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拚圖案:第6章 偷梁換柱(1 / 1)

看見冉飛回來,談天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抱住他:“頭兒,你終於回來了!”不過當他撲上去時,卻被冉飛的一個眼神嚇得退了回來,他窘迫地摳摳後腦勺:“那什麼?頭兒,告訴你件新鮮事,我們剛又拉了一具屍體回來,身體被大卸八塊,那簡直叫一個……慘。對了對了,關鍵是這人和小仙女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冉飛頓住腳步,轉頭就朝殮房走去,談天卻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麵。“你回來啦!”“我來看看。”肖寒和冉飛的聲音幾乎同起同落,隻見冉飛徑直走到停屍床旁,他揭開身體上的白布,瞬間卻驚呼出聲:“錢小蘭?”“你認識?”肖寒狐疑地問道。冉飛嗯了一聲,他又揭開了旁邊的那床,問道:“這又是誰?”“這就是百樂門的小仙女夏落。”聽肖寒這麼說,冉飛將屍體蓋好,臉色凝重:“去辦公室說。”三人走出殮房,他將煙點上,等走進辦公室才發現,香煙燒了半截,自己竟忘了吸一口。“怎麼回事兒?”肖寒問道。“錢小蘭是曲冰的朋友,也就是你在曲冰家裡查出的那個神秘女人。對了,她跟蹤過你兩次,目的是想提醒我們終止這場查案。”“為什麼?”肖寒又問。“為了一個秘密。”“秘密?”冉飛這次沒有回答,他拿出一張紙,邊畫邊問道:“錢小蘭的屍體是在哪發現的?”“古人坡上的一座荒宅裡。但是,那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屍體經過肢解後才被轉移到那兒的。”“我大概知道怎麼一回事了。”冉飛指著剛畫的草圖,對二人說道:“因為一個秘密,錢小蘭被一個手臂上有墨玉刺青的神秘人追殺,之前她一直和曲冰住在一起,所以凶手誤把曲冰當成了她,錯殺了曲冰。斯和路離戈登路並不遠,如果我是錢小蘭,在這兩條路上遇到追殺,那麼我都會進入百樂門,然後再從彆的出口逃出來,剛好小仙女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便招了這人的毒手。也就是說,曲冰和小仙女夏落,都成了錢小蘭的替罪羔羊。”“你的意思是,這個手臂上有墨魚刺青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冉飛敲了敲桌子,肯定的說道:“不管他是誰,絕對不會是袁義標,但我感覺,袁義標在這個案件中也絕對脫不了乾係。”而此時的袁義標卻依然堅信:隻要保持沉默,那這事兒肯定就與他無關,等風聲一過,他依然會被放出去,然後找到哥哥,手刃仇人。袁義標躺在牢房裡,雙目緊閉,可腦中卻將昨日的事情回想了個遍。百樂門,袁義標正在後門口的凳子上打著盹兒,忽然就來了許多人,瞬間將百樂門圍了起來,他睜開雙眼,隻看了一眼,便知是巡捕房的人,他又將眼睛閉了起來。就在這時,他覺得脖間一絲冰涼,不自覺地用手輕輕摸了過去,竟碰到一把刀。刀從耳後架在他的脖子上,後麵傳來聲音:“不許動!”袁義標瞬間坐直身子,隻聽後麵那人繼續說:“幫我逃出去,否則我就殺了你。”“那你殺吧!”雖然緊張,但他在假裝鎮定。“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隻有答應我這一次,我保證會幫你。”那人又說。“我憑什麼相信你?”此人話中有話,袁義標不禁一驚,他忍不住反問道。“如果袁義樹,你的哥哥呢?”那人將刀往裡遞進了半分,鮮血冒了出來,袁義標卻未覺得有絲毫疼痛,他的身子一僵,隨後又鬆了下來,他問:“我怎麼幫你?”“你去倉庫,聲東擊西,我相信你會做好的。”那人的話說完,人卻已不見了蹤影。袁義標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樓上走去,他走得很慢,聲音很輕,不仔細甚至都聽不出來。到了二樓,就看見程三爺領著一群巡捕房的人迎麵走了過來,而這群人中,為首的居然是個女人。見此,他的第一反應是換衣間肯定出事了,他閃身就進了旁邊的倉庫。如果這倉庫裡有光,也有人的話,定能發現,此時的他一點兒也不瘸,隻見他靈活地行走在黑暗中,似乎早已習慣了黑暗,他的身材竟比剛才高了兩三公分。外麵很吵,倉庫裡很安靜,過了許久,倉庫的門忽然被打開,他看清楚了,是剛才領頭的那個女人。那女人看起來似乎很厲害,他小心翼翼地躲著她,最後,將她引出了倉庫。一出倉庫,他又變成了瘸子,可他依然跑著。廊上的人聽見肖寒的叫聲就一起湧過來,隨後將他摁在了地上。就在此時,他餘光看見一個黑影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跳出窗外。他笑了笑,終於釋然。可他萬萬沒想到,換衣間的確出事了,小仙女死了,他將腦袋埋入臂彎,輕聲哽咽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他在心底暗暗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將他殺了,為你報仇。”冉飛打開牢門的時候,袁義標已經平靜了許多,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剛才的哭泣以及他內心的波瀾。“你想好了嗎?”冉飛問。袁義標置若罔聞,看他這個神態,冉飛乾脆直接走上去,撈起他的衣袖,仔細觀察起來。袁義標的兩條手臂上,並沒有錢小蘭口中所謂的墨魚刺青,而且他也並未離開過牢房,那就說明,凶手的確還逍遙法外。“為什麼要幫他隱瞞?”冉飛又問。袁義標還是不作答,冉飛氣得緊緊抓住他的衣領,再問道:“你認識他?說,他是誰?”“冉探長就這點能耐麼?”袁義標終於說話了,他的語氣中含了八分的嘲弄和兩分的無畏。冉飛放開他的衣領,說道:“我有什麼能耐,你都要體驗一遍嗎?”這話說完,他就朝外麵喊道:“來人,把他給我帶到審訊室來。”“我自己走。”袁義標冷笑了下,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麵。跟往常一樣,審訊室透著無邊的冰冷與血腥的氣味,通過上麵的氣窗,隱約能聽見外麵刷刷的雨聲,隻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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