龍飛隨即坐在了地麵上,點燃了一根香煙,“是不是感覺自己像是身處在了電影的拍攝現場?”李奕水聞言木訥的點了點頭。奇怪,他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難道他也會‘讀心術’?龍飛邪魅一笑,轉而自口中吐出了一個淡淡的煙圈,“那隻能說明你是個‘井底之蛙’,目前還沒有能力觸碰到那個層麵。”“什麼意思?”“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你少來,我們快點出去吧。”“出去?好啊,那就試試吧,看看你能不能出去,反正我是懶得動了。”“這... ...”李奕水一副不信邪的模樣,她咬了咬下唇,轉身走向了洞穴深處。這時,她的身後卻傳來了龍飛那懶散的聲音,“彆怪我沒提醒你啊,你萬一要是走丟了,或是困在陣中出不來了,我可不會去替你收屍啊。”“哼!”李奕水沒有理會龍飛的話語,自顧自的向前走著。什麼奇門遁甲,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啊。真是的,不愧是兄弟倆,都是一丘之貉。哼!李奕水一邊拿著手機充當手電筒,一邊漫無目的的行走在了這個暗無天日的洞穴中。走著走著,她手中手機的燈光忽然間消失了,她頓時一驚,忙是不停的按著手機上的開關鍵,“搞什麼嘛,居然這個時候沒電了。”李奕水哀歎一聲,“萬惡的墨菲定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說完,她轉身又走了回去。龍飛隨手扔掉了手中的煙蒂,看著不遠處向著他走來的李奕水,他笑著彆過了頭,然後吹起了口哨,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哼。”李奕水看了一眼龍飛便坐在了他的身旁生著悶氣。“呦,這不是李大隊長嗎?這什麼風又把您給吹回來了呢?”聽著龍飛嘲諷的話語,李奕水瞬間抓過了他的胳膊用力的咬在了上麵。龍飛頓時吃痛,“啊!你瘋了!”“哼!真解氣。”李奕水放開了龍飛的胳膊,隨即展顏歡笑。龍飛看著胳膊上那鮮紅的牙齒印痕,一瞬間怒目而視,“你這個潑婦!”“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李奕水聞言騰的一下站起了身體。她最反感彆人說她是潑婦了,尤其是龍羽,哦,不,現在應該說是龍飛。“我說你是個潑婦!潑婦!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你李奕水充其量就是盆洗腳水!”“混蛋!”李奕水頓時揮出右拳擊向他的右臉。龍飛忙是向後躲閃,卻在不經意間踩到了一顆石子扭傷了腳,李奕水依舊是不依不饒,她見一擊落空,緊接著一個側身踢,直取龍飛的麵門,這一擊夾雜著強有力的破風聲,龍飛下意識間雙手護在了頭部,下一刻他便被巨大的衝擊力擊的倒飛了出去。見龍飛被自己踢倒在三米之外,李奕水絲毫沒有住手的跡象,她飛快的衝到了即將起身的龍飛麵前,再一次的揮出了右拳。龍飛奮力抵抗,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右拳,“夠了!你這個潑婦!”聽到“潑婦”兩個字,李奕水一個側身抽出了被桎梏的右手,緊接著她一個漂亮的360度旋轉,動作敏捷的自腰後拿出了手槍對準了龍飛,而龍飛也是以迅雷之勢自腰後拿出了彆著的手槍。兩人就這樣拿著手槍對了彼此的眉心。“開槍啊!”“你真以為我不敢?!”李奕水怒斥道。“開啊!”下一刻,兩人十分默契的並肩而立,隨著“砰”“砰”兩聲槍響,黑暗處被槍擊的角落響起了一聲細微的呻吟。緊接著一道身影飛快的一閃而逝。龍飛與李奕水對視了一眼,“追!”“好。”兩人一前一後,緊緊的鎖定了前麵那道急速奔跑的人影。穿過一處拐角之後,那道人影消失了。龍飛止在了原地,警惕的環顧向了四周。“現在怎麼辦?”李奕水氣喘籲籲的問著。“他中槍了,肯定走不了多遠。順著血跡走,一定能找到他。”“嗯,好。”龍飛打開了手機中的手電筒,他搜尋著地麵上的血跡,兩人沿著血跡,一路追到了一處石壁前,卻發現地麵上的血跡竟奇跡般的消失了。“這怎麼可能?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李奕水有些不可置信。“看來,變陣了,不然我們一定能追上他,唉。”龍飛遺憾的歎了口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奕水終於道出了心中的疑問。剛剛在接觸到龍飛眼神的那一刹那,李奕水雖有些不解,不過也順從的按照他的指示獨自離開了,可離開一段時間之後,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意外發生,所以她隻好又回到了龍飛身邊,可就在回來之後,她在龍飛的眼神中再一次讀懂了某種信號,隨即兩人展開了唇槍舌戰,再然後雙方便大打出手,而龍飛就在被擊倒的那一刻鎖定了那個人的所處之處,隨後兩人默契的拔槍,一擊命中,不得不說,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成功的騙過了那個人。“在我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感覺身後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但我不是十分的確定,就在我發現身處陣中之時,我突然想到或許他會帶我們脫離這陣中,所以那時我給了你一個信號,萬幸的是,果然如我料想的那樣,可惜的是,我們晚了一步,不然肯定能順著這血跡逃出這奇門遁甲。”“這陣真有傳聞中那麼厲害?”“你以為呢,慶幸吧,我們所處的應該是八門中的‘休’門,休門為吉,對應先天八卦中的‘乾’卦,這是一個吉卦,同樣是個吉門,如果我們誤入了‘死’門,或許我們此時早就與小米在地下相見了。”李奕水聞言,不由的打了個冷戰,“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現在身處在八門中的‘休’門?”