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晚尋來了屋裡等身高的菱花鏡,像所有豆蔻年紀的少女一般對著鏡子嘻嘻地笑起來。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模樣,靈巧非常,精致非常,那雙晶亮的眸子長在自己原先的狐狸真身上,倒不覺有什麼,如今嵌在了這張人臉上,卻極為可人。隻是可惜,她還有一雙耳朵和一條尾巴沒有化去——赤色的耳朵和尾巴長在這少女之身,還是有些突兀的。她走出臥房,瑟瑟已經不知去了何處,隻有謝子染站在院子裡的桃樹下。陽光透過細密的樹枝灑在他的身上,他側對著韋晚,斂了唇不知在想些什麼。清俊的眉目、硬朗的線條,映著剛結滿了粉色桃花的樹,修長的身影和斑駁的樹影相互交纏。