“此地為雲貴境地,隸屬南方。南方天濕氣很大,現在我們身處在這洞穴中,石壁上都很濕潤,說明最近這裡的氣候不是很好,不是有霧霾出現就是時常刮南風,如果我們身處的方向不是‘南’的話,那麼石壁上應該會很乾燥的,而且休門對應乾卦,而乾卦在先天八卦中正好是在正南方位。”“沒想到你還了解奇門遁甲啊。”“沒辦法,一直都在師父的耳濡目染之下,不想知道也知道了。”“你師父竟連這也懂?”“我也曾問起過他,他說是他父親的一位故人傳授於他的。”龍飛隨即點燃了一根香煙,“給你打個預防針吧,我們麵臨的可能是個高手,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希望你做好最壞的打算。”“既然你也懂奇門遁甲,難道你就不能破了這陣嗎?”“你太高看我了,我也隻是懂個皮毛而已,而且能利用先天八卦布下奇門遁甲之人,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除非我師父親自到場,不然,難啊。”“奇怪了,按照電影中的情節,這種高人應該都是不問世事才對的,為什麼會在此布下這陣法呢,而且還是在這名不見經傳的破洞穴中。”“你問我我問誰去。”李奕水翻了翻白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龍飛猛的吸了一口香煙,“我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什麼事?”“我曾經在聯邦任職的時候,在一起抓捕凶犯的案件中,我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同樣也懂奇門遁甲,而我與我的組員在猝不及防之下誤入了陣中,當時我們一共十二個人,最後除我之外,無一生還。”“什麼?什麼人這麼厲害!”李奕水吃驚的張開了嬌豔的雙唇。龍飛慢慢的扔掉了手中的煙蒂,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他叫阿瑞斯·克裡斯,是個地地道道的英國人。”“什麼?英國人?英國人也懂我們華夏的奇門遁甲?”“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在隨後的調查中,我卻不得不信了,雖然他是一個甲子年歲的老人,不過自從那起事件之後我在也不敢小覷於他。”龍飛望向了李奕水正色道:“你聽說過錫安會嗎?”“錫安會?!你也知道錫安會?”這一次李奕水是真的震驚了。“看來你也知道啊,”龍飛搖頭苦笑,不禁感歎,“原來如此啊,劉長青你真的是煞費苦心啊。”“難道那個阿瑞斯·克裡斯也是錫安會的十二主神之一?”“不錯!而且他還是十二主神中資格最老的一位。”“十二主神向來神秘,距今為止,我也隻知道其中的兩位而已。”“是誰?”“紅心皇後-德米特爾·衛,還有錫安會的智囊,雅典娜·米歇爾。”“嗬嗬,原來這才是師父讓我們回國的真正目的啊。”龍飛突然間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原來在BSU中,不隻是我知道錫安會的存在,原來還有你。”李奕水此時不禁想起了她的老師,她下意識間攢緊了手中的那枚金色硬幣。老師,這就是您讓我回國的目的嗎?原來您一直都沒有忘記。“還有韓磊。”“韓磊?”龍飛瞟了一眼李奕水,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你不會真的以為韓磊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網警吧?”李奕水一瞬間瞪大了雙眼,龍飛瞬間滿臉黑線,不用說他也看出來了,“我真服了你了。”“韓磊在沒進入BSU之前,他曾在馬思南路監獄服刑,這個你總該知道吧。”“知道。”“那他為什麼會處於服刑階段,你彆告訴我,你從來都不知道。”李奕水用力的點了點頭,對著龍飛眨了眨那秋水般的眼眸。“... ...”龍飛無語道:“韓磊就是因為黑了CIA的資料庫竊取了錫安會十二主神的身份信息,才被捕的。可以說,在BSU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錫安會了。不然你以為劉長青把他弄到BSU乾什麼,吃飽了撐的啊,再說了有一個韓昕做網警還不夠嗎,為什麼他還要多此一舉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哦,那次讓他幫忙調查鄭嘉怡的身份來著,然後聊著聊著,我們就聊到錫安會了,他倒是很坦白,差不多都和我說了吧,不過我也曾問過他十二主神究竟都是誰,他卻不肯告訴我,說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李奕水聞言皺緊了眉頭,“現在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從BSU成立後,我們都會收到一幅原罪的油畫,原來這一切都是錫安會在從中作梗。”“也不一定,李婉兒被捕之後,我們不是沒收到原罪的油畫嗎?”李奕水失望的搖了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你還記不記得李婉兒當時站在女兒的墓碑前是怎麼說的?”“好像是‘你們終於來了’類似的話吧。”“你不覺得這話聽起來很奇怪嗎?還有,我們抓捕她的時候,她竟沒有一點反駁,就好像她心甘情願的被我們抓到一樣。”“什麼意思?”李奕水看向了手中的那枚金色的硬幣,“我有種感覺,那起案件遠遠沒有結束,也許那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夜。比如,這一次的奇門遁甲陣,你說,剛剛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錫安會的人?”“不會的,那麼垃圾的身手,那麼弱智的智商怎麼可能會是錫安會的人,你以為錫安會是垃圾收購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